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很奇怪,本来不想记得的事,它非要记得,想记得的事,非要模糊不清。
其实我自己觉得,我脑子挺不平凡的,我还在吃奶的时候,我就能吃出来,这是我妈的奶。
我出生时长得很特别,超过了可爱,但离美还差点,这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就因为自己的特别,就引来村里妇女们的宠爱,她们每次来我家,总是抢着抱我,抱着抱着就被我独特的可爱,勾起她们内心的母爱。
然后很情愿的献出她们超凡的武器“奶头”往我嫩嘴里蹭,每次她们这样的时候,我都会拼命挣扎,但怎么挣扎也没用,最后只能哭。
哭了后,我妈又以为我是想吃奶了,又抱着我吃她的奶,说实话,我那时不喜欢吃奶,但那会,我懂啥叫面子,所以我妈喂我奶时,我还是静静的在那里吃着,就因为这样,我妈喂我奶时,总是露出她那慈爱的微笑对着我。
那会我笑得最多便是对着我爸笑,我爸号称村里“酒王”他自封的。
每次他喝酒时,总会沾点酒在他粗糙又性感的食指上,然后往我嫩嘴里放,每当他这么一放,我总是“嘻嘻,嘻嘻”的对着他笑,而内心里总是燃烧般的感觉。
那会我外婆也是被我的独特可爱所征服,所以时不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往我家跑一躺,因为她家离我家也不怎么近,走路得走七八个小时。
最后我外婆不想每次都走这么远的路,就把我接到她家住了两年。
长大后,我妈也跟我说过,我是我外婆带大的,叫我要常常问候她老人家,问题我一次都没有,但我脑海里却没有这段记忆。
上了初中后再也没去过外婆家,直到去年她去世,我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算起来已有七八年没见。
去年四月初,头一天,我妈打电话来说,我外婆凌晨一点去世了,问我有时间就赶回来一下。
我跟公司请了假,早早便坐车赶回去,因为我在外地工作,所以坐车也要坐两天。
当我坐了十几小时坐到半路的时候,这时我爸打电话过来说“在哪儿呢”
我说“赶回家的路上”。
我爸突然说“你外婆明天下午就入土了,不用回来了”。
我一脸懵逼“为啥?”
“人都去世了,你还回来干嘛,还有用吗,回来看土啊,好了,我这边忙,你赶紧返回去上班”嘟嘟,他那边先挂了电话。
直到现在,每当深夜时,我总是在脑海里努力回忆着我外婆的模样,但无论回忆几遍,都无法记起我外婆的模样。
人是不是都这样,一点小事,总是斤斤计较着,而过的人,对你有恩的人,是否常被你遗忘在脑后。
对你不好的人,你总是在记住着这个人。
对你好的人,你总是想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