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二排还要挣扎和哀鸣,渐渐的痛得麻木了,很可能脑袋也被打木了,竟目光呆滞地伸着舌头,任人施暴。
再看飞机,就象是霍元甲当年打败了俄国大力士一样,那个痛快,那个解恨,嘴里还咬牙切齿地说:“你也有今天!over了吧!”(over是飞机最近才有的时尚口头禅)把二排脑袋打木的同时,飞机的指头也打木了,要不然,他才不会停手呢!
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复仇计划”还是被人发觉了,幸好发现的人也是犯人。不幸好的是,二排却从此走上了不归路,九监区开始风靡一种罪犯自我心理调节的活动,就是对准警犬二排的“钵罗”。
从开始的几个人强行施暴,到后来任何一个人,弹一个响指,叫一声“过来。二排!”的乖乖就范,二排经过沉痛的教训,终于明白了:反抗与挣扎,只会让暴力升级;而逆来顺受,往往让痛苦降到最低。
对此事件,唯一不满之人是憨弟。他虽然不是环保主义者,也不曾参加过什么动物保护协会,但是他爱狗,十分痛惜二排的遭遇。他一边向坤师等人提出严正抗议,一边省下火腿肠,用以安抚二排受伤的肉身和心灵。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它不会以善良者的意志为转移,自新九监区成立以来,二排就掉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直至轮回。
在坤师的提议下,教授、坤师、飞机、憨弟四人组成了一个围子。
所谓围子,起源于劳改队,最初是指几个人凑份子,一起搭伙吃饭。
围子有大有小,大到十几二十来个人的,小到两个人的,而最常见的是四五个人。
围子里一般分成四种类型的人:“掌叫”,是这帮人里的领导或是精神领袖;“管家”,是具体支配财物,安排日常生活的;“安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闲人,不是有经济实力就是有特殊贡献;“水娃儿”,端茶送水洗洗涮涮,具体做活路的人。
如今社会上被称着围子的,是指有黑社会性质的社团或帮派,是劳改队围子的延续和变种,意思也是大家一起混饭吃,承袭了一些里面的方式与传统。
值得一提的是,在里面一个围子的兄弟,去到外边很容易投入同一个围子,继续做兄弟;而在外边杀围子里的兄弟,在里面很容易建起围子,拉起很多自己的兄弟。几乎每个监区说得起话的犯人,都是外边某个围子里叫得响的人物。这也是围子经久不衰循环往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