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虽然猪肉吃不起,但是鱼类和豆制品倒是经常吃,这在一定程度上为大人辛苦劳作和小孩们的成长所需要的营养提供了有力支撑。
我们村子属于典型的丘陵地带,有山也有水,有一个大水库,还有大大小小6个堰塘,每一个堰塘除了负责一条田冲的灌溉外,里面还养了不少鱼。那时候的堰塘还是属于村集体的资产,村里每年出钱买鱼苗养,到年底过年前每家都出劳力帮忙“扒鱼”(就是用鱼网抓鱼),然后按照人口平均给每家分。
春、夏、秋三季有更多鱼吃。那时候虽然鱼是村集体的,但是还是允许村里人钓野鱼(除了村集体花钱放的鱼苗属于家鱼,其他的都是野鱼),而我父亲会钓鱼和黄鳝,我二舅他们会钓老鳖(甲鱼)。在我的印象里,我父亲经常在水田沟、堰塘边的草从和水井里钓好多的黄鳝,我二舅他们钓的老鳖则是用水桶都装不下。鲫鱼、鲤鱼也很多,下大雨的时候,大人们会在村里或者远处的华阳河去逮鱼,这样,我小时候就吃了很多的鱼、黄鳝和老鳖。但是也有一个问题,那时候食用油好像还是计划内食品,镇上还有一个部门就叫“食品”,要买食用油要到那里或者乡里的供销社才能买得到,农户根本没有原材料来自己榨油吃,所以,母亲和姥姥在做鱼的时候根本就放不了多少油,有时候连放点酱油都心疼很久。
豆腐、豆皮、豆筋和豆芽经常吃。我小时候豆制品非常便宜,豆腐一角五分一斤,豆皮稍贵1-2分,豆筋最贵,一般不是重大节日或家中有重要客人都舍不得吃豆筋。豆芽最多,不论是黄豆芽还是绿豆芽。原材料获取很方便,一般每年我们两家都会分几分地出来种黄豆,绿豆更方便,直接把种子撒在荒地里或地梗上就有不错的收获,然后也不卖,就留着换豆制品或长(zhang、三声)豆芽,长豆芽的手艺我们那的妇女同志基本上都会。那时候,听到换豆腐的货摊大爷一声高吭悠扬的吆喝是我们这些小孩子的福音,凑上去大爷就会给一小块热豆腐解馋,一点也不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