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祥子的书已经开始在当当网上预售了,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又想起在她的山中小院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那是两年前的春天,四月初,山里乍暖还寒。我带着儿子去看桃花,满眼的粉红翠绿,让人疑为仙境。
北方的山与南方不同。与我曾去过的武夷山相比,终南山更加雄伟厚重,而武夷山就显得特别柔美灵动。
正因了这一种雄浑沧桑的气质,才更显出它的神秘和距离感吧。
祥子的小院在一处峪口的村子后面。与村子隔着一大块田地与果园,小溪就从村后绕到山脚下,又从桃树林的下边绕了过去。就在小溪旁,桃园里,座落着一间土坯房。原本是村民用来看果园的,被祥子租下以后,扯了篱笆围墙,成了一处院落。
祥子真是勇敢,无数的人留言问她怕不怕。我也奇怪,前后带儿子去了两次,脑海里却从没有怕这个字眼。
我们在星光下唱着歌走路,在院子里点了篝火聊天。夜里睡在铺了一床薄被的土炕上,听着不远处火车的汽笛声入睡,房顶的土不时还会落下来。
我们要步行十五分钟去村头接干净的饮用水,要把柴火点着了做饭,要把洗菜的水留着洗碗,要珍惜每一口食物,因为那都是祥子一点一点从外面背回来的。
看着祥子瘦削的身影,我在想这哪里是悠然见南山,分明是一个人的苦行。
对于长期生活在城市中的我来说,刚去的时候是非常不适应的。刚下过雨,小路上一片泥泞,我的鞋底上粘满了黄色的胶泥。强迫症患者的内心十分焦灼,每一步都是煎熬。我戴上了祥子提前准备好的塑料鞋套,可是走不了几步就破了。几番挣扎之后我也豁出去了,牛皮短靴就当雨胶鞋穿了,等泥巴干了之后再做清理。
儿子比我放得开,也适应得快。他在土地上疯跑,玩泥巴追小羊,开心极了。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这才是孩子本真的状态。只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
第一次待了四天,回去后十分想念山中的生活,于是到了7月,儿子放暑假,我们又再次回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