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蕴:
五蕴身心的所有状态和活动,并不稳靠」(无常),所以,「依赖、爱乐着五蕴身心的所有状态 和活动,就得为不稳靠的状况担心,被它们摆布,被它们威胁,得看它们善变的脸色;扛起它们 会感到重、感到累。
所以这不值得憧憬迷恋,不该钻入其中造窝,不该将它们视同自我,不该于其中建构自我。
要追求真正的快乐,放下虚假、不可靠的快乐。要获得真正的快乐。最终只能靠自己,别相信福 音式的依托、外力的救赎。
无色定:
相就是心呈现的,相是心的传递,心从来没离开过,不要沉迷其中,不要入戏。让自己在相内找 自己,不应该脱离相,寻找我。你应该对质地,觉知的本身感兴趣,而不应该对具体的映像内容 感兴趣。
清楚地知道透过什么样的意境、方式产生。注意力不是导向多元的内容,而是对单一的内容的质 地感兴趣。身心得到更大的修息。不要担心面前有多少感觉,对单纯的觉知信任,对所有的想、 概念、疲累,已经厌倦,已经看穿,不感兴趣,安住于这样的信念里面。
非我:
「我」之「想」–操控感—直接与「业力」有关。如果在这一方面没有正见的话,你有可能会把 不能控制的当成可以控制的(例:该平舍、接受的地方,却在白白消耗能量),把可以控制的当成 是不能控制的(例:该改善、努力的地方,却消极无作为),或用不善巧、不可靠的方式在控制(例 :利用宗教仪式和祈祷、妄想以此净化内心、离苦得乐;把一切交托给虚无飘渺的上帝;用不符 合因果法则的努力方式,徒劳无功)。
业力」是主,「非我」是从;「业力」是宪法,「非我」是子法;「业力」是大纲,「非我」是 细目。佛陀是为了阐明「业力」而说「非我」——「我和非我」,作为某种动作模式,会产生何 种苦乐。
「自我无本体」根本误会了佛陀讲的「非我」。如果没有我的话,死掉之后是什么东西在延续着 。可是到了后代,大家普遍把「非我」了解为是一种本质上的否定,然后发展一大套的戏论来尝 试解除这方面哲学的难题。「非我」原本是禅修的「心行架构」,演变成了本体哲学上对流转机 转的无尽争论。
换一个角度讲:因为认知「非我」——「这是不可爱、不能提供好的快乐满足的!」所以心不以 任何境界为囤积中心,不再寄希望于「形成、维护自我感」,不再乐意将力气投资于「形成、维 护自我感」;所有对于「自我的未来状态」的不安都逐渐止息,所有的内心饥渴、匮乏都逐渐止 息(《中部22经》 等)。
再换一个角度讲:在见闻觉知境界之同时,心不以「我」的方式与境界连结,所以不被境界牵连 。只有见闻觉知,只有见闻觉知的对象,却没有「另外架构的我」与这两头 发生情感纠缠(《自 说经1.10》等)。心不以「我」的方式——因为觉得「可爱」而感到「渴爱」——寄托或呈现于 任何境界,所以不再随着「被认定是自我的境界」而「形成」和「死亡」,不再经验「形成」和 「死亡」的动荡(《中部140经》 等)。
(注:「这是不值得、不适合当作是我的!」不只是用在[似乎是在心之外的]境界,甚至是用在心 对它自身回射功能上。所以出世解脱,不只是从[看似外境]的境界解脱,也是从[看似能观的主体 ]的境界解脱——心对于心本身都没有「捉取」、「自身认同」的动作!心无有能呈现自身之境, 因而经验一种难以解说、不是虚无断灭的「熄灭」。)
不取相:
痛苦的主要原因是贪、是爱。不要去想那一些会让你很亢奋、很饥渴、很焦躁的东西,不要把注意力放到那些会挑起你的情欲,挑起你的不安这样的角度,这个是佛陀讲的不取相的意思。不是让你对所有的东西都视若无睹,也不是不分别。
如理作意,分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