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老的老头》——余所亚先生 无形而心成

《比我老的老头》,第238-244页:《老所这次真的死了》——余所亚先生 无形而心成

《老所这次真的死了》这一篇,为悼念余所亚先生而作。篇幅短小,不代表黄先生用情不深。相反,黄先生说“老所毕竟是我体己的、尊敬的朋友和兄长”。读到后文,猜想之所以写得简短,大概是因为黄先生认为聂绀弩先生写的《演德充符义赠所亚》,是“研究老所最权威的文章”。

悼念余所亚先生的这一篇排在《不用眼泪哭》(怀念陆志庠那一篇)之后,我却迟迟没有写成读书笔记。“跳过”余所亚而另写其他,非其不动人也。而是总挂念着聂绀弩先生那篇“研究老所最权威的文章”。非找来读不可,不读恐怕写不明白(当然读了,也未必写得明白,尽力罢了!)。

一拖再拖,终究还是没能读到聂先生那篇极为“小众”的文章。黄先生说可惜《聂绀弩杂文集》没有选上这篇文。我想也是,要是选上,找起来也不必这么费劲。

聂先生的原文是没有找到的,去读了庄子的《德充符》,仿佛灵魂得到洗涤!在文汇网读到夏衍的孙女沈芸(夏衍的孙女怎么姓沈呢?夏衍先生原名沈乃熙)一篇文,题为《余所亚的一封信》,了解到一些有关所亚先生的珍贵信息。关于聂绀弩先生那篇文章,作者沈芸在文中有一段介绍:“1947年4月在重庆,聂绀弩写了著名的《一个残废人和他的梦——演庄子〈德充符〉义赠所亚》。这篇寓言小说,原题为《德充符》,最初发表在1948年香港《大公报》,后被收录于1950年九龙求实出版社出版的《天亮了》。”

黄永玉先生画

又在《黄河文学》2018年第10期读到一篇题为《读读抄抄(之七)》的文章(作者为宁夏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文学博士,白草),有一段提到:“庄子《德充符》里的申徒嘉是一个‘兀者’,即双足残缺的人,当然是贤者,是高人。聂绀弩的小说将申徒嘉写成一个画家。”读完这段话,大体解开了我对于聂先生那篇文章标题的疑惑。

和黄先生的这一篇悼念文大体对应起来了,我也暂且放下聂绀弩,老老实实跟随黄永玉来认识“老所”!据黄先生讲述,老所不但画画好,还是漫画界的思想家。他双腿有残疾,行走不便,用两张小窄凳子代步。脾气是不大好的,真性情,见到浅薄或虚伪之人,是要发脾气讲刻薄话的。孩子们却愿意亲近他,喜欢玩他的凳子。

老所腿虽不便,却是第一批跑遍上海、香港、北京的活跃人士……社会生活十分积极丰富。余所亚先生这么能“疯”,又处在动荡的年代:战乱、思想和政治方面紧张的“运动”,被讹传传“死”过许多次。所以黄先生文章开篇写:“四十多年来,老所‘死’过许多次,这一次是真的了。”

黄先生为余所亚不为人知的才华而惋惜。说:“他的生的洒脱旷达,几乎自己淹没了自己的光彩,那么不为人知;熟识他的老友凋零殆尽。”说人们纪念他,是因他创作木偶戏的功劳,忽视了他另外的才情、人格、智慧和艺术修养。

那就,让我们这些“后后辈”,读一读黄永玉先生的缅怀和指引,去翻阅星星点点的文章资料,去了解更立体、更渊博、更光彩照人的余所亚吧!

黄永玉先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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