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美国研究员发布研究报告,揭示了为什么有些人能够从别人犯的错误中可以获得更高的学习效率。总之,每个人都会犯错。报告预测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是否会因为不想让自己的自信心受挫,从而忽略掉已经犯下的错误?我们是否会研究错误,力图从一片思维混乱中学到有用的知识?
更具体来讲,科学家们采用了斯坦福大学精神病专家卡罗尔·德维克首先提出来的二分法。在德维克作出的一份极具影响力的研究报告中,她区分出具有固定心态的人——他们倾向于同意这些观点,比如“你具有一定的智慧,却不能做出一些事情改变它——和具有成长心态的人,他们坚持认为,只要投入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他们就能够处理好任何事情。具有固定心态的人认为错误象征着令自己羞愧的失败——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并不会去反思“我们没有完成这项任务是因为我们能力还不足够”。然而,具有成长心态的人把错误看成是获得知识的重要前提、教育的核心内容。”
这个实验起初是一个测试抑制的任务,在这个冗长乏味的任务中,其主要内容是从五个字母系列比如“MMMMM”或者“NNNNN”中确认中间字母。中间字母有时和其他四个字母一致,有时却完全不一样。这个简单的改变经常引发一系列的错误,因为这个枯燥的任务让人变得精神涣散。在进行这个实验过程中,实验对象需要戴上一个脑电波扫描器盖,在这个监控装置里装上抹油的电极,记录大脑里面的脑店活动。
我们通过这个实验可以明白,具有成长心态的研究对象很明显更擅长于从他们犯下的错误中学习知识。最后的结果是,只要他们一犯错误,头顶的监控器就会立马准确地显示一个尖峰信号。最有趣的是,虽然是脑电波扫描器上显示出来的数据,但与此同时,拥有成长心态的人大脑里会产生一个错误正波信号,表示他们对错误的注意力正在增加。(当这些拥有十分固定心态的人大脑里形成一个振幅值越为5的错误正波的时候,拥有成长心态的人大脑里形成的错误正波的振幅值接近于15。)此外,增加的错误正波信号在错误发生以后会发生调整,这就表示额外的注意力在行为过程中产生了良性结果。因为这些研究对象正在思考,他们做错了什么,以及应该学会如何把错误纠正过来。他们一旦犯了错,当然会立马感到后悔不已。如果错误地识别一个字母,就应该敢于承认,不需要找任何借口给自己台阶下。
通过这个实验,德维克证明了研究这两种心态的人具有非常重要的实际意义。她的这项研究成果名声鹊起,呼吁纽约市十二个不同学校采用克劳迪亚·米勒的方法进行实践,其中包括:给400个五年级学生出一份相当简单的测试,其中也间或夹杂一些非文字类难题。当孩子们完成测试之后,研究人员告诉学生他们的得分,并相应地给予赞美。50%的孩子都获得了不错的分数,在智力方面获得了肯定。“你们在这方面真的很聪明。”研究者说。另外一些学生因为他们付出的努力而获得了赞美:“你们在做题的时候真的非常努力。” 接下来,这些学生被允许自由选择参与另外两个不同的测试。第一个选择是一个难度系数稍高的测试,但是孩子被告知尝试这个会学到很多东西。另外一个选择是一个简单测试,和之前做的测试一样容易。
德维克在设计这个实验的时候,希望不同形式的赞美会引发一个相当适中的结果。总之,只需要一句话赞美即可。但是我们很快地了解到,给予这些五年级学生不同形式的赞美,结果出人意料地影响了他们对这一组测试的选择。对于那些被赞美很认真努力的孩子们来说,接近90%的人选择了难度系数更高的那组测试。然而,在那些被赞美很聪明的孩子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更简单的那组测试。我们该如何解释这种差异?
据德维克所说,赞美孩子们很聪明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看起来”真的很聪明,所以他们不应该冒险犯错误。 德维克的下一组实验证明了,这种对于失败的恐惧感实际上会抑制学生对学习知识的渴望。于是她对这些五年级学生做了另外一个测试。这个测试被设计得极为困难——实际上应该提供给八年级学生做的——但是德维克想知道这些孩子面对挑战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那些最初被赞美是十分认真努力的孩子们在解答难题的时候绞尽脑汁。另外一边,那些被赞美是很聪明的孩子们做题时很容易受挫。他们把已经犯下的不可避免的错误当成是失败的象征——也许他们真的没有这么聪明。在做完这个难度系数更高的测试之后,两组学生被允许自由选择查看得分低的测试卷,或者查看其他得分高的测试卷。被赞美十分聪明的学生为了挽回自尊心,几乎都选择拿得分低的测试卷和自己的做对比。相对而言,那些被赞美认真努力的学生都倾向于选择查看得分高的测试卷,他们想要弄清楚他们犯的错误,并从错误中作出总结,寻找能够做得更好的办法。 最后一轮测试与第一轮测试保持同样的难度系数。尽管如此,被赞美认真努力的学生们都表现出了惊人的进步,他们平均分数上升了百分之三十。因为这些孩子们都想要挑战自我,即便一开始可能会面临失败,但是他们在最后的测试过程中提升到了一个比以前更高的水平。那些被随机地分到聪明小组中的学生们平均分数下降了接近20%,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前面的结果更加让人印象深刻。
由此可见,失败的经历对于那些“聪明的”孩子造成巨大的挫败,最后他们退步了。
赞美孩子们拥有先天的智慧——赞美他们是“聪明的”——错误地传播了教育的心理真实性。这种赞美鼓励孩子们放弃从错误中寻找知识,然而研究错误其实是最有用的学习活动。因为除非我们经历了犯下错误后的不愉快症状——在错误发生100ms之后,错误正波活动加剧,导致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我们忽视的事情上——否则大脑思维绝不会修修正这种学习态度的模式。我们也会继续犯同样的错误,只注重对自信心的保护,却忽略了提高自我修养的重要性。塞缪尔·贝克特表明的态度很值得我们借鉴:“曾经努力过,曾经失败过,这都没关系。继续努力,继续失败,失败让我们变得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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