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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凌晨
我将出发
离开温暖
的床
把身体丢入冰刺的风
推土机
轧过的路面
好像一张巨大的血口
围墙上涂着笑脸
在莹莹微光里
是木讷
的鬼脸
改装发动机
嚎叫的轰鸣
穿过
黑夜
隐私玻璃里
的不明人物
惊吓
一切午夜的生物
放荡的笑声
从秘密空间
传出
在空气里融化
成了人群口里的春天
霓虹灯下
似乎有蓝色眼睛
的妖魔
旱魃的名字
谁也叫不出来
舞蛇的老汉
正卷着她的长发
扭动
耳边
悉索
的耳语
一直未停
他说
山海经的
世界曾经
有过
走进书里
都是绮梦怪景
他说
前天
千年古墓里传出哭声
他说死了
还要丢了家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