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尼采和周国平可以说是“梦幻联动”了。从译者序中可以瞧见许多《无用之学》的一些思想的影子。不如反过来说,正是周国平对哲学的这些研究影响了他的思想,也造就了他这个人,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看到尼采对叔本华和康德哲学的发展,我觉得内心有一个小人儿在欢呼雀跃(激动不已)。深感悲观哲学(比如:叔本华、康德)的痛苦却又不肯止步于此,带着悲观去寻找光明,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也难怪最后尼采会患上精神疾病了,与其说是精神病,不如说他就是天才。(正如《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只看人们是如何定义它的)
这样的境况也让我自然而然想到了鲁迅的《墓碣文》(1925年创作的散文诗):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
于天上看见深渊。
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
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鲁迅的诗与尼采哲学有着一致性。
读尼采的文字,经常被他深刻的描述所震撼。哲学与时代的关系、哲学与哲学家、哲学家与学者,种种论述,使人佩服。也许是我第一次读哲学著作的缘故吧。
真正的痛苦是精神上的,是在绝望的深渊之中挣扎,希望就此了结,却又被反复拉扯。既然人生并无意义,我又为什么活着呢?活着是为了死亡?
最近读到一篇期刊文章,关于女性作家创作的作品,其中谈到了“性”是否能抗拒人生的无聊的问题。“无聊”是不可避免的人生状态,正如人生无意义是无可避免的一样。
偷情、性和其他别的种种一样,只是对无聊人生的一种无效的反抗,人要不无聊只有不出世。
然而“不出世”又是无法选择的,我们之得活着并且忍受着人生的无聊和无意义。
那么,我们究竟该以何种姿态活着?
也许我们可以在加缪的《西西弗神话》中找到答案,人生只是在通往死亡之路的无望挣扎,人生的整个意义就在这挣扎之中。
西西弗是希腊神话中一个被惩罚的角色,他一生能做的事情就是推石上山--看石滚落--推石上山,周而复始,这种永远无止境的重复工作是对一个人最大的精神折磨,加缪却说:
推石上山这场搏斗本身就足以充实人心。
这大概就是我要找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