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元宵节,和朋友约好下午四点半在xx碰面,下午三十五十分,我急匆匆出门。家里离目的地有一个半小时车程,我比约定时间迟了一小时才和朋友碰面。
和朋友去了永庆坊看粤剧,逛花灯,看非遗,人群熙熙攘攘节日氛围浓烈。晚上九点半,我们各自坐地铁回家,十一点我回到租房。我打开包包翻找钥匙,包里没有钥匙,我把外套口袋,裤子口袋翻了遍,也没有找着。
房东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太,住的离我不远。夜晚十一点,按照我的推测,她应该也入睡,但我还想碰碰运气,希望她还没入睡,能到我租房钥匙。我敲门,喊人,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十分钟,却没有人出来开门。为了不影响他人休息,我决定再想想其他办法。我联系了开锁公司,客服说师傅会在两三分钟后打电话给我,我等了半小时也没接到师傅电话,在这期间我百度了师傅上门开锁的价格,也就放弃了让师傅开锁。
晚上十一点半,我拿起放在走廊的瑜伽垫和席子,瑜伽垫在下面席子在上面,我把晾晒在阳台的干衣服统统撑下来,裤子垫着,卫衣裹住脚,毛衣盖中间,外套反着穿,我打算这样度过一晚。到了夜里十二点半,空气越来越凉,仅有的保暖衣物还是不够,我畏畏缩缩的躺着,难以入睡。耳边还传来某位领居的打呼噜声,路人边说话边拉行李声,在这种情形下我想起了十宗罪里的案件,想起了各种新闻,脑子越来越清醒。隔壁楼传来一位刚下班的男领居吹着口哨上楼声音,我不敢在这儿躺一晚,我穿好鞋,懊恼地站在房间门口,痛恨自己忘记把钥匙放哪的行为。那位吹口哨的男领居在三楼,他在阳台一边收衣服一边吹口哨,离我很近,我察觉他看向我刚躺下的地方好一会儿,我心里有点发毛。等他进他屋时,我拿起我放在阳台的包,决定把再它翻个底朝天。
口红砰一声掉在地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地铁卡习惯性卡在包底,我花了好些力气才把它抽出,房间钥匙出现了。我颤颤巍巍地开锁,打开房门看见温暖大床时,我激动的有点想哭,我今晚不用一边忍受寒冷,一边在害怕中度过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小窝,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我第一次深刻意识到。那时已一点半,我顾不上洗漱急忙躺在床上盖上两床被子,魂一下子回来了,失而复得是一种深刻的幸福。
我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有片刻失眠。在刚刚短暂的“露宿街头”的经历,让我想起了流浪者。流浪者应该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之一,吃不饱穿不暖,也许还时常见证人性的丑陋一面。难以想象在寒冷又下雨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们是不是非常非常羡慕每个人有属于自己温暖被窝的人?明明他们也拥有拥有的权利。纵使他们这般可怜,有些狠心冷血的人类,依然对他们下狠手,贩卖他们器官或者把他们改造成残缺的乞讨者。听说,女性流浪汉还会被不同的人强迫生下小孩,这样的遭遇没有尽头。夜晚,是他们痛苦遭遇的开始,我想象不到他们见过的人性,我抱紧双臂,深深叹息。
这是我露宿阳台后的所想所感,令我对世界的另一面有了更深的了解欲,希望他们过的比我想象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