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里,老周与朋友喝了写些许的小酒,佐着那么三连个下酒的小菜,倒也是惬意,忽想起家里那瘫了的婆子,只得放下筷子,与朋友说要走,可那朋友一时不依不饶起来,让他把那一次性杯子里的半杯子酒喝了再走,只无奈,老周只得喝了,半杯子酒下去,不醉也醉,只是后劲还没上来罢了。
老周一口干了半杯子的酒,皱巴着一张老树皮样的老脸,摆了摆手,跟朋友说,“我先走了,你少喝点。”
朋友不甚在意,甚至有些气愤,半把子年纪的人了,喝个酒还要顾忌?“你走吧,下回我与你也喝不上了。”有些阴阳怪气的。
老周也不气,就是觉得这话有些怪异,“什么喝不上,下回再喝就是了。”
朋友但笑不语。
路上,老周跌跌撞撞,酒意上头,路也看的不清了。只一路沿着黄泥土的小路去走,脚上踩了厚厚的一层泥土。颇有些寸步难行的滋味。
也不知道是走错了路还是就是这样的,黄泥路两边竟多了几个坟头,借着电筒的光看去,都是新土,老周眯缝着一双老眼,想细看看是哪家的,竟把坟莹立在常走的路边。可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夜色太浓,怎么瞧也瞧不清那碑上写的字,老周正想走上前去看看,那一起喝酒的朋友竟从他面前开着摩托过来了。
老周想,好你个老李头,有摩托也不早说,害我走了好长一节路。
老李招手,“上车。”
老周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往摩托后头一坐,手便搭在老李头的脖子两旁,活像个讨命的。偏老周还不知道,还说着:“老李头,你这身体大不如以前呀,这颈子凉的扎手。”
老李嘻嘻一下,也不讲话。似是开了许久了,那风呼呼的吹到脸上,凉的很,可还不到家,老周心想,这就是平时要走回去,也该到家了吧......
试探着朝后边一看,好家伙,开了这许久,那二三坟头还走周围!
心里陡然一惊,冷汗就这么直流下来,这下人都吓清醒了。
可就是这时,老李头说了一句话:“摩托坏了,你下车吧,我到家了。”
老周只吓得不敢说话,赶忙从摩托上下来,只见老李头回头扯着嘴角冲他一笑,便推着摩托往其中一座坟头走去。这几日下雨,路上泥泞不堪,老李头的摩托在推行的路上竟也也没有留下车辙子,脚上更是不沾泥水,并不像老周的脚上似的,厚厚地沾满了泥水。
也就一眨巴眼的功夫,便看不到老李头,老周当时心想,撞邪!
掉头就狂奔起来,一路跑,一路恐惧地嚎着——
只听得,后头似有唱歌的声,“风泣泣,雨盈盈,荒草地里埋骨处.......”
这寂静的路上都听得见他恐惧的嚎叫声。一路传到村子里,住在村子边上的几户人家听见这声,也只是裹紧身上的被子,起都不带起的,这年头,少有个人敢多管闲事。
一路嚎着狂奔到家,便把门锁起来,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哈——哈——”忽的,从旁探出一条黑瘦,树皮似的手臂来,手上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杯子,“喝吧,缓缓。”
老周想都不想得,接过来便大口喝了一口,这冒着热气的水一入口便变得冰冷,老周也不觉奇怪,突的想起,老婆子已瘫痪多年,这个递水的是谁?
一口含进口还未来得及吞下的水便吐了出来,一回头,只见他那老婆子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嘴角的笑,那弧度,颇像是纸扎店里那些纸扎人脸上画出来的。
这一下,今晚上受的所有的刺激都没有现在的大,老周一下子便承受不住昏厥过去了!
次日天大亮,邻居去找老周借锄头,迟迟不见开门,想着昨晚听到的声响,大着胆子推开了门,只见老周两口子躺在床上,神态安详,试探着上手一试,果真是没了气了。
接到邻居电话的老周的儿女匆匆从外地赶了回来,这下,堂上放着两个老人的黑白照片,周围满布的都是黑的白的,门外放着几个绿的黄的白的花圈,孝子贤孙们具在堂上哭泣着。
可也不见这儿女待这两个老人生前的时候有多好。果真是,面子功夫。
后来再听说这事,原来当天晚上,与老周一起喝酒的还有老李头,也在当晚一同没了。
众人也觉这事邪门得紧,可尸检结果都是正常的,便都只是在心里想想,这三人怕是死的不正常!说不得是被那些个脏东西勾了去......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