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论语》,认识抬杠青年鼻祖宰予

小时候,邻居家里经常上演好戏,父亲小学老师,儿子十几岁,调皮捣蛋。喜欢问些古怪的问题,有一次他问:“父亲一定比儿子懂得多吗?”父亲回答:“当然,我就懂得比你多。”儿子听后不满意:“为什么那些成功人士的父亲不怎么成功,比如爱迪生之父。”还有一次,儿子做错事,父亲拿起棍子想打,儿子理直气壮的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父亲虽然气愤,棍子举到空中就突然扔掉了。

小伙伴与我分享他的故事,我挺佩服他的机智,现在回想起来,邻居家儿子的言行就是抬杠行为。阅读的书越多,发现抬杠现象古今都有,数孔子的弟子宰予最出名,我称其为抬杆鼻祖。

我们都知道,孔圣人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其中最得意的门生是颜回,孔子多次提到“贤哉,回也”,可看出老师对颜回的喜爱之情。而众多弟子当中,有位孔子既爱又恨的学生,这位仁兄叫宰予,列为孔门十哲之一,应该是我们所熟知的抬杠青年鼻祖。

宰予都是孔子学生中的“异类”,勇于向孔子挑战,能言善变,频频向孔子发难,当面就儒家学说提出异议。他口齿伶俐,深思好问,讲究策略,善于利用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方法,让孔子说的话自相矛盾,借力使力让孔子无法回答,属于典型抬杠学生。

例如,宰予曾经问孔子一个哲学问题:“追求仁德的人,假如有人告诉他‘仁德的人掉在井里面。’他会跟着跳下去吗?”宰予提的问题非常刁钻,如果孔子说不救,就可以给老师扣上“见死不救”的帽子,如果跳井去救呢?可能会丧命。显而易见,宰予设了一个困局等着老师往里钻,孔子不会上当,宰予气得够呛。孔子认为宰予,你这是在愚弄人。孔子认为宰予提的问题不好,并说:“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可欺也,不可罔也。”

后来宰予居然反对三年之丧。何为三年之丧?即父母打去世后要披麻戴孝三年,在此期间,不能有任何娱乐活动和物质享受,这就是孝和礼。宰予听后表示质疑,他跑去对老师说:“三年之丧,这也太久了吧?三年无社交活动,礼节不都忘了吗?三年不许听音乐,那会造礼崩乐坏。三年太久,改为一年行吗?”孔子闻后吓了一跳,言之有理。但老师沉住气,耐着性子循循善诱,他问宰予:“父母去世不三年,你就吃那些细粮,听那些音乐,心里好过吗?”宰予:“当然好过啊!”气得孔子直接给了宰予一个“不仁”的差评。

凭心而论,象宰予这样的学生并不算是坏学生,有独立思考,也敢于挑战权威。但是在春秋时代显然不并推崇这种风气,以至于有一次孔子看到宰予在“昼寝”,也就是这哥们白天睡觉,孔子非常生气,拍着桌子说:“真是朽木不可雕,烂泥糊不上墙,我对宰予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呢?”说完之后,意犹未尽,继续说:“我以前看一个人,都是他说什么我信什么。从今而后,我得听他讲什么,再看他做什么,这都是宰予改变了我。”

你看看,宰予直接影响了孔子对人的信心。这真是千古一骂,我们至今仍然使用“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污”来形容不成器的学生。宰予也因这一骂而为今人所知。

有人认为这是孔子给宰予穿小鞋,东汉大哲学家王允说:“宰予白天睡觉,顶多算个小错,孔子不应用这么严重的词,粪土啊,朽木啊,来给宰予定性。”

不过,尽管总是挨骂,宰予依然是孔子的忠实信徒,据《孟子·公孙丑上》上记载,他讲过这样的话:“我们的老师比尧舜都要贤明啊!”

因为时代在前进,社会在发展,新生事物不断涌现,科学文明日新月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因此,像宰予这样能够独立思考、绝不盲从的学生,能带来学术上的繁荣,推动社会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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