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庄小学 张兴晓
2020年的春节,因为新型冠状病毒,武汉封城,但有党中央的坚强后盾,有全国人民的万众一心,使人倍感温暖与感动。人们都蜗居家里,虽然少了走动和祝福,但却更多了家人的爱和陪伴。这个春节有白衣天使们的奋战与坚守,有百姓的理解与支持,有国人的团结,有家人的等候,新时代下中国这个大家庭依然是温暖的祥和的——有家,有爱,真好!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却在春节人们的祝福声中死去了。
祥林嫂出自鲁迅的短篇小说《祝福》。她是鲁迅笔下最底层的农村妇女之一。她一生命运悲惨。二十六七岁就死了小她十岁的丈夫,成了寡妇后偷偷跑到鲁镇中的四爷府上做长工。后被严厉的婆婆寻回卖到山里的贺家坳。拜堂时死活不从,一头撞在香案角上,弄了一个大窟窿。好在男人老实,他们生了一个男孩儿。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没两年,男人得伤寒死了,儿子也被狼叼走了,只剩光身一人的祥林嫂又回到了四爷家。后来,皆因人们口中的“败坏风俗”,死在了人们的孤立与排斥中。
听说过封建社会是“人吃人”的社会,到底如何“人吃人”,我体会不够深刻。今天重读《祝福》,深深感到祥林嫂就是被这不同的人活活“吃掉”了。
首先是鲁四爷,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他是一个以知识伪装起来的内心极度封建保守迷信的老头。作为一家之主,家中的细节便能反映他的思想——祝福时“拜的却只限于男人”;书房里一边脱落的对联,写着“事理通达心平气和”,与他待人接物时的冷漠与专制刻薄形成强烈对比;他一开始就忌讳祥林嫂是个寡妇,一切祝福事宜不准祥林嫂沾手,说是因为祥林嫂准备的东西”不干不净,祖宗是不吃的”;就连祥林嫂离开他家死去了,他仍然埋怨“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自始至终对祥林嫂的遭遇鲁四爷心中都没有片刻善念与怜意。
柳妈,是鲁四爷家的一个帮工。说是善女人,吃素,不杀生。但她心中的封建迷信却敢杀人。他对祥林嫂说的话比杀人的利器更可怕——当祥林嫂第二次回到四爷家,被只许干点烧火淘米之类的活时,柳妈常拿祥林嫂额头上的伤疤说事——“我问你,你那时怎么后来竟依了呢?”“我想这总是你自己愿意了,不然……”“你后来一定是自己肯了,倒推说他力气大。”——人们本就因祥林嫂再嫁一事嫌弃厌恶她“伤风败俗”,柳妈的这些话不是在祥林嫂的心口上捅刀子吗?看到祥林嫂难堪的样子,柳妈笑笑还不够,又使出了更狠的招——“你想,你将来到阴司去,那两个死鬼的男人还要争,你给了谁好呢?阎罗大王只好把你锯开来分给他们。我想,这真是……”祥林嫂听到这些后从此更恐怖了……这些话彻底击垮了这个本就行尸走肉般的灵魂。这不是杀人于无形吗?
鲁四嫂,看似慈悲,可自始至终没有把祥林嫂当人看,只看做是一个勤劳的工具罢了。还有那众多冷漠的看客,平日里以嘲弄的目光看待祥林嫂,并对她议论纷纷。常拿祥林嫂的痛点——额头上的伤疤,死去的儿子来取笑戏弄她。取笑也罢,嘲弄也罢,至少他们还会走进祥林嫂,听她说说儿子的事。可当他们把祥林嫂的悲哀咀嚼鉴赏了许多天,成了渣滓后,一个个只有厌烦和唾弃。又冷又尖的笑影,让祥林嫂从此不再开口了。人是群居动物,需要被看到。祥林嫂初到鲁四爷家,哪怕做的活比一个男人做的都多,她也满足,“口角渐渐有了笑影”,因为这是存在的价值。当她被身边的人孤立抛弃后,“有如在白天出穴游行的小鼠”般胆怯,呆坐时更如一个木偶人。这种冷暴力对人的伤害岂不比刀子更锋利吗?
祥林嫂的死,她身边的一个个人都是刽子手,当时的封建社会制度就是幕后的操纵者,这是时代的悲剧。反观当今社会,人与人之间平等友善,合得来就交,合不来就断,一切随心随缘。对工作只要爱岗敬业就无愧于心。这样的用心工作,简单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再回到今年这个特殊的春节,虽然少了走动,少了热闹,但更多静心待在家中的充实和快乐。
个人的幸福是时代的馈赠。中国的每一位公民,因为背后有祖国这一坚强后盾给予的安全感和自信心,所以不论怎样过春节都是一样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