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幸遭际
……初二的下学期的时候,凡去矜持家找他一起去上学,他们俩一直是最好的铁哥们,他唱着快乐的歌曲走进矜持家的院子。这是一个宽阔的院子,曾经的兴盛和繁荣的景色像梦一样破碎,被萧索和衰败取代。庭院的的寂静描述着这个家族面临的没落和惨淡。墙上的枯草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清理而潜滋暗长着,被秋风刮着,发出阵阵瑟瑟的哀嚎。院子里的果树,或许是无人问津的缘故,而死了几棵。
走进房门的时候,传来一阵阵忧伤的哭声。凡没有走进去,借着门缝向里面望去,矜持和母亲抱在一起,痛不欲生的哭着。从屋子里母子间的对话声中,他明白了一切。矜持是交不起学费了,他咬咬牙把父亲给他的预交学费从门缝里扔进去,然后悄悄的离开了。矜持的家境越来越糟糕了,就一个孩子而言他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凡是冒着被父母打骂的风险才做出这样“英雄的壮举”。这对于一个贫穷的家庭来说,这实际上是杯水车薪的事情,然而对凡来说已经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行为了!
秋天是短暂的,接着是寒风刺骨的冬天,冷风把凡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凡最终也没有改变矜持辍学的悲惨命运,涟漪的生命似乎不再有些许生还的希望。一年的变化啊!凡感慨生活有些时候就像是一场梦。凡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万家灯火了。东北的乡村是宁静而安详的,袅袅的炊烟在村子上空弥漫着,从各家各户的厨房里飘出了扑鼻的菜香,还隐隐约约有来往的庄户人窃窃私语声和狗吠声。
跃入眼帘的是母亲那熟悉的身影,在家很少见到她有闲着的身影,这是中国十三亿人口中普通又伟大的一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农村妇女们所肩负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更伟大,她们经历的辛苦也远远多于城市妇女。
父亲懒散的倒在沙发上养神,看见凡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这是个朴实的农民,更是位善良的父亲。他的性格很暴躁,可能这是东北汉子共同的特点。“你又干什么去了?”父亲阴沉着脸说。凡迟疑了一下说:“涟漪的病不太好,我们去看她了!”“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别替别人瞎操心了!”父亲有些生气了,他怕儿子几天的“漂流”而把学习荒废掉了,毕竟对于农村孩子来说,这是他们的唯一的出路。他不希望儿子走他种田的老路。凡只是瞪了父亲一眼,回屋子去了。
他的父亲狠狠骂道:“小败家子啊!你给我听好了!老子的钱可是一分一分攒的血汗钱,如果读不好书的话,就回家‘顺垄钩子找豆包去吧。’”(注:东北的方言,意思是说在农村务农)父亲的话有些刻薄,也体现了父母对于子女的良苦用心!他怕他耽误了学习,无法考上县城的重点高中读书。近些年来连年的自然灾害让于农民来对从事农业生产越来越失去了信心。(未完待续)
桔彤,原名李彪,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燕京诗刊签约诗人,作品先后发表于《参花》,《九仙湖文学》,《当代汉诗》,《呼伦贝尔日报》,《生活周刊》,《精短小说》,《辽宁青年》,《青年文学家》,《奔流》,诗歌《和盘托出》、《爱不释手》、《情书》先后在“南风杯”全国原创诗歌大赛、“骑士杯”全国诗歌大赛、“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中先后获得一等奖、二等奖、二等奖。迄今为止发表诗歌450余首,散文400余篇,热点时评300余篇,长篇小说1部《恬静安然,不染悲伤》(分上、下两部,5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