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毕业之际,一直想着趁年轻定要去大城市闯闯的心态,确实,怀着梦想去了大城市,但对于自己,却也只能说是“逛”,而不是“闯”了。辞职离开了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后,机缘巧合来到高邮市——这座历史文化悠久的小城。
慢慢地,发现自己不再是从外地人的角度来看待高邮,探究是否真正适合自己生存的小城了。而是,自己已经融入到了这可爱,有魅力的水乡。熟悉了这四通八达规划有序的道路,吃惯了各小餐馆的阳春面,从听不懂高邮方言到现在慢慢学会去说,却发现高邮话说起来倒是如此可爱,动听。
在这里,我感受到了高邮人那骨子里热情与朴实,真诚与友好。也是我决定在这里定居生活的原因之一。
许老一家在我刚来高邮之时,便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许老的女儿,我称为许姐,和我是同事,亦是大姐姐般的照顾我,我感受到了高邮人的善良,我心怀感激。许老已有古稀之年,一头白发,但除了现在常见的三高病,许老身体各方面看着着实硬朗。身形少许发胖,当许老安静地坐着时,倒是更显得有些憨态可掬了。每次去他家“趁饭”,都会看到许老在认真地看着最近发生的新闻。有时调侃道:“许老,还很关心国家大事,世界和平啊,耳聪目明的紧呢。”说是“趁饭”,其实是每次家里伙食稍有改善的菜了,陶阿姨便会邀我去家中做客,说着没事多去家中坐坐,一个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有名的余师傅狮子头第一次吃起,就是在许姐家吃的,肉嫩的入口即化。现在和家乡朋友谈起高邮到美食,除了咸鸭蛋,阳春面外,狮子头亦是不可不说起的。
许老的父亲,祖父,曾祖父均是中医大师。抗战胜利公园中的某处纪念馆中还有挂墙上的文字专门介绍许氏中医。许老退休后,多家医院请其坐诊,无奈自己身体不允许,便无法继续为患者诊治。或许祖上传下来的祖规:中医传男不传女,于是唯一的女儿未能将中医继承下去,外孙在国外留学。无法让国粹中医传承才去,确实一种遗憾。许姐的母亲,陶阿姨是泰州人,在退休前,是一名护士,一直在城南医院就职。现在二老均退休,平时一起出去买菜,饭后散步,如此美妙的爱情!有时候,两人闹起来脾气,也是足矣好笑,就像小孩子的打闹,又如热恋情侣的冷战。让我们旁边人看着频频发出笑来,过不了一会儿,就能看到母亲的头靠着许老的肩上,两人安静的坐着,看着电视。
许老的父亲和汪曾祺先生是小学同桌。在汪曾祺先生纪念馆建设之际,听许姐说起,有人联系过她,问起是否家中有和汪老有关的,有纪念意义的物品。现在纪念馆已成功开馆,每天迎接着来参观纪念馆的汪迷们。我也和许老一家说起,便寻个时间,一块前去纪念馆,品味汪老的“诗与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