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浅灰色下有了阳光
头顶上有了飞机驶过的声音
我却变得有些措手不及
信口咬下一块苹果,用牙齿无味的嚼
阳光已经透入窗,落满我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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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天还是一片浅灰
有山的地方依稀能看出比天深一些的绿色
山的上方有一条比天浅一些的浅白
这使我想起许多年前看到的以黑色为主体的五色夜空
淡红淡粉浅白浅蓝深蓝,一层推着一层
而此时,这五色天空却如化学实验中的废液池一般,斑驳着杂乱的色彩
不过,我的书桌上还是有一丝祥和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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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屋被一块钟表带动,每秒都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像泉眼,源源不断地补给着河流,它补给着我的小屋
庭院被正午的炒菜声带动着,油的清脆,厨具的交响
母亲唤我吃饭的声音,从厨房传到我的小屋
外面没有盛夏的嘈杂,只有几只鸟儿的鸣叫,和几个中年妇女与老年人的高声交谈的响动
正值三月初,地面被春天带动着
一切都被温暖笼罩着,可以安心把刚洗过的衣服晾在外面,院子里
虽然天空还是一片浅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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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我的白纸上射入我眼,我起身拉上半扇窗帘
留下另半扇阳光洒在我的书桌上
一只手按着书,一只手移到阳光下
生命在此刻仿佛变得柔和起来
书桌是滑溜溜的,阳光也是滑溜溜的
我的一摞摞各式各样的书也纷纷醒目,变得滑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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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隔着窗子望向远方的世界
透过阳光我看到了春的气息
虽然树枝依然如昨日,冰雪仍未完全化成水
但我感觉到它的血液已经开始涌动,暗蓄生机
就像地心,层层白骨让人们感受不到它的温度
可谁又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融化了层层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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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隔着窗子望向远方的世界
望而不及处有乳白色的气体
平静地搁下笔
我幻想着未来的喜剧和未知的朋友
201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