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权臣,首辅大人的掌心娇

第一章:重生夜,红盖头下的算计

烛火在喜帕上投下摇曳的金斑,苏晚捏着袖中藏的短刀,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这是她第二次嫁进霍府。前世今日,她以苏家嫡女身份嫁入,却在洞房花烛夜刺向新郎咽喉,换来他冷笑时那句:“苏晚,你终究还是信了那些谣言。”

鲜血溅上喜服的瞬间,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像被暴雨打湿的墨画。后来她才知道,霍沉渊早已查清苏家通敌证据,却为保她清白,硬生生担下“强娶罪臣之女”的骂名。

“嘎吱——”

雕花木门被推开,靴声踏过红毯,带着冷冽的松香。苏晚攥紧短刀,指尖却先一步颤抖——这次,她要赌他心底那丝未说出口的柔软。

“怕了?”

男人的声音裹着雪夜寒气,却在靠近时忽然放轻。苏晚能感觉到他在她面前蹲下,玄色广袖扫过喜毯,指尖即将触到她颤抖的手背。

“大人可曾怕过?”她忽然掀掉喜帕,短刀抵住他咽喉,却在对上他瞳孔时呼吸一滞——那双总含着冰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泛红的眼角,像雪地里落了片桃花。

霍沉渊挑眉,喉结擦过刀刃发出细微的声响:“看来本阁的新娘,比传闻中更胆大。”

苏晚忽然想起前世他倒在血泊里的模样,鼻尖一酸,短刀“当啷”落地。她扑进他怀里,听见他胸腔里骤然加快的心跳,像战鼓擂在初春的薄冰上。

“这次……我不逃了。”她埋在他颈间,嗅到他衣领间若有若无的药香——那是治旧伤的雪参膏,前世她亲手为他调过三个月。

霍沉渊僵了一瞬,忽然扣住她腰肢按在喜床上。红盖头飘落时,他指腹擦过她唇瓣,声音哑得像揉碎了月光:“苏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仰头吻住他紧抿的唇角,感觉到他攥住床单的指尖骤然收紧。窗外北风卷着细雪扑在窗纸上,喜烛突然爆了个灯花,将交叠的影子投在红帐上,像两株纠缠的梅枝。

第二章:夜探书房,暗格里的情诗

三更天,苏晚摸进霍沉渊的书房。

檀木书柜第三层,她记得那里藏着个机关暗格。前世她偷看过一次,里面只有半块带血的玉佩,却在今日重生后突然想起——那是她及笄礼时遗失的鸳鸯佩。

“咔嗒”

暗格弹开的瞬间,一册泛黄的诗稿滑落。苏晚借着月光翻开,字迹力透纸背,却在某一页忽然洇开墨痕:

“江南梅发时,曾遇素衣人。她踏雪而来,惊破我眉间霜色。”

落款是五年前,正是她初入京城的日子。苏晚指尖发抖,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霍沉渊不知何时立在门边,松了外袍,露出里衣领口那抹熟悉的月白。

“夫人深夜不睡,是在查本阁的账?”他缓步走近,袖口露出半截红绳,上面系着她前世绣到一半的平安结。

苏晚转身时,被他困在书柜与胸膛之间。他低头嗅她发间的梅花香,喉结擦过她额头:“还是说……在查本阁的情史?”

“霍沉渊,你——”

“嘘。”他用指尖按住她唇瓣,另一只手却轻轻抚过她后颈,那里有块前世为救她落下的烫伤。“现在叫夫君,嗯?”

他的吻落得极轻,像雪片落在初融的溪面。苏晚攥紧他腰间的玉带,感觉到他在触到她颤抖的睫毛时,忽然将她抱上书桌。砚台里未干的墨汁晃出涟漪,染湿了她裙摆,却在他低笑时化作绕指柔:“晚晚,这次换你教我,什么叫两情相悦。


第三章:温泉夜,雪痕与吻痕

氤氲水汽模糊了汉白玉池沿,苏晚攥着浴巾后退时,后腰撞上温热的胸膛。

霍沉渊的指尖还沾着她方才替他涂抹的伤药,雪松气息混着雪参香裹住她:“怕什么?”他低笑时,指腹擦过她后颈的烫伤,“当年你替我挡下毒酒时,可没这么胆小。”

前世那杯毒酒,她替他挡下后昏迷七日。醒来时他坐在床沿,袖口挽起露出静脉处密密麻麻的针孔——为逼出她体内毒素,他每日亲身试药。

“我不怕。”苏晚转身时,浴巾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方淡粉色的月牙形疤,“只是大人的伤……”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左胸那道箭伤,却在触到凸起的皮肤时被他扣住手腕。霍沉渊低头咬住她指尖,湿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晚晚可知,你这样看我,像在看……”

“像在看心上人。”她仰头吻住他未说完的话,温泉水晃出细碎的光,映得他眼底的墨色化作春水。他忽然托住她膝弯将她抱上池边,大理石台面凉意渗进肌肤,却被他掌心的温度抵消。

“再说一遍。”他的吻落在她喉结上方,那里有颗极小的朱砂痣,“我要听清楚。”

“心上人。”苏晚勾住他脖颈,感觉到他腰间玉带被自己扯得松了半寸。窗外飘进细雪,落在他发梢时,她忽然想起前世他倒在雪地中的模样,鼻尖一酸,“霍沉渊,以后别再替我挡刀了。”

“可我怕……”他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哑得像浸了酒的梅子,“怕你疼,怕你哭,怕你眼里没了我。”

池水溅上两人交缠的脚踝,苏晚忽然看见他耳后那颗红痣——那是她前世用朱砂笔点的,说“这样就算走散了,也能一眼认出”。指尖触到那点红时,霍沉渊忽然咬住她下唇辗转厮磨,池边烛台被撞得轻晃,光影在他后背的伤疤上跳动,像极了他们纠缠不清的前尘。

“晚晚,这次我要你——”他的话被一声闷雷打断,苏晚惊得攥紧他肩膀。霍沉渊却轻笑出声,将她轻轻按在温热的石壁上,吻落得又轻又慢,像哄一只受惊的小兽,“别怕,有我在。”

雪越下越大,温泉雾气中,苏晚恍惚看见他眼底倒映着自己泛红的眼角,还有比雪更烫的情意。她忽然想起暗格里的诗稿,原来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把她刻进了骨血里。

第四章:红帐底,簪影与心事

冬至夜,苏晚在妆奁里发现一支羊脂玉簪。

簪头雕着并蒂莲,莲子处嵌着半块鸳鸯佩——正是她前世遗失的那枚。霍沉渊不知何时从身后环住她腰肢,下巴抵着她肩头:“喜欢吗?”

“原来你早就……”她指尖抚过温润的玉面,忽然想起他书房暗格里的半块玉佩,“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他咬住她耳垂轻轻碾磨,“怕你嫌我贪心,既想护着你,又想把你藏进眼里、心里。”

铜镜里,他的指尖滑过她中衣领口,停在那颗朱砂痣上:“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块冰。”他低笑时,玉簪挑开她中衣系带,“可我偏要做那团火,哪怕灼伤自己,也要看看冰化之后,是不是藏着蜜。”

苏晚转身时,玉簪“当啷”落在地毯上。她扯住他腰带主动献上吻,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的肌肉在触到她舌尖时骤然松软。红帐被夜风吹得轻晃,他忽然托住她膝弯走向床榻,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哑:“晚晚,闭眼。”

她顺从地合上眼,却在睫毛颤动时,感觉到他的吻落在眼皮上、鼻尖上、唇角上,像春雨点苔,轻柔却执着。当他的指尖终于抚上她后腰的胎记时,苏晚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在此时听见他贴着她耳边轻笑:“原来这里,也藏着我的名字。”

她睁开眼,看见他眼底倒映着床头烛火,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那半块鸳鸯佩不知何时被系在他腕间,红绳晃过她掌心时,她忽然想起前世他临死前塞给她的血书,上面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霍沉渊,我要你——”她勾住他脖颈,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情意都融在这个吻里。窗外爆竹声响起,惊飞了檐角落雪,红帐深处,玉簪滚到床沿,并蒂莲在阴影里舒展花瓣,像极了此刻交缠的两颗心。


第五章:雪梅夜,青丝与情丝

卯时初刻,苏晚被窗缝漏进的冷风吹醒。

身侧的位置已凉,却留着一袭狐裘。她裹紧软绒走向庭院,看见霍沉渊立在梅树下,墨发落满细雪,手里握着支玉簪——正是她昨夜遗落的并蒂莲簪。

“醒了?”他转身时,梅花落在狐裘毛领上,像撒了把碎金。苏晚忽然注意到他耳后红痣淡了些,想起昨夜自己指尖反复摩挲那点红,直到他笑着咬住她手指:“再摸,就要起火了。”

“大人在赏梅?”她走近时,他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雪花,指尖划过她耳垂时停留片刻——那里有他昨夜落下的吻痕,今早照镜时还泛着淡粉。

“不,在等梅开。”霍沉渊将玉簪插入她青丝,动作轻得像在簪一朵朝露,“等一朵……只属于我的梅花。”

苏晚想起前世他书房案头总摆着枯梅枝,如今才明白,那是她及笄礼时插过的梅。指尖触到他袖口露出的红绳,她忽然握住他手腕凑近唇边:“那这朵梅花,该送大人点见面礼。”

他瞳孔骤缩的瞬间,她已吻上他腕间红绳。绳结处刻着极小的“晚”字,是她前世替他编绳时用细刀刻的,当时他笑她“字歪得像蚯蚓”,却一直戴到死。

“苏晚,你这是在——”他喉结滚动,忽然扣住她腰肢压向梅树。积雪簌簌落下,有片花瓣粘在她睫毛上,他用指腹轻轻拂开,却在触及她肌肤时,忽然低头吻住那片花瓣落下的轨迹。

“在还债。”她攥紧他衣襟,嗅到他身上混着梅香的雪参味,“还前世欠你的吻,欠你的情,欠你的……”

“够了。”他忽然用吻堵住她的话,舌尖卷走她唇间的梅香,像渴极的人饮露。梅枝被压得轻颤,有朵新开的红梅落在他发间,苏晚恍惚看见前世他倒在血泊中,手里紧攥着半朵干梅——原来从那时起,他就把她种进了生死簿里。

“以后不许再说‘欠’。”他抵着她额头喘息,指尖绕住她一缕青丝慢慢缠绕,“你是我的妻,是我刻在骨血里的劫。”

晨光穿透梅枝,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苏晚忽然发现他眉尾有颗极小的痣,像她昨夜不小心滴在他皮肤上的胭脂。她用指尖点住那点红,听见他轻笑时胸腔震动:“怎么,想盖章?”

“嗯。”她仰头吻住那粒痣,感觉到他攥着她青丝的手骤然收紧。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几只寒雀,却惊不破这方被梅花与雪光笼罩的小天地——这里只有他的呼吸,她的心跳,和缠绕在一起的、解不开的情丝。

第六章:暖阁里,墨香与脂香

午后落了场太阳雪,苏晚窝在暖阁里替霍沉渊抄经。

狼毫在宣纸上洇开小团墨渍,她懊恼地咬住笔杆,忽然被人从身后握住手腕:“抄经要静心。”霍沉渊的下巴抵着她肩头,指尖带着薄茧的指腹覆上她手背,“像这样……”

他带着她一笔一划写“心经”,墨香混着他身上的沉水香,让苏晚有些发晕。前世她总以为他身上是冷香,如今才知道,那是掺了体温的、独属于他的味道。

“写歪了。”她盯着纸上扭曲的“空”字轻笑,却在转头时,唇瓣擦过他下巴青茬。霍沉渊忽然放下笔,将她转过来按在圈椅上,暖阁地龙烧得正旺,他眼中的热度比炭火更甚:“夫人这是在……分心?”

“嗯,分了点心。”她指尖勾住他腰带流苏,看见他喉结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滚动,“在想……大人昨夜说的‘盖章’,究竟要怎么盖?”

他低笑出声时,苏晚感觉到他手掌隔着中衣覆上她后腰的胎记——那是块形似梅花的淡褐色印记,昨夜他用指尖描了整夜,说“这是上天给我的娶亲帖”。

“盖章啊……”他的吻落在她唇角,像毛笔蘸了胭脂轻点,“要盖在这里,”又落在她眼皮上,“这里,”最后停在她心口朱砂痣上,“还有……这里。”

苏晚攥紧他身后的椅背上,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他低哑的笑。暖阁窗户糊着新换的桑皮纸,阳光透过窗棂织成方格,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切成金与暗的拼图。当他的指尖轻轻挑开她中衣第三颗盘扣时,苏晚忽然瞥见案头刚抄完的“心经”——“色不异空”四个字被蹭得模糊,倒像是“情不异心”。

“霍沉渊,你说……”她在他吻住自己锁骨时轻喘,“我们是不是前世就该这样?”

“是。”他抬头时,眼中有火光跳动,“前世你欠我一场洞房花烛,今生要分毫不差地还——”他忽然握住她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枚贴身戴着的银锁,锁面上刻着她的生辰八字,“用一辈子来还。”

雪光映得暖阁透亮,苏晚看见他耳后红痣因气血上涌而愈发鲜艳,像她簪在他发间的那朵红梅。她忽然想起暗格里未送出去的和离书,原来从始至终,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放手,而是——

“晚晚,别看了。”他咬住她耳垂轻轻拉扯,声音里带着撒娇般的哑,“看我,只看我。”

窗外雪花扑在窗纸上沙沙作响,暖阁内的炭火噼啪爆出火星。苏晚环住他脖颈时,摸到他后颈新长的碎发,刺得掌心发痒。她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比任何诗词歌赋都更让人心动——因为身边有他,有这斩不断的情,化不开的暖。


第七章:书房深,情诗与心火

戌时三刻,霍沉渊在书房批阅奏折,苏晚抱着暖炉蜷在他膝头。

烛光将他睫毛的影子投在颧骨上,像振翅欲落的蝶。苏晚忽然注意到他握笔的指尖有层薄茧——那是前世替她抄药方时磨出的,她曾用玫瑰膏替他敷过百次。

“在看什么?”他忽然放下狼毫,指尖挑起她一缕青丝绕在笔杆上,“这么入神。”

“看大人的茧。”她握住他手轻轻吻过指节,感觉到他浑身一颤,“前世替我抄《千金方》时磨的,对吗?”

霍沉渊瞳孔骤缩,喉结抵着她额头震动:“原来你都知道了……”

“知道你藏在暗格里的半块玉佩,知道你日日试药试到昏迷,知道你——”她的指尖划过他唇瓣,“连吻我时,都像在吻一个易碎的梦。”

他忽然扣住她后颈深深吻住,墨砚被碰得倾斜,浓黑的墨汁滴在她月白裙裾上,像朵开错季节的墨梅。苏晚尝到他舌尖的苦——是方才喝的参茶,原来他为了陪她熬夜,竟在药里加了三倍分量。

“晚晚,别再说了。”他抵着她额头喘息,指腹摩挲她腰间的玉佩挂绳,“再说下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她故意将玉佩往心口按了按,那是今日他刚用金线替她穿好的完整鸳鸯佩,“忍不住像昨夜那样,用吻堵住我的嘴?”

他低笑出声时,窗外忽然滚过闷雷。苏晚惊得攥紧他衣襟,却听见他胸腔里传来震动的笑:“怕雷?”

“不怕。”她仰头吻住他喉结,感觉到他握住她腰的手骤然收紧,“因为你是我的避雷针。”

霍沉渊忽然抱起她走向书架,暗格“咔嗒”弹开的瞬间,一册泛黄的《诗经》 falling open——正是前世她被陷害入狱时,他日日抄写的那本。书页间掉出张字条,上面是她熟悉的狂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致我的晚星。”

“原来你早就……”苏晚指尖发抖,话未说完已被他用吻封住。他的吻像春蚕食叶,轻轻柔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感,舌尖卷走她所有惊惶,只剩下他身上混着墨香的体温。当他的指尖轻轻解开她中衣第一颗盘扣时,苏晚忽然看见窗外闪电照亮他眼底的光——那是比惊雷更震耳欲聋的、直白的爱意。

“晚晚,这次我要你看清——”他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我藏了十年的、疯癫的、无药可救的——”

“我知道。”她主动解开他玉带,任它坠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是我,你的晚星,你的妻。”

雷声轰鸣中,书架暗格缓缓合上,烛影摇红里,《诗经》某页的“寤寐求之”四个字被蹭得模糊,倒像是“吾寐拥之”。

第八章:雨幕急,伞骨与傲骨

次日午后,暴雨突至。

苏晚撑着油纸伞站在廊下,看见霍沉渊骑马归来,墨色大氅被雨水浇得透湿,却仍将怀里的锦盒护得干爽——那是她托他寻的前朝《捣练图》真迹。

“怎么站在这儿?”他甩镫下马,发梢滴下的雨水落在她手背,“不怕淋病?”

“怕。”她仰头看他,伞骨在头顶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所以等大人来替我挡雨。”

霍沉渊轻笑,忽然伸手将她连人带伞拉进怀里。油纸伞“噗”地翻折,大雨劈头盖脸浇下来,却在触及她肌肤前,被他大氅兜成一方暖巢。他的鼻尖擦过她的,声音混着雨声低哑:“现在知道撒娇了?”

“只对大人撒。”她攥紧他湿冷的衣襟,嗅到他领口混着雨水的雪松香,“前世总以为你是冷的,原来……”

“原来什么?”他的指尖顺着她湿发滑到后颈,轻轻捏住那块烫伤。

“原来你这里——”她隔着布料贴上他左胸,感受着那里擂鼓般的心跳,“比火还烫。”

霍沉渊忽然低头咬住她下唇,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进她衣领,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瞬间煨热。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混着雨声,恍惚间回到前世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用身体挡住刺向她的刀刃,血珠溅在她脸上时,他笑着说:“别怕,我在。”

“以后都不会怕了。”她在他吻间轻喘,指尖解开他湿透的中衣,露出那道狰狞的箭伤,“因为我终于读懂了你的疯癫。”

他低笑时,忽然托住她膝弯走向卧房。廊下积水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苏晚看见他耳后红痣在雨中愈发鲜艳,像朵开在苍白底色上的并蒂莲。当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时,窗外惊雷炸响,却炸不开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那是比暴雨更汹涌、更绵长的,属于她的、独一份的偏爱。

“晚晚,记住这一刻。”他的吻落在她眼皮上,替她挡住所有雷光,“往后每一场雨,每一道雷,我都会这样——”他的指尖抚过她后腰胎记,“用命护着你,用爱缠着你,直到——”

“直到白头。”她替他说完,主动献上深吻。雨幕中的卧房像座孤岛,唯有彼此的体温是真实的、可触碰的。苏晚忽然明白,前世的遗憾不过是为了今生的圆满——他不是她的死对头,是她穿越生死也要握住的、命定的光。


第九章:暗室深,心跳与密匙

亥时正,苏晚跟着霍沉渊钻进书房密道。

石壁上的烛台忽明忽暗,照见他腰间悬着的半块鸳鸯佩——与她的那半此刻正隔着衣物相贴,像两颗亟欲合一的心脏。

“怕吗?”他忽然停步,转身时,密道顶部的蛛网擦过他发梢。苏晚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紧张的神色,忽然想起前世被关在天牢时,他也是这样用掌心替她挡住老鼠,说“闭眼,我在”。

“不怕。”她将两半玉佩拼在一起,听见石壁发出“咔嗒”轻响,“因为有大人当我的眼睛。”

暗门缓缓开启的瞬间,冷风卷来陈年书卷气。霍沉渊忽然将她护在身后,指尖按在她后腰胎记上——那是触发机关的本能动作,前世他曾用这个姿势替她挡过三支暗箭。

密室中央摆着檀木棺椁,棺盖刻着并蒂莲纹。苏晚攥紧他袖口,看见他喉结滚动时,忽然想起昨夜他枕在她膝头,任由她用簪子挑弄他喉结的模样,那时他笑着说:“夫人这是在验尸?”

“是我母亲的棺椁。”霍沉渊声音发哑,指尖抚过棺盖纹路,“她临终前说,若我找到心爱之人,便带她来此。”

苏晚愣住时,他忽然转身将她抵在石壁上。烛影在他侧脸晃动,他的鼻尖几乎触到她的:“知道为什么是并蒂莲吗?”

“因为……”她的指尖穿过他腰间玉带,触到那枚刻着她生辰八字的银锁,“因为大人早就认定了我。”

“是。”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像落雪般轻柔,“从你七岁那年,在城隍庙替我捡起玉佩时,就认定了。”

苏晚忽然想起那个雪天——她蹲在地上替陌生少年捡回碎成两半的玉佩,少年指尖擦过她掌心时,塞给她一颗水果糖。原来那个总被她叫做“活阎王”的男人,竟是记忆里递糖的小公子。

“原来你早就……”她的话被他用吻截断,他的手掌隔着中衣覆上她后腰胎记,那里此刻正与他掌心的茧贴合,像天生的拼图。密道顶部有水滴落下,砸在他后颈碎发上,她伸手替他拂去,却在触及皮肤时,被他咬住指尖轻轻吸吮。

“晚晚,这里藏着——”他的吻移到她唇角,“我母亲留给儿媳的礼物。”

话音未落,棺椁忽然发出轻响,内格弹开,露出一对羊脂玉镯。苏晚看见镯面上刻着两行小字:“沉渊映晚星,双莲并蒂生”——正是他们名字的嵌字诗。

“戴上。”霍沉渊拿起镯子替她戴上,玉质冰凉,却被他掌心焐得温热。当他的指尖抚过她手腕脉搏时,苏晚听见自己心跳如雷,与他的心跳在狭小空间里共振。

“现在,你是我的了。”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里带着得胜的轻笑,“从身到心,从过去到未来。”

密道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霍沉渊忽然将她抱进怀里,用身体挡住可能掉落的碎石。苏晚嗅到他领口混着尘土的雪松香,忽然觉得这具胸膛比任何密室都更安全——因为这里藏着她的前尘,她的今生,她的所有星光。

第十章:花烛暖,前尘与今生

正月十五,苏晚在梳妆镜前戴凤冠。

霍沉渊亲自替她插上点翠步摇,指尖擦过她耳后红痣:“今日是我们的正婚礼。”

镜中映出他一身大红喜服,腰间玉带别着完整的鸳鸯佩。苏晚想起昨夜他在密室里说的话:“前世你用刀刺我,今生我用红绳绑你。”

“大人可曾后悔?”她转身时,喜服裙摆扫过他鞋面,“娶了我这么个麻烦精。”

“后悔。”他忽然俯身吻住她唇角的胭脂,“后悔没在初见时就绑住你,让你吃了十年苦。”

苏晚鼻尖发酸,正要开口,忽闻窗外爆起震天的鞭炮声。霍沉渊扶着她走向喜堂,却在路过回廊时,忽然拐进一间空置的厢房。

“霍沉渊!”她惊呼时,被他抵在雕花木门上,红盖头飘落的瞬间,他的吻如暴雨倾盆。喜烛不知何时被点燃,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在火中交缠的连理枝。

“等不及了。”他的指尖解开她喜服领口,露出那颗朱砂痣,“想先尝尝我的新娘。”

苏晚攥紧他胸前的金线绣纹,感觉到他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当他的唇落在她胎记上时,她忽然看见前世的自己——那个在血泊中悔恨的女子,此刻终于在今生的拥抱里,尝到了迟到十年的甜。

“晚晚,看我。”他抬起头时,眼中燃着比喜烛更烈的火,“记住我现在的样子,以后每夜梦醒,都要这样看着你。”

她点头时,听见自己发间步摇轻响,与他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这声音混着他急促的呼吸,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她兜头罩住。当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湿润的眼角时,苏晚忽然明白——所谓亲密,从来不是肌肤之亲的浅薄,而是灵魂契合的共振,是跨越生死的“我懂你”。

“夫君,今生——”她勾住他脖颈,在他唇间轻喘,“别再松开手了。”

“不会。”他轻笑时,窗外传来宾客的喧闹声,却被他关在门外,“除非你嫌我烦,否则——”他低头咬住她下唇,辗转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我要缠你到白头,到黄土,到轮回尽头。”

喜帕不知何时被吹到烛火上,燃起小团火焰。霍沉渊眼疾手快地拍灭,却在指腹被灼伤时,笑着吮了吮指尖:“瞧,连上天都在催我——”

“催你什么?”

“催我——”他抱起她走向喜床,红帐在身后缓缓落下,“快点将我的晚星,藏进独属于我的宇宙里。”


第十一章:洞房深,诗酒与真心

红帐低垂,霍沉渊替苏晚摘下凤冠时,步摇上的珍珠坠子轻晃,映得她眼底有碎光流转。

“紧张吗?”他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那里还留着他方才咬出的淡粉痕迹。

苏晚抬头看他,喜烛将他轮廓镀成暖金,腰间鸳鸯佩与她腕间玉镯在阴影里相触,发出清越的“叮”声。她忽然想起前世他死时,手里紧攥着半块玉佩,而今生,这两块玉终于在红烛下合二为一。

“不紧张。”她握住他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朱砂痣正随着心跳轻颤,“因为这里面,全是大人。”

霍沉渊低笑出声,忽然拿起案头合卺酒:“既如此,便与我共饮此酒——”他将酒盏分成两半,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晃出涟漪,“从此生死同穴,永不相负。”

苏晚接过右盏时,看见盏底刻着“沉”字,而他手中左盏刻着“晚”字——原来早在三个月前,他就命人定制了这对酒盏。酒液入口微甜,混着他方才喂她的蜜饯味,像极了他们苦尽甘来的前尘。

“该行沃盥礼了。”霍沉渊取来铜盆,温水里浮着玫瑰花瓣。他握住她指尖浸入水中,替她洗净掌心的胭脂,“前世你替我洗过伤口,今生我替你净手——”他低头吻过她指尖,“洗去所有尘埃,只留清白与恩爱。”

苏晚眼眶发酸,忽然想起暗室里他母亲的玉镯,想起他藏了十年的《诗经》情诗,想起他为她试药试到满手针孔的模样。她忽然伸手捧住他脸,在他瞳孔骤缩时,轻轻吻过他眉骨、鼻尖、唇角:“谢谢你,沉渊。”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字。霍沉渊浑身一震,忽然将她按在喜床上,红盖头滑落在地,露出床褥上用桂圆、红枣摆成的“囍”字。他的吻落得又急又深,像要把十年的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舌尖卷着她口中残留的酒香,辗转间溢出低哑的呢喃:“晚晚,再说一遍……”

“沉渊。”她顺从地唤他,感觉到他攥住她腰的手骤然收紧。窗外传来更夫打“子时”的梆子声,喜烛芯子“噗”地爆出火星,将红帐里的影子映得明明灭灭。苏晚忽然瞥见案头那对合卺酒盏,“沉”与“晚”二字在烛火下交叠,竟拼成个“枕”字。

“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霍沉渊的唇擦过她耳垂,指尖轻轻解开她中衣第三颗盘扣。

“想什么?”她喘息着问,指尖勾住他腰间银锁,锁面上的“苏晚”二字被磨得发亮。

“想——”他忽然翻身将她抱坐在自己膝头,红烛光影在他眼底碎成金斑,“想与你赌书泼茶,想与你共剪西窗,想在每个梦醒时分,都能看见你睡在我怀里——”他低头咬住她锁骨上方的月牙形疤,“像这样,永不分离。”

苏晚忽然笑出声,指尖穿过他墨发,将他头上的簪子轻轻拔下。乌发如瀑倾泻,她看见他耳后红痣在烛光下鲜艳如血,像她前世点的,也像今生她种在他灵魂里的、永不凋零的红梅。

“好。”她将簪子插回他发间,主动献上深吻,“我陪你赌书,陪你泼茶,陪你从青丝到白头——”她的指尖抚过他后背的箭伤,那里此刻正与她后腰的胎记隔着衣物相贴,“直到黄泉路上,也缠着你,不让孟婆汤冲淡半分情意。”

霍沉渊低笑时,忽然吹灭床头烛火。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喜床上织出银白的纱。苏晚感觉到他的吻落在自己每一寸肌肤上,像月光吻过春夜的花瓣,温柔而虔诚。当他的指尖终于触到她后腰的胎记时,她听见他在黑暗中低唤:“晚晚,我的晚星……”

这一夜,红帐里漏出的唯有低低的笑声、断续的诗句,和玉镯与玉佩相碰的轻响。而那对合卺酒盏,不知何时被移到了床头,“沉”与“晚”二字在月光下相依,终成了人间最圆满的——“成双”。

第十二章:晨光浅,余生与君书

卯时三刻,晨光透过窗纸的缝隙爬进卧房。

苏晚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霍沉渊臂弯里,他的指尖正绕着她一缕青丝轻轻打卷。昨夜的红烛已燃尽,案头摆着他新写的宣纸,上面是半阙《鹊桥仙》:

“金风玉露,鸾交凤友,占尽人间欢悦。十年生死两茫茫,却幸得、今朝同穴。”

“在写什么?”她Voice still带着晨起的沙哑,指尖抚过纸上未干的墨痕。

霍沉渊低头吻她发顶,胡茬蹭得她额头发痒:“在写我们的故事。”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晨光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弧度,“想知道下半阙怎么写吗?”

“嗯。”她环住他脖颈,感觉到他腕间红绳扫过自己手背。

他忽然握住她手,用她的指尖蘸着残墨,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两句:

“愿教琴瑟永和鸣,且看取、鬓边霜雪。”

苏晚鼻尖发酸,正要开口,忽闻窗外传来孩童的笑闹声——是霍府的小厮们在放纸鸢。霍沉渊顺着她目光望去,忽然指着窗台上的一对琉璃盏:“看,那是你前世打碎的盏,我命人粘好了。”

她愣住时,他忽然吻住她唇角:“知道我为何留着?”

“为何?”

“因为碎了的盏能粘,伤了的心能愈,而——”他的指尖抚过她心口朱砂痣,“我爱的人,永远能回到我怀里。”

晨光越来越亮,苏晚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带着笑意的脸,忽然觉得这世间最亲密的事,从来不是肌肤相亲的炽热,而是灵魂相认的笃定。她轻轻抚摸他左胸的箭伤,那里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震动,像在应和她的心跳。

“沉渊,以后每年今日——”她仰头吻住他喉结,“我们都要一起放纸鸢,一起写词,一起……”

“一起生儿育女,一起看遍长安花,一起走到——”他替她说完,低头时,晨光恰好落在他耳后红痣上,像她方才印上的一枚吻,“地老天荒。”

窗外春风拂过,吹起桌上的宣纸。那半阙《鹊桥仙》轻轻飘起,落在床头的合卺酒盏旁,“沉”“晚”二字与“鸾交凤友”四字遥遥相对,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晚忽然笑出声,攥紧他腰间玉带:“夫君,我忽然想起一事。”

“何事?”

“想起……”她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想起昨夜你说的‘盖章’,似乎还没盖完呢。”

霍沉渊眼中笑意骤然变浓,忽然翻身将她重新压进被褥里。晨光中,他的吻如落英缤纷,而她腕间玉镯与他腰间玉佩相触,发出清越的“叮”声——那是这人间,最动听的、关于“圆满”的声响。


第十三章:游园惊梦,花影与唇影

三月初三上巳节,霍沉渊陪苏晚逛庙会。

她鬓边插着新摘的杏花,裙摆扫过满地柳棉,忽然被个卖糖画的摊子吸引。霍沉渊看着她发亮的眼睛,轻笑时从袖中取出银锭:“要哪个?”

“要条龙。”苏晚指着案板上的模具,“像大人一样威风的龙。”

糖画师傅舀起琥珀色糖浆,霍沉渊忽然握住她手,带着她手腕勾勒龙身。温热的糖浆落在青石板上,他的指尖隔着薄纱手套覆在她手背上,触感像春水煮茶,清润中带着隐隐的烫。

“画歪了。”她看着扭成麻花的龙尾轻笑,却在转头时,瞥见他唇角沾着的糖浆——方才她喂他尝过糖汁。

“大人脸上有糖。”她踮脚替他擦拭,却在指尖触到他皮肤时,被他含住指尖轻轻一吮。杏花落在他发间,他眼中映着她发烫的脸,像沾了蜜的春桃。

“甜吗?”他低笑时,糖浆龙忽然冷却,他用指尖掰下一小块塞进她嘴里,“现在呢?”

苏晚含着糖块轻笑,忽然看见他腰间玉佩在阳光下晃动。她伸手握住玉佩,两半相合的纹路硌着掌心,像极了昨夜他吻过的、她后腰的胎记形状。

“夫君可知,这玉佩——”

“知道。”他忽然低头吻住她话尾,舌尖卷走她唇角的糖渣,“是你我命定的拼图。”

周围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却被他用宽袖轻轻挡住。苏晚感觉到他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玉镯,镯面刻着的“晚”字与他红绳上的“沉”字遥遥相对,像两句未说完的情诗。当他的唇移到她耳垂时,远处忽然爆起漫天风筝,她听见他在春风里低唤:“晚晚,你比糖画还甜。”

第十四章:月下对诗,墨痕与吻痕

夏夜纳凉,苏晚在庭院石桌上摆了盘冰葡萄。

霍沉渊挽起袖口替她剥葡萄,月光将他小臂的伤疤照得发白——那是前世替她挡箭的痕迹。她忽然握住他手,指尖吻过那道疤,感觉到他剥葡萄的动作骤然停顿。

“晚晚……”他声音发哑,将剥好的葡萄放进她嘴里,果肉的酸甜混着他指尖的温度,在舌尖化开来。

“夫君可会背《长恨歌》?”她忽然开口,指尖蘸着葡萄汁在石桌上写字。

“当然。”他低头咬住她指尖,舔去残留的汁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可是夫人想与我比翼?”

苏晚轻笑,忽然起身坐到他膝头。石桌不稳,砚台里的墨汁晃出涟漪,染湿了她裙摆。霍沉渊环住她腰,指腹摩挲着她后腰胎记,那里此刻隔着轻薄的夏衣,触感像新剥的荔枝。

“那夫君可会写‘相思’二字?”她拿起狼毫,却在蘸墨时,被他握住手腕按在石桌上。月光穿过葡萄藤,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他的鼻尖擦过她的,呼吸里混着葡萄的甜。

“会。”他用她的指尖在石桌上写“相”字,墨汁顺着指缝流下,滴在她锁骨上,“用手写,用嘴写,用——”他忽然低头吻住她喉结上方的朱砂痣,“这里写。”

苏晚攥紧他后背的衣料,感觉到他腕间红绳扫过自己手背。远处传来更夫打“三更”的梆子声,却惊不破这方被葡萄藤与月光笼罩的小天地。当他的指尖轻轻挑开她夏衣肩带时,她忽然看见石桌上的“相思”二字已被蹭得模糊,倒像是“相恋”。

“夫君可知,我此刻最想做什么?”她在他吻间轻喘,指尖解开他腰间玉带。

“想什么?”他的唇移到她眼皮上,吻去她因情动而颤抖的睫毛。

“想——”她忽然咬住他下唇轻轻厮磨,直到他发出压抑的低吟,“想在你身上,盖满属于我的章。”

霍沉渊低笑出声,忽然抱起她走向卧房。路过葡萄架时,一串成熟的葡萄忽然坠落,砸在石桌上的“相恋”二字上,紫色汁液蔓延开来,像极了此刻两人眼底化不开的、浓稠的爱意。


第十五章:结发礼·青丝绕指的情长

红烛燃至半盏,霍沉渊执起鎏金剪刀,在喜帐外问:“可愿与我结发为盟?”

苏晚攥着他方才解下的玉带,指尖抚过上面刻的“沉晚”二字:“愿。”

剪刀轻响,一缕乌发落入他掌心。他将自己的发丝与她的编作同心结,用红绳系在她腕间:“青丝缠腕,此身相绊。”

她仰头看他,发现他耳后红痣因气血上涌而愈发鲜艳,像她晨起时簪的那朵红梅:“夫君可知,这结发绳——”

“知道。”他忽然俯身吻住她话尾,舌尖卷过她唇角的胭脂,“是前世孟婆汤里缺的那味药,让我生生世世,都能循着它找到你。”

红帐轻晃,她感觉到他掌心的茧擦过自己后腰胎记,那是前世他替她挡下毒酒时留下的温度。当他的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时,窗外忽然绽放烟花,映得他眼底的爱意比烛火更烈。

第十六章:合卺酒·交杯换盏的蜜意

铜盆里的玫瑰水泛起涟漪,霍沉渊替她净手时,指尖擦过她腕间红绳:“前世你替我洗伤口,今生我替你净手——”他低头吻过她指尖,“洗去所有苦难,只留喜乐安康。”

苏晚看着他袖口露出的箭伤疤痕,忽然用指尖蘸水,在他掌心写下“晚”字:“现在,这里属于我了。”

他低笑出声,忽然端起合卺酒:“先饮此酒,再盖印章。”

两杯相碰时,“沉”“晚”二字在烛光下拼成“枕”字。他喂她饮下时,酒液顺着她唇角滑落,被他用拇指轻轻抹开,又放入自己口中:“果然甜。”

她忽然握住他手腕,将剩余的酒液泼在他衣襟上:“这样,我就印上记号了。”

霍沉渊挑眉,忽然将她抵在喜柜上。酒液浸透的衣料贴着皮肤,他的心跳透过胸膛震着她耳膜:“夫人这是在玩火。”

“那就让火——”她勾住他脖颈,主动献上深吻,“烧得更旺些。”

喜烛芯子“噗”地爆出火星,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在火中交缠的连理枝。

第十七章:却扇吻·诗词互答的心动

苏晚持着绘有并蒂莲的团扇遮面,声音里带着笑意:“夫君可会背《上邪》?”

霍沉渊指尖挑开扇沿流苏:“‘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可是要考我?”

“那‘山无陵’下句是?”她轻轻后退,扇面挡住泛红的脸颊。

他忽然欺身向前,团扇“啪”地坠地,露出她眼底的星光:“‘江水为竭’——但我的爱,比山更坚,比江更长。”

他的吻落在她眉心花钿上,那里是他今晨用朱砂亲自点的。苏晚嗅到他身上混着沉水香的体温,忽然想起前世他倒在雪地中,手里紧攥着她半块玉佩的模样。

“再也不会分开了。”她在他吻间轻喘,指尖解开他腰间银锁,“这次,要锁到地老天荒。”

霍沉渊低笑时,忽然将她抱起走向喜床。路过案头时,他随手挥落笔墨纸砚,宣纸飘起的瞬间,她看见上面写着未完成的婚书:“新郎霍沉渊,新娘苏晚,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红帐缓缓落下,烛影摇红里,他的唇落在她锁骨月牙疤上,像吻一朵终于盛开的梅花。窗外传来更夫打“子时”的梆子声,却惊不破这方被爱意填满的小天地——这里只有他的呼吸,她的心跳,和缠绕在一起的、解不开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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