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从铁锅炖鱼贴饼子谈养老的社会问题。
难得的北京暴雨,去给老娘买炖鱼吃,想起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不再考虑自己的求学就业问题了,马上就要面对退休的生活;
二,也不用考虑孩子的求学就业问题了,不小心早就活成了爷爷的模样:
三,从97年就习惯了三代同堂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日子,不小心选择了一种养老模式。
昨天奶奶对孙子说,我要努力的活着,要亲手带带2-3个重孙子,多了不好带;
昨天我把自己不愿意穿的衣服,打包送给了弟弟,不浪费……
言归正传。三大养老问题,如何面对?
一,寂寞。一家人居家养老,还是有点热闹,要学会各个年龄层的人和谐相处,取决于大家庭的大家长的规则唯一。
没有办法的三个解决方案:打麻将,广场舞,团伙旅游。这个需要共同的爱好和社会生活的换位思考,需要一定的情商。这也可以理解很多人乐此不疲的原因了,别走到传销迷信等歧途就好了。
二,经济困境。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再多言,没钱是瞎扯,干啥都没质量,社保医保能保证活着,活啥样还的靠钱;
三,老年痴呆。当然了包括一系列各种疾病。除了给自己一个好的生活习惯,一定要心态平和。生活中很多老人把自己活成了杠精,或者任性……都是对身体不好的,要多学习,多和年轻人交朋友,估计痴呆会延缓,没有那是老天爷的造化,前世修来的福分。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好好活着,平凡的人有平凡的幸福。”
[抓老鼠]
晚上,公交上。右手边靠窗的女士,枕着窗户在打盹,她是那一群小孩中某位的妈妈来着。她们先前统统有不小的体力消耗吧?在这满车的几乎全是从山上下来的人当中。也有不是的,随同这些小孩坐到我后面去的,有几个大人。其中两位男子,有点印象。这会,虽然一次也没有回头,就总在听着他们两个的闲聊。
某甲挑得话头,某乙说个没停。话头是关于一栋三层的楼,他提议租下,办公以及活动用。某乙接话,先是一阵的问:多少面积?三百平米。钱是某甲先就交待了的,一万八。某乙在做算术,那就是六千一百平米。他没直说这个价过高了。他说的是,先前有个机会的,七亩地,一万二。某甲问房间,说是有十间。补充的是,有一口鱼塘,三两亩,原来是做农家乐的,干什么都好。
某甲抛出了一个可能的问题,老鼠怎么对付?蟑螂怎么对付?好像,这个问题就像个鱼饵,某乙像条鱼忍不住就上钩了。先易后难,他从蟑螂说起,有板有眼:对付蟑螂,就两条,第一、卫生要做好,不要有死角,让蟑螂无处藏身;第二、不要把食物碎屑到处洒落,让蟑螂没得吃的。说蟑螂就像是为了热身,说老鼠才是正事。
我对付老鼠,总是先抓到老鼠,警告它们,限定它们在几天内搬走。他这么说出,我听到忍不住要笑,就像在听童话故事。有一次,我搬去一个住所,屋子挺宽敞的,有老鼠。我就去找到老鼠窝,揭开盖子,看到里面一个母老鼠带着很多小老鼠,我把盖子又合上了。过一天去看,那些老鼠不在了。后来,那个屋子一直没老鼠。
这个故事的寓意,有点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味道,有点以善感化的味道。接下的故事讲的是:有一次,小时候,我去外婆家,她那屋子不大,有老鼠。我去了,就抓来一些老鼠,跟它们说:限你们五天之内搬走,否则不客气。我外婆当时看到我做这些,笑我:它们能听懂你说的吗?我跟她说:你等着瞧吧,我会抓老鼠。这些老鼠没听我的,过了五天没有动静。然后,我就出手了,开始抓老鼠。(某甲插话,你怎么抓?用夹子?他回:不是,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这个成了悬念,后来让我一直惦记:他的办法可能会是什么?)
一个晚上抓了五只,连续三个晚上,抓了十五只。当然,这个屋子后来就再没有闹过老鼠了。当然,这些老鼠我就没放了,我先已经说过了:不放的。(这个也让我好奇:抓住的老鼠,不放了,是什么个意思?就关在笼子里吗?养着,还是任它们饿死渴死?)
会有点好奇:这个晚上,他们喝了一点吧?要不,怎么说出这般有创意的话来?不管怎样,本来我很讨厌在公交上听到有人说东说西的,这次例外,他们的对话完全就是一种很好的消遣,不但没有讨厌,反倒喜欢,听了觉到是一种庆幸,心生一种感激。
这是来自后排座位上的消息。还有来自前排座位上的消息。也是庆幸,心生感激。两个女孩,更确切地说,两位年轻女子,她们在看小屏幕。起先在地面上等车的时候,她们两个后来到,结果却插到了前头去,让我很有点反感,又觉得可以理解:夜要深了,还有好多路要赶。这会,她们在看之前拍的一些照片,在山顶上。
我正前的小屏幕上是什么,我没注意。我注意到的是她们两个之间,位于我的右前方的这位的小屏幕。她自己的身体,加上她想要留下纪念的背景。好多的人,她就站在人堆里。人堆不能算着她想要的背景,她想要的是太阳落山时的天空中呈现出的景象。
她想要的是那块大石头上刻写的几个字:鹏城第一峰。有一段录像的,她用手指轻轻一拨弄,她的身体就随着变换了姿态。本来是背对着我们的,一下子就转过身来,面目相对,脸上带笑。跟随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她在操作的是最下面那排连续的小画面。
有一次,她说某张照片有点暗,同伴听到了,抬起头、看过了,一边伸手、一边对她说:可以调的呀。她赶紧说多一句:这张我不想发的,不去动它。如是,我从她们的肩膀后面窥去,不单是看到了站在她所在的位置,所看到的这次的太阳落山时的景象。
还是一种偷学。就像有一次,在地铁里,有一位女子在操作小屏幕,画面上有两个看上去一样的东西,她用画笔在上面那个手画了个圈,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虽然操作的效果我见到过很多次了。后来你让我在你给的照片中找出松鼠来,我用到。
如是,车上遇到他们两个和她们两个都是一种幸运。幸运还有的,在山顶上,确切地说,在毗邻那顶峰边上的某个山头上。起先是为了享受一个人独在,后来上来一堆人,闹腾了一阵。闹腾本身是我不想要的,但闹腾带来了我想要的:道听途说的故事。
一位男孩坐在了那块三区分界的石柱上。这帮人在感叹着眼前的美景,拍个不停。有人提到了前面的那个梅沙尖,有位女子接腔:我们早上三点半就起床了,上去了,看日出。现在又来到了这里,(等下看日落)。有人以为她是男孩的妈妈,她说不是,是邻居来着。
有人在感叹,她们这么生猛。边上,有一位男子,开腔了:我们也是啊,明天我们还要跑半马。有人赶紧在边上接腔:你是你,不要代表我,会引起误会的。连带我,听了也笑,也如那人说的,看着他说:你厉害。你代表你自己就好,不要代表我们大家。
他笑笑:想不到,拍个马屁,拍到了蹄子上去了。他是他们这个队伍中头一个上到我待在的位置的,他和我两个静默地同在有好一阵,他看着他的小屏幕,我看着我的书。他说过那句明天要跑半马之后,让我联想起某位跑山者,推测他们两个或相识。
早上,那个残存的蜂巢边上,如之前,有一些蜂在出入。意外地,见到有骑行者在绕圈。有一位蓝衫者,七点二十二分见到,没能拍下,以为错过了,后来在二十九分和四十一分两次见到。更意外地,在四十六分,有一位红衫者,推测就是那老友。
登高吾不说兮,入下吾不能
---2023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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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二0三) 2021.01.12
太阳出来了,在阴了一天之后。像是久违了,小白和小黑两个重逢后,在草地上尽情地嬉戏。小白的女主说,昨天因为阴着冷,没有让它玩,就牵回去了,它很不开心。听她这么说,暗自盘算昨天的小黑,它显得很是反常,好像总想出去似的,我说它可能是发情了,她说它显得忧郁。
那天太阳出来了的,我听到了喜鹊叫,在栅栏墙的那边。她暂时没听到,有点怀疑我是在胡思乱想。两个人停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听到了,我和她,那声音不是很标准,她还是辨识出是喜鹊在叫,虽然我觉得更像蓝鹊的叫声。朝那声音来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只喜鹊雀跃在枝头。
看到了,它的头前上方不远处的位置,像是有一个鸟窝。不敢肯定,因为视力不好,请她定夺。她也看到了,说那应该是个鸟窝来着。确定是鸟窝的那会,见到另一只喜鹊,隐约地站立在那鸟窝的上方高处,一点点远的地方。指给她看,她没能看到。先头见着的那只飞上,更靠近鸟窝。
这会,她看到了,在高处的另一只喜鹊。两只喜鹊,围绕着那个鸟窝在。一下子,让我们联想起去年见到的那个她们学校边上的鸟窝。回想下:那个鸟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想起来了,正是这个时候,到这个时候那个鸟窝已经建好了。那一次,在修好之前我们有见到不断搭建的过程。
这一次,这个鸟窝已经修好,赫然地显现在眼前,有点小。她说是因为距离远的缘故,有这可能,不敢肯定。再看一会,两只喜鹊飞走了,可以想象:过上一些日子,那个鸟窝里,可能会飞出一只、两只新生的喜鹊。近前的枝头,我们看到两只似喜鹊但不唱歌的鸟在相互追逐、嬉戏。
或许,真的到了鸟儿们繁殖后代的时节了?或许,乌鸫的歌声正是这个时节的一个征兆?往前走,在某段路途,我隐约地听到了乌鸫的歌声,在那歌声结束后,才想起来告她:我刚才听到了乌鸫在唱。是吗?它的叫声是怎样的?试着学那调调给她听,学得不像,她说有很多鸟这么唱。
那天在那小鸟身后的蓝天白云的召唤下,我真得去爬了山。本来打算是午后去爬梧桐的,后来见到一个约,说是晚上吃饺子,吃饺子或是他们两个的喜好,在旁听他们两个聊天肯定是我的喜好,赶紧回一个:好呀,什么时间点?等待对面给出的时间点来到,我已经预估为下午五六点。
梧桐不适合走了,改改,就近走塘朗吧。出门的时候,想着是走梅林这边上山的,脚在路上了,走成了在侨香这边上。刚开始的那段,上得比较陡,身上的热量给逼着散发出来,衣服脱了一件,再一件。然后路途开始变得平缓,衣服穿一件回来,还觉到稍稍有点凉意,就这样往前走。
有一程是走土路,地上见到了一些栎珠子,弯腰捡起三两粒,抬头看,看到了边上很多的栎树,有些树的枝头还依稀挂有几个果在。一路走,一路在栎树底下,这些树有大有小,看上去年纪都不大。路边,还见到了很多的幼苗,见到时,自己先前的一个美好想象破灭了:自己想植一棵。
无需期盼着花盆里的种子发芽,只需从这路边挖回一棵幼苗就好。一路上去,最先遇到一位,杵了根长棍,满头的白发,他从后面跟上来的,走得很快,从自己身边过去的时候,才觉到他的年龄或和自己差不多。接着遇到的是沿着台阶下,一阶一阶,用扫把横扫着落叶,让我想起来僧人。
在交换了位置之后,我走到高处,他走到低处。站在那里,看着他,想要拍一下的,从下面上来了一位女子,她是自己遇到的第三个。稍后,我会在一块大石头边上停留,观望远方的山水,听任她从身边超过,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没多一会的功夫,她的身形已消失在山林的枝叶中。
这个白天,她睡了两觉,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每次约两个小时。睡醒了,她就不愿意再躺在床上了。这些天,她养成了习惯,睡前让妈妈给她讲故事,也就是讲书中的故事。我说我来讲呗?她不乐意:你总说一堆不是书中的东西,你自己的话。那是,从书中的故事岔开是我喜欢的。
乘着她想听故事,她妈妈顾不上的那阵,把自己在她睡觉那会写的文读给她听。在很多地方,尤其是提到了小黑之处,她会笑起来,低头看看脚边的小黑。给她念,让自己发现一些记忆失准之处,比如:她那作文的名字;让自己见到文中的这里那里的错别字,比如:剥蛋拼成了拨蛋。
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笑自己的这些失误,她也笑,笑着问:你写完了,不检查一遍的吗?有啊,写完了,我会在屏幕前读一遍的,不过那是默读,不像这样读出声来。下午起来后,她的精气神显得足了很多,我们已经认为她第二天可以上学了,她还有所保留:你们这么肯定?
新的作业来了,告诉她,她那会坐在床上,说有一些还在学校,需要取回来才能做。我们说不用去取了,回头再补,她坚持说要去取。好吧,依她,我说:那你起来,妈妈跟你去学校。妈妈说:那你起来,爸爸跟你去学校。她坐在那不动,弄了半天,才明白她是想让我们去、她自己不去。
那,谁干啊?妈妈找个台阶:早知道,应该让你爸爸在你们散学的那个时候去学校取,现在都五点多了,学校都关门了。我找个台阶下:我这时候去,即便门口的保安让我进去,我也不知道你的座位啊?万一你们学校到时少了什么东西,那还不得怀疑是我偷了啊。你不知道我坐哪?
她轻巧地说出一句,表示了她的诧异;我听到了更觉诧异:什么话,我哪知道你坐哪?我都没去过你们教室。三个人,像三只小鸟,叽叽喳喳一番,最后是妈妈做了了断:以后,碰到你请假的事情,我们当天都不去取作业,你自己第二天补做,就是啦。得,就这么着,她从床上下来。
晚上吃的是面,看上去她的胃口好多了。接下,做作业,第一门是语文,默写。她说要监督,我就待在房间里;中间,我出去晃悠一会,她就大喊:你怎么能走开呢?不是说好了要监督吗?乖乖,只好老实走进待房间里,然后一面笑一面俏皮一句:到底是我监督你,还是你监督我啊?
她默写她的,没管她。默写完了,她坐在那看着一本书,问她一句:默写完了,你还要核对吧?是啊。以为她看那书,是在翻课本核对她的默写呢,走出去又走进来,一次又一次见到她坐在那看那本书,那本书看上去不像是课本,问她一句:你在看自己的书?她抬起头来一下:是啊。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核对你的默写呢。她笑起来,我跟着笑:那你看完这一页,不许看了。她笑着,做出要翻到下一页的样子,在逗我玩。我守在门口,盯着她看眼前打开的页面,看完了,她把打开的书本,翻过来放在了身边的床上。建议她弄个书签夹一下,她没有理会,就当没有听到。
太阳出来了,我们走在路上。我说这一次她闹肚子,是因为头天吃了羊肉串和米饭,那羊肉串大概有问题,羊肉串配米饭吃大概有问题,羊肉串配面条、配馕吃才对。她笑笑:你又在胡思乱想吧?还没走到地,小黑撅起个屁股,站住了要拉屎,只好提前将书包转到她背上,以免迟到。
太阳出来了,昨天那寒冷的风停了,阳光落在身上,能够分明地觉到一些温暖。小黑在边上的草地跑着,我跟在后面,眼前一只黑色的鸟飞过,后面跟上来另一只黑色的鸟,前头的那只落在一根枝上,正朝着这边。看清楚了:是两只乌鸫,一只在追逐另一只?或一只在驱逐另一只?完成于2021年01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