①
一周日的充分准备工作,万事俱备,我就迫不及待地接回了小家伙,小心翼翼跟它兑好奶粉,装进奶瓶,凑近它粉色的小嘴。
这家伙初来乍到,怯生生的躲进了我们为它准备的猫爬架一个小框里,屁股对着我们。我拼命看,才看见它背上长有似星星的图案,萌萌的可爱极了。
其实老早就想养一只猫,妈妈却顾虑重重也借口多多。我拿妈妈推荐我看的作家村上春树话说服妈妈:一位伟人说我们与幸福之间,只差一只猫儿。妈妈固执说,幸福哪是一只猫那么简单!
学习忙累到天翻地覆的我,睡眠一日比一日差,精神状态日甚一日地萎靡不振,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的焦虑更似火上浇油,日渐沉默与孤僻地我私下想:我与幸福差的看来真的不是一只猫,而是隔着十万八千光年的距离。
睡眠与精神状态每况愈下的我,被妈妈病急乱投医带我中医西医偏方遍寻无效后,焦灼地蚂蚁般团团转的她,无意中不知哪里听说没准一只猫可医我心病治愈我的睡眠。
居然无需我往日那般的软磨硬泡加生拉活扯,就一改她素来的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再斤斤计较着养一只猫多么麻烦、多么不划算、多么让人肉疼,不再用有那闲钱与闲情还不如把我们自己养好点的说辞,王顾左右而言他地东拉西扯。
她倒先鬼使神差地着了魔,说要领养一只猫,言之凿凿她看中的那猫种有一张怎样的盛世美颜可爱毛毛脸。
就这样,那人间尤物来到了我身边,俘获了我的心,我那颗未老先衰的心突然间返老还童萌化了,一个小孩在我身体里蠢蠢欲动,唆使我有事无事都要撸撸它。
原来,这有着宝蓝色的大眼睛,素来有猫界颜值天花板之称的猫,足以承当猫咪中颜值担当的猫,鼎鼎大名叫布偶,还有小狗猫之别称,有小狗的亲昵但绝没有摇尾乞怜谄媚的卑相。它外表优雅,毛发漂亮,又有仙女猫之美誉。
我欢欣鼓舞陪它在屋里躲猫猫,为它搭新猫窝,准备更换食钵、水盘、便盆,为它上网不厌其烦查名字,最后从喀秋莎里敲定了喀喀。初来乍到,我忙得不亦乐乎。它居然也不再认生,跟前跟后地跑。不几日,它就反客为主,鸠占鹊巢四仰八叉睡在我的床上,那个通体舒泰心宽体胖,让心情乱七八糟的我羡慕至极!我忘乎所以在它呼噜呼噜的鼾声中悄然入睡,困扰地我痛不欲生的睡眠问题,简直不药而愈几近全好。
难道猫真乃灵丹妙药吗?妈妈查阅告诉我,生物声学研究表明,猫的喘鸣声可能对人和猫具有康复作用。20~50Hz的声音频率,是能够促进人体康复,并且能缓解人的疼痛,而猫咪的喘鸣声就是出自于这一频率。
养猫的人会受到猫咪的治愈,从而心情变好,是能够养生的。科学证明,说“猫治百病”,养猫能缓解焦虑症,能帮助预防癌症等重大疾病,可以缓解抑郁症,有益于心脏和血压,可降低过敏几率……
是的,猫治愈我们的身体,也治愈我们的心灵。当我们欣欣然跟它互动嬉戏,看它那张人畜无害的枫叶形脸,就忘了那些冷嘲热讽真假莫辨的面孔。当抚摸它那通体雪白无瑕缎子般光滑柔软的毛时,自己的心就像被熨烫平了一般服帖。
它背上缀着浅巧克力色的花姿,并在背中央妙不可言地形成一颗白色的星星图案,我就没来由地相信,这是一颗星子灵魂化身的猫。
它步态优雅朝我一步一步走来,后面一定有一朵朵我凡胎肉眼看不见的莲开。我甚至确凿无疑这是坠落凡间的仙子没错了。要不然,它怎么叫仙女猫呢?
你看它蓝色的双眸,清澈无比;它浑身的毛,纤尘不染。是的,人间琐碎繁杂,它概不关心,它只管在花架上高枕无忧酣眠,在沙发角呼呼大睡,饿了即食渴即冷。
不炼金丹不坐禅,饥来吃饭倦来眠。天天快乐夜夜酣,世上闲猫真的是人间逍遥自在仙。可惜我们为光宗耀祖埋头苦读食不甘味睡不成眠,却徒劳无功羡神仙。
我们为什么悲愁?悲愁就在于我们身在幸福中而毫不觉知。幸福其实简简单单,谁说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就不是幸福呢?
世间苦,人情殇。我的星星猫,也许是从银河系坠落人间的星辰,不经意作了凡尘俗世的解药,让暗淡无光的眸子有了星星的光。
猫的妙处不可言喻。万事俱足的我们为什么不幸福,可能真就差一只猫了。因为,幸福其实很简单。
②
幸福很简单。我和小主人就天真地以为,我们会因为拥有互相的陪伴,会一直幸福下去。
小主人每天早出晚归,熬夜刷题忙到昏天黑地。我多么羡慕他,我以为那是一件肯定超有意思的美事儿。
目送小主人随潮涌般的人群,涌入阳台对面神秘庄严的学堂,我羡慕极了。我天天在家无所事事,就东溜达西溜达,爬爬猫爬架,无趣;玩玩电动鱼,还是没趣……
实在百无聊赖,就跳到阳台上,定定的望眼欲穿,等待主人们的归来。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阳台的花儿被我摇得花枝乱颤,草儿被我啃到寸草不生,真的是无聊透顶。
草儿枯了花儿谢了,我也倦了。我该找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来干干呢?也许走出这囚禁我自由灵魂的牢笼更有意思!
我想如果我学会了握上小主人那一只神奇的笔,并学会用那笔像他那样写写划划,我应该也可以神气活现跟随小主人他们,骄傲地进入那座神圣的高楼了。
说干就干。我从茶几上搜寻抓出了那样的妙笔,我的一只前掌没抓稳,笔呱啦一声掉在地板上,我用嘴叼,再用右前掌配合协调拿起来。
“啪啦”一不小心,又滑落下去,我不灰心,再次将笔拔拉到我嘴边,叼起来,双掌并用,捧起笔来欲大展拳脚,不小心笔又掉落。
我一遍又一遍乐此不彼练习,直到小主人回到家来,看我握笔得像模像样了,他笑了,难得地乐不可支地笑,我开心极了。
一连好些天,我都在兴致勃勃练习学小主人握笔,我想我要练到炉火纯青,等我学会了握笔写字,我要大显身手,开开心心跟他一起上学去。
但小主人似乎并不这么想,对日复一日上学没完没了的作业这事,他极度不开心。好多次看见他揉了揉疲倦无神地双眼,烦厌地把笔扔出好远。
我替他衔过来,他羡慕甚至嫉妒地恨恨对我说:你家伙才安逸,天天躺在家里自由自在!我甚至发现了他有些异常,他的睡眠又开始时好时坏,似乎很多时候像是噩梦中惊醒,脾气更是时好时坏。
高兴时他对我满脸爱意,温柔似水。他轻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的尾巴,我的背,我的头,然后双手捧着我的脸,卡上了我的脖子,毫无征兆地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说:我掐死你,然后慢慢就加大了力度,大惊失色的我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有一次他实在力度过大几乎要了我命,我恼羞成怒,情急之下就一囗咬了他。他先瞒着大人后又觉着后怕,让妈妈知晓了,并被带去补打了加强疫苗。状态极不舒服地卧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看他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煞是痛苦的样儿,我忧心忡忡满脸歉疚看着他。
他似乎明白了我,疲惫地盯着我说:不怪你,是我自己造成的。不过还谢谢你让我可以在家躲平休息几天。我有些心疼他又不明白他:天知道,我多么想出门去广阔天地。
接下来的日子,我这毛头小主人还是有时喜怒无常,跟我相爱相杀,磕磕碰碰。我也实在厌倦了主人们每天上班上学去,将我关在高楼大厦里倚窗独望的孤单日子。
③
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主人妈妈出门忘了关严实厕所的窗门。我在厕所猫砂盆里吭哧吭哧释放一通,在盆里胡乱抓了一通没盖好。常听小主人妈妈常对他说:儿子,你努力就好,做好过程就行,我们不看结果。
尽管小主人认为妈妈言不由衷,是在敷衍哄他,其实心里在乎地要命。
但我听进去了,我以为或者也是帮小主人试探妈妈讲的是否真的,如此这般,我明明看见小主人妈妈笑得可欢可开心哪,可是小主人并不明白我,他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少年老成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苦笑稍纵即逝。
但我却自此养成了照例抬头,在盆边周围的墙上努力抓的习惯,但小主人说别装模装样,乱抓一通了,难道你不知道大人后面还说别假装努力了,结果不会演戏,你这方向不对,努力也是白费。
我不想明白人类的世界这么复杂。来自基因的记忆,我必须要例行公事。我亦如往昔抬头抓墙。
这不打紧,我看见了以前关得严丝合缝的厕所窗子,今天有一寸宽的缝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决定伺机从这个窗口脱身,逃离这囚禁我自由的高楼。
我使出浑身解数,从厕所纵向跳上一丈高的窗框,并眼急手快地推了窗玻璃一下,缝儿竟轻而易举变宽了。却这样轻而易举跳到了厨房,闻到了肉香。
吃饱喝足了更有力气出逃!我打定主意,轻车熟路跳上平时常跳上的灶台,锅里放着小主人妈妈备的晚餐肉,我大快朵颐后准备逃离作案现场离家出走。
肉的魔力让我能量倍增,我轻轻松松跳上厨房外的阳台,用眼光丈量了此阳台离邻家的窗台间距,大约横亘着一丈多的距离。
从阳台栏杆往下瞧,像是万丈深渊,吓得人魂飞魄散。但外面风一样的自由召唤着,我生出了想像中天使的翅膀,忘记了恐惧,我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飞往我的自由天空!
多么让我庆幸!我居然毫发无损地跳到了隔壁的阳台,像是跳出了束缚我灵魂的笼子,浑身说不出的自由轻松舒坦!
我低头看看,咦?原来是主人为我精心装扮的机器猫款炫彩衣——那朿缚我身体的外壳不翼而飞了!
回头瞅瞅,我的五彩外衣竟挂在主人家窗台栏杆上悠悠晃啊晃,像是一面鲜明的旗帜,昭告我的胜利出逃。
我这大丈夫猫英雄既已出逃,好猫不回头!何必惦念身外之物为一件衣服所牵绊呢!
我想留下的蛛丝马迹,那让我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的主人回家看到这会怎么想呢?他会以为我玩了金蝉脱壳之计,跑了,去四面八方找我?还是以为我是不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了而痛心疾首。
不想那么多了,我要尽快获得我心心念念的自由!我又继续跳到了下一个隔壁,还兴致勃勃在那家阳台玩得不亦乐乎。
等后面想要故技重施,准备接二连三跳往下一个个阳台,直到挨山墙去到小主人上学的那座高楼,乐极生悲的是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在跳往隔壁的隔壁,待跳往下一个隔壁的阳台时,才发现那家主人用木板将阳台栏杆死死地封得严丝合缝,我就是变成苍蝇也不容易飞进去了。
④
我偃旗息鼓地在前几个阳台来来回回地跳。我不知道,那时我的小主人已回来了,发现我不见踪影,他大发雷霆,怒斥妈妈不小心忘了关窗。
妈妈看见那五彩衣晃晃荡荡在窗台,也以为我凶多吉少掉下去摔死了,又侥幸以为有九条命的我,可能命大福大掉在了草坡上,就急里慌乱中下楼找我。
我在紧邻隔壁听到主人屋里噼噼啪啪的响声,似乎还有狂怒的吼叫,惊得大惊失色的我还是急切地想跳回去查看究竟。
可是门窗紧闭我回不去了。听到女主人在楼下似乎呼天抢地焦虑又急切呼唤我的名字。我喵喵回应,发现我还在同一楼层,女主人又马不停蹄跑回家来为我打开最近的窗,离家出走的我就这样跳回了家。
看到满屋子一片狼藉,椅子凳子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猫爬架,花盆碎了一地,小主人却不见踪影,原来他跟我先前想法如出一辙,也离家出走了。
女主人打电话没人回应,急得简直六神无主。安排好惊魂未定的我。女主人又急冲冲下楼寻找小主人,未果。又累得呼手哧呼哧跑上楼,拍了我的照片传给小主人,表示我安然无恙回家了。
一边急里忙慌收拾乱糟糟的客厅,一边给小主人发语音,带着哭腔苦口婆心让孩子回家来。苦于搜寻不到小主人的位置信息,女主人来来回回去了小主人平时常去的几个地方。
可是没有结果,累又急火攻心的女主人坐在门口,失魂落魄长吁短叹,看她颓然憔悴的心酸模样,罪魁祸首的我决定出去找小主人。
我趁主人恍恍惚惚间,溜出门口,凭借着记忆中的气味,我在大街小巷七弯八拐穿梭。终于,在一个破旧的老庙旁看到了缩成一团的小主人,他倚靠大慈大悲的佛祖坐着,满脸泪痕,眼睛红肿,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的心中满是愧疚,不好意思靠近他,只得悄悄跳进佛的温暖怀抱里,跟他共享佛的慈悲温柔。
佛的怀抱像妈妈一样好温暖,尽管我没见过妈妈,但我听人说妈妈是温暖美好的。我就在佛的温暖怀抱呼噜呼噜打起了瞌睡。
他先是一愣,回头见我随后眼中闪过惊喜的光,但紧接着又别过头去。我蹭了蹭他的头,发出轻柔的喵呜声。小主人终究还是没忍住,抱起我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着对不起。我也喵喵叫着回应,仿佛在告诉他我也有错。
但小主人想起那怒发冲冠后控制不住的“杰作”,还是有些后怕地不敢回家。我跟他一起坐在蒲团上喃喃细语,在佛前磕头作揖,请求佛帮助我们,供佛的蜡闪闪烁烁,上面的烛油像我们的泪,一滴一滴往下掉。一阵风来,呼的熄了,霎时一片黑咕隆咚,小主人骇得抱紧了我,我喵呜喵呜劝他回家去。
然后我们一起回了家,小主人向妈妈道了歉,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小主人睡觉也安稳了许多,而我再也不会轻易咬他或者离家出走了,我们学会了互相包容彼此的小缺点,感情比以前更好了。
⑤
与小主人相安无事地过了段时间。小主人不知是对我用情至深怕我孤单,还是心血来潮又带回两灰斑纹喵星人。
灰不溜秋的俩小不点儿初来乍到,竟是胆大无畏,一点儿也不惧怕我这庞然大物,倒反客为主朝我热情奔来。还鸠占鹊巢睡在主人为我准备的窝里,松松软软的香窝我平时都舍不得睡,都是守护在主人们枕头床尾。它俩旁若无人吃我碗里的粮,喝我盘里的水,屁颠屁颠跟在我的大小主人后喵喵叫。
对比小巧珑玲的它们,显得五大三粗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在主人们面前撒娇卖萌了,只得在一角里躺下扮老气横秋样,主人们微辞道这家伙是不是未老先衰了,没点活泼样。
我自以为好在饭量它俩比不过我,但俩家伙们见风长,食量与日俱增跟我抢,就差点把不宽裕的主人家吃得揭不开锅。
女主人抱怨说:你几个招财猫哪是招财猫,分明糟财猫,糟蹋钱财的猫嘛,我快养不起你们,必须送你们谁走了,先送谁呢。
碍于小主人的坚持,暂且莎莎妹妹先被一个小姑娘领走了。这秋弟弟主人话里话外赞不绝口夸他聪明伶俐。胡说!上次我就先后唆使秋秋喝了厕所马桶的水然后等涌它共享喝了主人的水杯,我还假装张口示范它如何偷吃主人盛盘子的鲜果,我在旁边不动声色让主人抓它个正着,我还事不关己装出一屑不顾地样子心里乐开花,我不是大智若愚老谋深算智慧深藏不露岂止是聪明呢!
哪知我弄巧成拙,主人像是吃错了药夸那家伙跟人一样见啥吃啥好养。眼睁睁这家伙越来越深得主人欢心,对它像人一样有模有样上厕所,女主人更是喜欢之情溢于言表赞许有嘉道这小家伙省钱省心。
反观我这块头大食量大又挑食专吃猫粮的庞然大物,要不是倚账自己长的好看,被扫地出门的就是我了。
哎,都说吃什么像什么,我不乱吃还不是为了我保证的颜值,不长得乱七八糟,好看也养他们眼哪!
再说像人一样上厕所多容易!我也如法炮制,学他们蹲在坑边上过。只是因为没猫砂盆沿支撑物撑着,怪难受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上我的猫砂盆舒服,在墙上努力抓取的仪式感总要有嘛,马桶上过几次,我又固态复萌回归我的本真,做猫就得猫样儿的。
可主人们笑我傻,整得无所适从的我,不知是为了显摆证实我不傻,还是我聪明过头,我在屋子的脸盆里,洗碗池,电饭煲所有像马桶的地方学人给他们表演上厕所。
他们开始怒斥我,甚至作势要打我的样子,好像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主人们都移情别恋了,在他们眼里我怎么都是错。
不过我还想作最后的努力,我直接学主人他们应该不错吧。主人坐在沙发上,我以为他们在那上厕所,我兴冲冲跑过去,撅起屁股,主人猛回头,挥起巴掌就要揍我,吓得我飞猫腿潜能大爆发跳出一丈开外。
我不甘心,主人坐在床上,我以为他们在那上厕所,我兴冲冲跑过去,撅起屁股,主人猛抬头,恼羞成怒将东西朝我扔来,我百思不得其解。算了,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人们。
我对他们失望透顶,于是就常常找到一个角落,颓然躺卧下来。冷眼旁观着秋秋将曾经于我的万千宠爱集于他身,我心里暗暗嫉火中烧。趁主人不注意时,我就呲牙咧嘴,一个鹞子翻身,向它展示我的高超身手,吓得它喵喵直叫,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每次看到它这副模样,我心里竟有点愧疚,但一想到主人的态度,我又硬起了心肠故技重施吓得它神经兮兮。一旦门外传来脚步声,察觉到是主人回来了。我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趴在一旁。
主人进门后,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的秋秋,急忙过去查看。秋秋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主人,发出委屈的叫声。女主人心疼极了,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怀疑与责怪。我知道大事不妙,正想着怎么补救。突然,一只老鼠从厨房窜了出来,秋秋瞬间两眼放光,扑向老鼠。不一会儿,秋秋就叼着老鼠来到主人面前,骄傲地摇着尾巴。主人惊喜万分,抱起秋秋夸奖不停,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一刻,我知道自己输定了,下一个被送走的肯定是我。我耷拉着脑袋,等待着命运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