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姜:在婚姻的报复中自我毁灭
哀姜,齐襄公之女,鲁庄公夫人,文姜的侄女和儿媳。对哀姜的身份历来争议颇多,比较认可的是齐襄公与周公主王姬的女儿。《史记》记载其为齐僖公的女儿,齐襄公和齐桓公的妹妹 ,这一说法不能成立。哀姜嫁鲁庄公时齐僖公已去世二十七年,当时她才15岁。
齐襄公迎娶周公主王姬时,他们兄妹恋还在高潮期。当王姬生下女儿后,齐襄公就与文姜定下儿女婚约,让文姜的儿子鲁庄公,迎娶齐襄公的女儿哀姜为妻。鲁庄公不同意,但拗不过母亲的坚持,只好默认。
文姜的算盘打得很精明,齐鲁结亲,是两国传统,既能巩固儿子的国君地位又能弥补她与襄公无法光明正大厮守的遗憾,自此就注定了这桩婚姻的悲惨结局。鲁庄公二十四年(前670年),鲁庄公三十六岁,亲自到齐国迎娶哀姜,立为国君夫人,并令命妇朝见时以丝帛为礼,同时把他父亲鲁桓公的祭祀牌位刷成红色,这些行动都违背了周朝的礼制。
但隆重的婚礼之后,紧随而来的却是冰冷的软暴力。鲁庄公把对齐襄公的杀父之仇和对母亲的蛊惑,对庄公名誉的积年侮辱,都化作仇恨和厌恶,倾泻到了哀姜的身上,把她永远打入冷宫。
鲁庄公还故意在她面前与前妾孟任秀恩爱,并立孟任生的儿子子般为太子,甚至对陪嫁来的媵女叔姜也非常关爱,生了小儿子公子启,而文姜一直没有生育。积怨把一个年轻女人的心理扭曲,她也以牙还牙,主动与鲁庄公的两个弟弟庆父和叔牙偷情淫乱,以此来报复鲁庄公。
庆父和叔牙对饱受庄公冷落的哀姜大献殷勤,关怀备至,其实他们是想利用哀姜,以伺机谋夺王位。鲁庄公的同母弟弟季友很清楚庆父和叔牙的居心险恶,于是先发制人,假借王命毒死了叔牙,并在鲁庄公薨逝之后,立即协助公子般登基。
庆父和哀姜感到威胁,指使刺客杀死新君,立叔姜的九岁的儿子启为君侯,史称鲁闵公。季友外逃避难,他们二人把持了朝政。后来齐国强力干预,季友得以返回鲁国,帮助鲁闵公重掌朝政。但庆父不甘心,故技重施,再次派刺客杀死鲁闵公,鲁庄公仅剩的一个儿子公子申继位,史称鲁湣公。鲁国人喊出了“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口号,庆父和文姜出逃。
在鲁国的贿赂下,逃到莒国的庆父被逼自杀,逃到邾国的哀姜被齐国接回,在回国路上被齐桓公清理了门户,结束了可怜又可恨的一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纵观这场婚姻,是政治联姻和复仇雪恨的复合体。鲁庄公心理阴暗龌龊,父债子偿,他把哀姜作为复仇对象,是造成这场悲剧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