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看到一个主人在训斥一条狗狗,狗狗沮丧地闪躲,好像很难为情。
好可怜!
一激动,我皮笑肉不笑地冲着主人说:“你家狗狗好聪明!听得懂人话!”
说完,我就尴尬了,狗狗主人好善良,跟我解释训它的理由,并冲我慈悲一笑。
好险!没迎来鞋拔子!
我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说真话,别人能当假话来听;说假话,我又说不出口。
别看我能写,因为写错能修改,可话一出口,驷马难追。
于是,就开始学闭嘴,可是话竟然像水蒸气一样一样的,锅盖盖的越紧,爆破力也越大。
好不容易降低了内心沸水的温度,可一降温,又憋出胃病来。
人说,沉默是金,在我这里,沉默不是金,是金刚钻啊!
鲁迅先生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呵呵!我始终是后者。
不过,我也想过了,顶多不要把内心的温度烧太过了,锅盖一掀,容易灼伤,伤人伤己。
伤人永远的结果总会连带伤己,还得买单各种精神赔偿,伤身还好说,这破身子始终是要归入尘土的,唉!最主要破财,这我决不能接受。
其实,很想学会说人话——人喜欢听的话。恭维的话,还得不那么露骨的;骂人的话,也不能带点儿脏字;而调侃的废话,还得热闹,最好上点色儿……
可惜我不会,就连该正经的时候,我都会笑,比如扫墓,我总会想到同事说的那个故事。
说:扫墓的时候,她不专心,猛一抬头,看见一同学,不知是太过悲痛,还是感冒了,鼻涕垂下尺来长,也没顾得上擦一下,正担心着,却见他猛吸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硬是让“那条长虫”回到了鼻腔……
听完这故事,“那条长虫”一直在脑海盘旋。20多年了,逢到需要哭的场合,我就会想到那么一个动作,“噗呲”我就会忍不住。实在是不方便,只得使劲儿咬自己的舌头,咬到眼泪汪汪,也就放心了。
是的,不正经的场合,我又会看不过那些玩笑,我会当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开我玩笑,我不乐意;看人被嘲笑,我也不忍心。
鹏飞说,别人说的话,如果是善意的,是你曲解了,于人于己都不划算;如果是恶意的,你暴跳如雷的样子,不就是让人正中下怀?
我又不是不明白,可还是做不到。唉!
基于这样拙劣的表现,我就变成了“神神叨叨”的人,对!我就会对着花啊,草啊!猫啊!狗啊……说说心里话,或者站在雨里做一棵蘑菇……
跟它们交流,它们是最佳听众。你甚至无需担心说错什么,让它们生气,不乐意,或者,到最后,它们说得比你还多。
事实上,你在愤怒、委屈、想不开的时候,确实不需要互动,不需要分析,更不需要秋后算账的曲解,你就只需要发泄一下……
可这些事情,还是得偷偷地做,因为我不会说人话,又怕热心人误会,然后他们学雷锋做好事,为民除害,把我往某精神中心送去……
所以,我一直喜欢《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本书。那些天才呀,不过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说人话罢了。他们说的话,多少人能懂?
可我说,我懂,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