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哥谭之王 008来历不明

水老虎

在阿莫的记忆里,“行者”都是些笃信佛陀的僧人,虽然还没经过剃度,但往往比真正的僧人还要虔诚。

但是用英文花体字的刺青——透着不同的意义,Pedestrian被某些教派会用来形容苦行僧

“娜拉?”

“嗯。”

“爸爸妈妈呢?”

“什么是爸爸妈妈?”

“……你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娜拉不记得了……”

娜拉歪了歪头,认真想了想,金色的卷发飘散在波轮头上,胖胖的灰松鼠鼻子被搔的痒痒的,“噗呲”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滋溜一下窜上了娜拉的肩头。

“Pedestrian行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为什么问这个?”娜拉一副萌萌的表情,脸上的小酒窝露了出来。

“好吧。”

阿莫、娜拉、波轮于是开始静默吃饭,晚餐后借着炉灶的火光,阿莫开始夜间的训练,努力提高身体的柔韧和强度。松鼠波轮趴在娜拉腿上陪着她“读书”,每天都会有“考试”。

军体擒拿拳打完两组,阿莫意犹未尽,现在他的体能有了很大提高,如果成年人是1,那么以前的阿莫是0.9左右,现在最少提高到了1.5,要知道现在他只有12岁。

这套军体擒拿拳,是阿莫从一本“教材”上找到的;独居的几年,阿莫将所有的书籍都读的七七八八, 从一本无名的古文兵法书籍里,找到了这套拳法。

打完拳,他转头看看了娜拉,小女孩托着腮帮子,津津有味地在读詹姆斯贝洛的《彼得·潘》,波轮已经昏昏欲睡,一下一下地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只能看到肥硕的屁股被当成书桌露在外面。

从阿莫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娜拉背后脖颈上的刺青。

夜晚来临,娜拉抱着松鼠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阿莫给两小只盖好羊皮后,开启了晚上的“梦境”。

在他“梦境”的视线里,小湖的上层是白鲦的天下,这种鱼体形不大,只有两只巴掌长短,性情凶悍什么都吃,但是肉质很鲜美;

还有一些群居的罗非鱼,适应性极强,和白鲦经常为了地盘争斗,但是白鲦们明显占据上峰,如果罗非鱼不是有超强的繁殖力,估计早已经被白鲦们干掉。

阿莫的“梦境”里,湖鱼们有的悠然自得,有的静静潜伏,有的成群结队,有的疏忽来去……

忽然,所有的鱼儿们都迅速逃走,整个湖沸腾一片又迅速安静下来——那是一尾体长接近三米的鱤鱼,在华国又被叫做“水老虎”,披着布满淡蓝花纹的黄色鳞片,轻轻用尾巴拨弄着水流,独自慢慢游来。

它所过之处一片寂静,额头上一枚蓝色的小石子幽幽地闪烁着微光,像是一颗瑰丽的蓝色钻石……随着游动,蓝钻在水中一闪一灭地泛着微光,梦境里的阿莫再次感到一阵饥饿——这次并非从肚腹间传来,而是从右臂上蔓延而来,非常奇异的刺痛感。

阿莫皱着眉头脱离了“梦境”,已经是黎明最冷的时间,但屋子里很温暖,灶里的木柴微微冒着火苗,靠近的娜拉怀抱着松鼠睡得正香,脸蛋被烤得红扑扑的,盖在身上的几块羊皮拼成的“被子”踢在一边,抱着松鼠的胳膊伸在外面。

阿莫伸手,用轻轻给娜拉拉了拉羊皮,嗯,很暖和;解开缠绕的碎布条,仔细检查了一下被刺藤划开的伤口,墨草捣碎的汁液凝固在伤口上,里面已经露出了结痂的小伤口,男孩满意地翘了翘嘴角。

小心翼翼地涂上草药,系好布条,阿莫抬头一看,就见娜拉精致的小脸上,大大的眼睛正微弯着望过来。

“睡觉,”阿莫绷脸,“没好。”

“嗯”娜拉立即闭眼,伸手把准备逃走的灰松鼠抓回来抱进怀里。

“盖被子。”

“嗯。”

阿莫转身准备早饭,虽然仅有几种食材:鱼、野果、野菜、坚果,但都很有营养,利于小孩子发育,毕竟湖边的植物品种不少——其实阿莫一个人的时候并不一日三餐,有时候几天吃一顿饭也是常事儿,但现在多了娜拉就不一样了。

男孩稳定灵活的双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各种食材,手臂上留下来的刺痛感逐渐变淡——很快就弄出了一锅味道鲜美的早餐。

早餐迅速被三人消灭,上午是固定的捕鱼时间,增加了娜拉和波轮以后,食材还要再多做准备。

来到湖边,阿莫熟练地抛网,巨大的渔网被抛出一片阴影,又被迅速拎起,十几尾大鱼在网里挣扎,阿莫两手接力,拽住两指粗的浸油麻绳,几下就把收紧的渔网拽到了岸边,解开粗大的木质锁扣,鱼儿们挣扎着被倾泻在草地上。

“来帮忙。”低头开始挑鱼,但是声音落下身后完全没有任何动静,阿莫转头一看,就见娜拉张大嘴巴一脸震撼,松鼠波轮张开翅膀向前伸着一只爪子,就像一枚正在冲锋的小号战争天使一样,定格在娜拉梳理整齐的金色卷发上,一动不动。

“嗯?”阿莫奇怪。

娜拉和松鼠就像突然解冻一样,立即奔向地面上的鱼儿,

“好多鱼,好多鱼,好多鱼,好多鱼,好多好多鱼……”

“吱吱!吱吱吱!”

松鼠在娜拉身边蹦蹦跳跳,“怪不得湖边那么多小鱼……

很快第二网第三网下去,很短时间内,两只巨大的网兜被装满。留下渔网,把鱼送回地道,阿莫带着娜拉继续今天的捕鱼。

阿卡姆气候多变,谁也无法断定距离冬季还有几天,何况现在多了两张嘴吃饭。

奇怪的是,下午下网时梦境里的大鱼窝里没有什么大鱼,仅有几尾小鱼在网里挣扎,阿莫皱眉,难道鱼儿们学会躲避了吗?

阿莫,你看。”娜拉指着湖心。

阿莫丢下渔网向湖水望去,一枚又尖又长的巨大鱼头浮在水面上,圆鼓鼓的冰冷眼睛戏谑地望着岸边忙碌的人影,额头上一枚蓝色的小石头闪着幽光。

右臂的刺痛感再次传来,阿莫轻轻抖动手臂的肌肉,收拢渔网抗肩上,静静地和水里的鱤鱼对视

——“人们没有哭,便不会有笑。小孩一生下来便会有哭的本领,后来才学会笑。所以一个人不先了解悲哀,便不会了解快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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