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我回老家看望我的舅姥爷。
老人坐在他那张古董摇椅上,手里拿着老式烟斗,身上穿着套军装。
我们那里大部分还都是农村,舅姥爷住的也还是以前的砖瓦房。站在门外往里看,特别像在看一条60年代的录像带。
姥姥带我去后屋和小我一岁的表妹玩,我们两个从柜子里面翻出来一大堆旧照片。它们大多都已经发黄褪色,翻看时要非常小心。这些照片虽说也挺旧了,但看起来也基本上是近三十年之内拍摄的。
这是,表妹翻到了一张已经看不太清楚了的黑白照片,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我们借着外面的太阳光,依稀辨认出这因该是一个班。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身上都穿着军装。
我们把照片拿起来,正好撞上过来般东西的姥姥。机不可失,我们俩便拽住她,询问照片的来历。姥姥把照片举起来,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用手指指其中一个人“这是你们舅姥爷”,她说。
姥姥这么一说,我就恍然大悟了。以前姥爷经常讲起舅姥爷当兵时的故事,以及他战友的诸多英雄事迹。原来,这张照片正式舅姥爷所在的那个班的集体照。
我们及其小心地把照片收好。在放回去时,我忽然发现照片背面原来还有写字。字写的很好看,不过是繁体字,我只能看出几个。不过从字数和排列来看,似乎是这张照片里每个人的名字。
我们俩从后屋里跑出来,正好看见正在喝茶的大人们。他们围着院子里一个小木桌坐着,用老家话聊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老一辈的人坐在桌子的一边,而妈妈他们坐在另一边。我总感觉,这是一个仪式,一个时代的交接仪式。
忽然,在一瞬之间,天地忽然变成了红色,竟是火烧云!
在血红色霞光的映衬下,舅姥爷坐在那把古董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烟斗,身上穿着套军装。
看起来,像是一条放映着的胶卷…
那或许是时光的缩影,而老人们,是时光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