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70后姐姐的碎碎念,喜欢读书写作,退休后闲靖少言,边走边写。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
雨天,适合读书。翻开韩少功,立即被吸引住了。
“这种念头使我立即买来了锄头和耙头,买来了草帽和胶鞋,选定了一块寂静荒坡,向想象中的满地庄稼走过去。

阳光如此温暖,土地如此洁净,一口潮湿清冽的空气足以洗净我体内的每一颗细胞。”
当我看到韩少功《开荒第一天》里的这些文字,既诧异又亲近。若是让先生读到,他也会拍手称是,虽隔着时空,那份对劳动的热忱却如出一辙。
当然先生是读不到的,雨一停,他又去梧桐院子的菜地里忙活去了。
几年前,我读过韩少功的”归去来兮辞“式的农耕文字,感觉无非就是那个年代的文人逃离大城市喧嚣,回到曾经插队过的地方,开荒种地,做一个现代版陶渊明的隐逸故事。
可能是今年在梧桐院子租了地,也可能是因为亲身参加了百草园的种菜种地生活。今天重读,竟是找到了当代耕种代言人的感觉。
1968 年,15 岁的韩少功作为 “老三届” 知青落户汨罗天井公社茶场,度过了四年艰苦岁月。2000年5月,他辞去海南省作协主席、《天涯》杂志社社长等职务,举家迁入八景乡水库旁的自建了一个红砖小楼,开启真正的田园生活,这使他《山南水北》这部文集中的每一段文字都那么鲜活。
韩少功说,我要亲手创造出植物、动物以及微生物,在生命之链最原初的地方接管我们的生活,收回自己这一辈子该出力时出力的权利。
他说出了种菜人的真实感受,自力更生,出汗出力,在劳动中唤醒沉睡的肌肉。
昨天,跟先生到医院看手腕,回来路上,先生说,咱顺路再去菜园看看吧!我说,你早上不是刚刚去过吗?
先生说,这不是顺路吗?活不多,我顺便去移栽一下扳倒驴萝卜苗。
我说,我这还穿着连衣裙和凉鞋呢,根本不是去菜地的装备。
好吧!说去就去。总有事干,就到处看看,也心情愉悦。
那一架豆角最旺盛,但是结出的豆角非常短,还不如地豆角长;苦菊长势最旺,一棵就是一大团,我用小铲刀铲下一棵,看到底下这样那样的虫,有湿湿虫,黑色多足长虫,还有蚂蚱和蚂蚁;黄瓜的叶子黄了,明显是没劲再生产好黄瓜了,开始结一些小怪物;地瓜叶子有虫子咬过的痕迹,摘一些回来,蒸蒸吃。
捯饬捯饬,渴了,就顺手摘根黄瓜吃。
听到菜地对面有喧哗声,有一帮人在开荒,原来种菜有了新邻居。我家百草园在梧桐院子的坡下,大部分人的菜地在坡上,有一条雨水冲刷出来的天然沟壑连接。
前一阵子雨水丰沛的时候,野草也长得旺盛,把天然沟壑都长满了,致使上下隔绝,现在好了,我们下坡可以有”但道桑麻长”的种菜人了。
但见一大帮人在除草翻地,跟我家百草园初期建设一样,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种菜人。
我问其中的一个老师,这是多大地?半亩,可能是共享菜园吧!看着其中一个人在扶着一个机器在翻地,我问,那是啥?

老师说,微耕机。
网上查了查,还真是。我觉得,翻地翻得不够深,但是效率比较高。
把荒草丛生的野地,变成可以播种的土地,新翻的泥土带着湿润的气息,亲手耕种可以恢复手足的强壮和灵巧,可以收获绿色有机菜蔬,想想就足以畅叙幽情。
今天妹妹要回杭州了,我舍不得她走,但又知道她必须走,要去照顾孙女。我说,咱自己种的小白菜,好像有点老,也有虫子啃过,不适合炒,咱就蒸大包子吧!
我发了面,把小白菜切碎、烫过,再加上猪肉、和葱姜,一个个小猪似的包子就捏好了。
醒发,蒸二十分钟,小怪物黄瓜和苦菊拌个凉菜,中午二姐一家过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都说好吃。
午后,跟婆婆说话,婆婆又说起回老家。
昨天霞想遐思在公众号里写道,你是否也有回不去的“老家”,她说,很羡慕像我这样还有老家的人。
哎,有老家也有回不去的难处。
我跟婆婆说,有您在,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此时,特别喜欢随遇而安这个词,一个人真正的归宿,就是此时脚下的土地。
随遇而安,踏实、有爱,一切静好。
感谢您的阅读,我的文字是一如既往的陪伴,让我们一起把余生过得很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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