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要自己一个人去跟狼群干?简直就是胡闹,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待着吧,你可是你爸妈的老根子,万一有个好歹,我们没法向你爸妈交待。”
当张开听了魏孝荣要只身出镇去引诱狼群,想办法把狼群引诱到南边的大片空地上,然后由埋伏在那里的伙伴们一起杀出来,彻底把狼群干掉时,立刻就翻了,这虽然也算一条计谋,但危险性太大了,决不能让魏孝荣一个人去冒险。
“狼群不除,咱们卡布其镇永无宁日。就算冒险,损失我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大哥,你就同意了吧,我确实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条计策的。”魏孝荣用有些哀求的口吻请求着。
“不行,咱们的目标,就是不能损伤一个人,就算无法驱赶走狼群,也不能让你只身犯险。”张开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地说。
“开哥,这小子有点虎,呵呵……我说孝荣呀,你爸魏大功,你妈李素兰,平素一向行事稳重,咋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崽呢,我也是服了气了,不过,这几年你还是有变化的,虽然别人不愿意搭理你,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疏远过你。我这里,多会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得听话,别给我们瞎搅和,扰乱我们的计划,知道了吗?”
“哦,知道了,我听哥哥们安排!”魏孝荣嘴上说着,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原来,自从他调皮上房玩耍,害得老雷公出了事,镇上的孩子们就不再跟他一起玩耍了。孩子们不懂事,有时候偏偏愿意往他跟前凑合,总是被家里的大人们狠狠教育一顿。文邹邹地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粗鲁的,干脆说,跟好人学好,跟土匪杀人,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让自家的孩子跟小顽童魏孝荣在一起玩耍。
开始的时候小顽童并没有在意,没人跟着玩,那就自己一个人上房揭瓦,逮狗抓鸡,一个人也能玩儿得忘乎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父亲魏大功,整日里看见他就叹气,母亲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干脆不再管他了,就放羊了,只当没有他这个儿子。饿了,有吃的就吃,没吃的自己想办法,衣裳破了也得自己想方设法自己缝。
渐渐地,魏孝荣品出味道了。到了十二岁,别人家孩子到十二岁,卡布其镇讲究给孩子圆生,都正儿八经地大摆筵席庆贺,他父母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小顽童魏孝荣仿佛发现了什么,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待就是一个多月,除了吃饭上厕所,一步也不迈出屋门。再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也不四处疯跑了,也不到处惹是生非了,看见家里有活,还能主动上前搭把手。
魏大功长叹一口气,唉了一声,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他所希望的,就默认了让他在家里帮忙干点力所能及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