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吃了个煎蛋喝了包牛奶,就骑着山地车直奔集训营地去了。真的是一夜好觉,睡前还没开始思索死亡的意义就直接入梦了。集训营的伙食真的不错,两荤一素,我只在这里吃午饭,所以并不知道早饭和晚饭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是酷暑,所有还有解暑的绿豆汤和西瓜。
列好了队,总教官讲了几句话,就开始视察一番。总教官走到我们一队,我们一队的教官走上前去和总教官说了几句话,然后我们又没有休息的站了一上午。昨天我们教官把我们带到树荫底下,结果被罚站了几个小时,我们教官以为可能是因为没有给总教官打报告就私自做了决定,于是受到了惩罚。于是今天我们教官就拦住总教官提前和他商量,结局和昨天的一样,我们一队又被暴晒了几个小时。我们教官面露无奈和愧疚之色,他本意是为我们着想,结果却适得其反。
奇痒又出现了,而且不止一处,而且这痒痒会在皮肤上移动,突然又停下,咬上一口又移动起来。在这个荒凉的一片小村庄,有各种各样奇怪的蚊子和蚂蚁,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咬了无数的红红的大包。我也忍不了了,趁着教官的眼色转过去,我隔着军裤在腿上使劲的抓了几把,顿时舒服了很多。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做的,有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然后迅速摆正姿势,脸上的蚊子被打死了,教官猛然回过头来狐疑的看着我们。
午饭的时候,我们聊天,我们排有一个老兵他说他处决过人,他说当子弹穿透犯人的身体,他心里很震撼,心跳不已,上去查看,发现胸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弹孔,但是身后却开了碗大的花。
我喜欢听这样的故事,虽然自己无法经历,但是有一个亲身经历过的眼前人在我面前讲述着他的故事,如果我不是确定他的身份,我真的不会相信。聊天的时光总是匆匆,三言两句就是一个故事。我只能自己在脑中填补那些细节。
有时,我把自己当成讲故事的那个人来想象这一切。有时,我甚至把自己当成那个挨枪子的人,我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枪洞,回想着自己犯过的错误,再把头拧到后面去看那个窟窿。想到这,自己浑身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