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陌生人

司机篇

参加工作十年,由于单位离家很远,需倒四趟车花两个多小时才能完成每日的工作之旅,所以每天乘坐的某路公交车上的司机我也大多能认个脸熟,其中印象深刻的有那么几个。


司机甲

他,胖胖的,中等身材。圆圆的脑袋,粗黑的眉毛,不太大的眼睛,塌塌的鼻子,厚厚的嘴唇,不怎么好看。他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脸上常常带着严肃的表情,加上那满脸的横肉 ,让我觉得他有些匪气。他,年纪不大,大约三十岁左右,却不太注重自己的衣着打扮:头发是简单的平头,总是穿着工作服——夏天是淡蓝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冬天则是一身黑色西装。

他,性子很急,自然开车很快。坐他的车,如果赶时间会觉得很好,但必须得有坐过山车的心理准备,因为他习惯于急刹车、猛加油。他喜欢超车,即使对面有来车也毫不畏惧,假使对面来车不减速也不避让,他就会毫不客气地问候对方母亲几遍,其词语之丰富令人惊悚。在行驶的路上,只要遇到让车停下来的情况,他就很不爽,因此堵车是他极度厌恶的,不管时间长短。堵车时,他总喜欢扮演交警的角色,将头伸出窗户,用他略带嘶哑的嗓音大声指挥前面的车和对面的车。他总是从自己怎样能尽早摆脱困境的角度出发去指挥车辆,不管符合不符合交通法规或道德准则,故没人会搭理他,可他偏偏最受不了这个,往往用刺耳的喇叭声和骂娘的粗鄙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极度不满。每当这时,我会产生他是“创造”这条路的“上帝”的错觉,会以为他制造出来的那些噪音是他对违背“上帝意愿”的人的惩罚。

大多数的时候,坐他的车是要不上车票的,他要么回答没有直接拒绝,要么回答等会儿,可等到下车也不会给。几次下来,脸皮薄的我便再不肯向他要车票了。我不知道在别的车上轻松就能要到的车票,为何到他这里就这么难。不过,当听说车票也需要花钱买时,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如此看来,他真得算得上是个很自我、很任性的人。

                                                                                          (未完,还有司机乙、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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