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工作忙了,还是由于年龄大了,近两年分明感觉时间过的尤其的快。还没回过神来,今天都是2月28日了,2017年的六分之一算是过完了。悲观的人说每向前走一天,就离死亡近了一天,其实也是真切的自然规律。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希望时间过的快些,而有时又想过的慢一些,于我也是这样,以至于烦恼的时候会想到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算了,那样也许就永恒了。后来一想,我在想那些事的时候,分明是自私的,别的什么一点也没有考虑。
很小但记事的时候,听大人们在炕上闲谝,说人估计老了都怕死。有时闲的没事的时候,我这个三十郎当岁的人,也会想到这些事情来。我是个无神论者,但对冥冥之中死后的事情,却因电视上的一些演绎,使自己变得也产生一些“谬论”来。
以至于,我经常会想人死了或许只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在那个世界能看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还会想到人死了也许还有个“回光返照”的时间,只是有的人真的“回光”了,而大多数人没有“回光”。
由于有这样荒谬的想法,我开始惧怕死亡,担心自己死后被装进棺材埋到地下,突然一天“回光”,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令人窒息的难过呢?担心自己被推进火葬场烧尸炉的瞬间,下意识地“回光”,那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呢?
且不管这些荒谬的想法是否会成真,但它们却在我思考死亡问题的时候,经常这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甚至让人真的感到不自在,平白增添了对未知的恐惧。
那一年冰天雪地里,我和同事睡在大卡车的车厢板,可能是因为睡觉姿势的原因,凌晨一点多却醒了,这一下我就睡不着。加上睡觉的地方实在是狭小,看不到一点外面的光亮,瞬间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感觉世界上好像就剩我一个人一样,孤独,恐惧,紧张,一会就蔓延到我的全身。
好在通过分散注意力,摆脱了那算是的梦魇,我突然觉得死亡离我如此的近,该不会是老天真要收我?亦或是在那荒郊野外有什么冤魂,和我开玩笑呢?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临死那晚上却不让父亲递水,看着他脸上盖纸的样子,我分明觉得害怕,入殓我也没有参加;舅婆、舅爷都是因病去世的,看着他们躺在灵床上不用遭受病痛,也算安详;婆前年去世前,有段时间我是在家里的,大凡意识不清醒时只知道自己的儿女,直到后来我从外地赶回老家,她已经安静地在堂屋里安睡着了。
原来,死亡就是这么个样子,去了真的就去了。他们说自己家人去世都不害怕,还真是,我独自呆在房子里也不担心他们会起来“站”在我身后,不担心他们“走”到床前给我说话,那之前不敢一个人睡觉的情况再也没有出现。
经历过舅爷的去世,我是一切都看淡了,前天下午我还和妈去看他,中间隔了一天人,在我们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人就永远地离开了。而有时生命真的就是这么脆弱,我们却显得无能为力。面对迟早要来的死亡,苟活着的我们还是多做“因果”的善事,若是真有另外的世界,也会心安理得地经历好的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