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听了中山大学哲学系张永义教授的讲座——无我之境,从《内七篇》看庄子哲学的基本精神。
我知道我这是附庸风雅,凭我这水平,还《庄子》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有啥水平去附庄子呢?
记得老同学苏在朋友圈里发了一部纪录片《苏东坡》,我说我不懂,他说不懂不要紧,就当附庸风雅,说不定附着附着你真雅了。我哈哈大笑,附庸风雅还能有这功效?想想,毕业时我们同等水平,而现在,人家是有名的书法家,对灿烂的中国文化颇有研究。而我,教着教着,就只有小学水平了,差距啊!
不过,从上周知道张教授要做这个讲座开始,我还真把《庄子》拿出来读了。读不懂,就拼命地看注释;注释还看不懂,就看白话文解释;白话文解释还看不懂,就看他人对文章的解读;再看不明白,就放下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囫囵吞枣地读了一次。当然,还不能叫一遍。
教授就是教授!尽管教授说没有人能把《庄子》讲得清楚明了,但在我看来,张教授是讲请楚明白了。他说正是因为讲不清,道不明,所以《庄子》才有如此大的魅力。我知道《庄子》的至高境界就是“无我之境”,庄子所追求的就是“至人无已”。
那么什么是“至人无已”呢?就是道德修养高的人,清除外物与自我的界限,达到忘掉自己的境界。
可是,怎样才算是“至人无已”呢?
听完讲座已经十一点了,我决定去寻找形式上的这种感觉。平时拥挤的马路此时已经是空无一车,一个人驾着车,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了我。这是“至人无已”吗?不是,这不是天地之间,唯我独大吗?天地之间人最大呀!我一阵狂笑,为我自己的想法感觉可笑。
可是,即便是我找到了,我能做到“至人无已”吗?父母七十了,需要我的照顾,我不能忘记我自己是女儿;兄弟姐妹尽管过得还可以,但我觉得还是需要我的鼓励,我不能忘记我们是手足;先生尽管很强大,但也有弱小的时候,需要我的疼爱,我不能忘记我是妻子;而孩子,更不用说了,未成年,我不能忘记我是妈妈;周围的同事朋友,我不能忘记,因为他们时刻牵挂着我。而我唯独忘记了我,天哪,这不是“无我之境”吗?我又一阵狂笑。
看来是找不到“无我之境”的感觉了。不过没关系,《庄子》还是要读,说不定读着读着,我真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