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很孤独,但这就是我的宿命。这个账号就是用来碎碎念的。
今天是国庆节,过几天是中秋。我前天上午上完第一节课就离开办公室了。恩,吃了一次很久没吃的肯德基。前天有点凉,我只穿了短裤。

每次我路过五一广场,我就忧伤。因为小时候经常去外婆家,外婆家就在五一广场附近。我在月初去了一趟北正街,吃完双燕楼的馄饨,我又吃了几串烤肉。
我脑海里其实没有多少北正街的童年记忆,因为我小时候住在河西,去得很少。北正街的教堂我更是一次都没去过。
脑海里的回忆画面,总是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它层出不穷,又构成不了较长的情节。

我记得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外婆家,外婆带我走了几条街,去买零食吃。买了一包膨化食品,什么圈圈,包装袋是绿色的。
下班的妈妈回来,说要外婆去买什么东西。很寻常的小事,在我的记忆中反反复复出现。
有一回过年前,我读小学的时候,我爸当时还在单位开车。他先把我们放五一广场,然后送邻居一家去火车站。他们回老家华容县过年。我们下车的时候,邻居阿姨跟我们说:“祝你们新年快乐!”嗯,她于2021年去世,癌症。
六年级的时候,我去南阳街小学补了一年的数学。但没什么效果。数学是我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噩梦。大一还需要学高等数学。
我还记得有一个桂花树小学的同学和我同桌。最开始还蛮正常的,后来上课总是撩打我。被老师批评教育以后,他就收敛了很多。我还记得他叫袁振邦。我都二十多年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他是桂花树小学的。

这个数学班上遇到了作文班的一位女生,她叫甘晓燕。我记得我六年级就没怎么去上作文课了,但最后一次课,我妈硬塞着我去上了。甘晓燕这个女生瘦瘦小小的,作文课的间隙她跟我说过:“上次课没来,是生病了,很严重。眼睛就要凸出来了一样”。我还记得她爸爸和作文老师聊起最近的火热电视连戏剧《辩护律师》,她爸爸简介问起作文老师家庭情况。
作文老师大大方方地告诉他:“哦,我就一个人。”
没想到多年以后,我就成为了和她的人生有类似特征的人。
前一阵,也就九月十几号的样子吧。可能是中元节的缘故。我梦见了小时候作文班的刘杰同学和他的母亲杨小珠。他俩在疫情期间先后去世,刘杰在2020年肝癌去世,杨阿姨2021年3月份去世,也是肝癌。母子俩的去世时间,前后相差半年吧。
刘杰的舅舅多年前肝癌去世。他们家里好像有家族性肝癌遗传病史。梦中的气氛并没有很多恐怖之处,画面也就是儿时生活温暖轻松的寻常画面。我们似乎聊了一会天,似乎没聊天。时间很短。之后我便醒来了。
解梦的豆包告诉我,这是大脑在睡眠中主动过滤痛苦记忆,用安全场景帮我完成“隐性告别”,缓解长期压抑的悲伤。这个梦境,也就是处理一下“过去的悲伤与思念”。

八月,我去了北京一趟。见了大部分想见到的人。我把旭哥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然后发了一条短信给他,说我到了北京。整个几天,他没有回复我。这个结果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我离开北京前又把他重新拉黑。
我可以控制屏蔽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我无法控制他在记忆中的存在。我记得有一天,我梦见他了,我们在梦里说了很多很多话,就像大学期间一样。然而在现实中,我们早已处于彼此主动断联的关系。我说不清楚我的感触,有多少种情绪在伤感的轨道中起伏。缘起缘灭,有来去,无对错。
今年我四十岁,脑海里尝尝浮现出童年的场景。而现实的年龄,却与童年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