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孤陋寡闻,我以为叶圣陶先生的这篇作品《赤着的脚》,不能说是一篇小说,充其量只能算是新闻的侧记、特写或者一个片段。讲的是第一次广东全省农民大会那天,国父孙中山携夫人一起做演讲,在讲台上,孙中山先生看到了纷纷赶来的农民,有的人裤腿卷起,露出像蚯蚓一般蟠曲着的静脉血管,赤着脚,还留着昨天午后雨中沾上的泥。
孙中山先生看着这一双双赤着的脚,热泪盈眶。
我自然懂得叶圣陶先生的深意,也懂得孙中山先生的眼泪为何而流。那是一群虽然贫穷、生活困顿,衣衫褴褛,甚至曾经陷入过一次次的打击……然而,对面孙中山先生的演讲,他们来了,人头攒动,“窠里的蜜蜂一般”。
多么奇怪啊!他们当中或许绝大部分都不识字,但“他们脸上全都表现出异常热烈虔诚的神情”。
他们渴望命运的改变,渴望国运不要在沉寂下去,渴望着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