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象征主义绘画
透过绘画史,我们会发现象征主义位于后印象主义发展历程的框架之内。
1886年9月18日《费加罗报》发表的一则宣言中首次使用了该术语。
最初,该术语起初与文学有关,几年后,保罗·奥瑞尔发表了专门针对高更的一篇文章,之后,该术语被其用于绘画。
因此,象征主义运动是作为一个广泛的潮流而出现的,它没有提出具体的文字性定义,而是基于浪漫主义精神所继承的各种思想态度的集成。
象征主义运动的各种不同趋势与浪漫主义得以产生的第一阶段有关,且,也可与第二阶段相关。
因为,第二阶段是高更发起的,同时,该阶段也是从反印象派的倾向中开始的。
这个时期,在英国,浪漫象征主义起源于拉斐尔前派时期的绘画,在爱德华·伯恩——琼斯和比亚兹莱的线性特点绘画中得到发展。
此后,于1848年,一个由七人组成的小组,包括但丁·加百利·罗塞蒂(1821-1882年)、威廉·霍尔曼·亨特(1827-1910年)和约翰·埃弗里特·米莱斯(1829-1896年)在内的七个年轻人,在伦敦创立了拉斐尔前派兄弟会,他们的创作经历以及对描绘大自然的绝对忠诚度,与当时法国现实主义潮流颇为相似。
但从该团体的精神及其所培育的主题来看,这场运动源于德国拿撒勒派,其思想是威廉·戴斯从罗马返回英国时引入的。
与此同时,在当时最重要的文学批评家约翰·罗斯金的推动下,拉斐尔前派的绘画作品得到了公众的认可。
起初,面对群众的去基督教化和唯物主义的兴起,宗教题材成为艺术思想的组成部分。
对于这些早期的精神冲动,米莱斯的《基督在父母家中》(1850年),罗塞蒂的《天使报喜》(1850年)和亨特的《世界之光》(1853一1856年)等作品都做出了回应。
但是这种重塑基督教艺术的尝试,却导致了一种具有一定感性色彩的文学性绘画——文人画——的出现。
并且,莎士比亚的著作一直是拉斐尔前派绘画的灵感源泉。
亨特以剧本《按措施测量》为基础创作了《克劳迪奥和伊莎贝尔》,显示了他对光线和色彩的出色把握。
米莱斯在其美丽画作《奥菲利亚之死》中选择了《哈姆雷特》中最悲惨的场景之一。
而且,这个场景的精心设计使米莱斯在技法方面成为这个团体的领军人物。
除此之外,为了刻画与丹麦王子的这场不愉快恋情,他以伊丽莎白·西达尔作为模特。
因此,这位美丽的女士成为拉斐尔前派的理想女性形象,1860年她嫁给了罗塞蒂,罗塞蒂则在他著名的《贝塔·比阿特丽克斯》(1863年)中永远地留下了她的形象。
在这部作品中,他展现了从但丁的文学作品中得到启发的爱与死的关系。
并且,从那时起,罗塞蒂所展现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具有催眠性,其主题在装饰性和象征性方面得到提升,由于热衷于表现一种具有感官特征的女性形象,如《莉莉丝夫人》中的那些形象,因而,作品中的色情成分随之增强。
同时,在英国,罗塞蒂开启的这条路线,由爱德华·伯恩·琼斯(1833-1898年)延续下来,最终以奥伯利·比亚兹莱(1872-1898年)的现代主义美学而宣告结束。
伯恩·琼斯也是拉斐尔前派兄弟会的创始人.但他的活动专注于手工艺品领域,主要与威廉·莫里斯一起从事彩色玻璃的创作。
在意大利旅行期间,他接触到第一批文艺复兴时期画家的作品,在他的绘画中可以感受到这些作品的影响。他绘画的主题来自希腊神话,如《阿特拉斯变成石头》《赫斯珀底德斯花园》(1870-1873年)、《丹娜在青铜塔中》(1887年);还有中世纪的寓言,如《科佩蒂瓦国王和可怜的少女》(1883一1884年)。
且,后一幅作品被认为是他的杰作,表现出波提切利画作的明显回响,展现了西诺莱利绘画的精细的线条,尤其是曼特尼亚画作中人物形象的稳重。
由于画中人物形象的稳重与宁静,场景在梦幻的世界中得以展现。
另外,乞丐的形象预示 着世纪末的消沉,对雌雄一体、病态和某种邪恶倾向的偏好。
除此之外,比利时画家赫诺普夫(1858一1921年)的作品中也有同样的邪恶成分,这种成分与奥斯卡·王尔德【奥斯卡·王尔德(1854-1900年)。19 世纪爱尔兰最伟大的作家和艺术家之一,是唯美主义的代表人物,也是19世纪80年代美学运动的主力和90年代假度泳运动的先驱。】的“时髦圈子”有关。
他爱好文学、喜爱天文学,这促进了他的画家生涯;作为画家他徘徊于法国象征主义绘画和拉斐尔前派绘画之间。
这使他的作品以一种遥远而神秘的色调为特征,这种色调源自他那些双重的、邪恶的人物形象,例如在《在我背后关上的大门》(1891年)或著名的《兽身人面像》(1896年)中,表现了一个年轻人与具有诱惑性的斯芬克斯的相遇;画中人的面孔就是画家本人和他姐姐的面孔。
不确定和无性的面孔,是创作者对固执和自恋的隐喻。这位有着狮身人面的女人即将吞噬自己的猎物,是一个具有威胁性和诱惑性女子的形象。
另外,为了更好地感知尘世的统治与放弃贪图享乐之间的斗争,画面场景在一片寂静的气氛中展开。
与此同时,浪漫象征主义的另一分支出现在法国。
按照吉恩·莫里亚斯所著的《象征主义宣言》(1886年)所述,这种趋势最初是一种文学运动,波德莱尔被视为其先驱,以保罗·韦尔兰和斯特凡·马拉玛为最优秀的代表。
奥迪隆·雷东、高更和蒙克等诗人和画家参加在马拉玛的家中举办的那些聚会。
古斯塔夫·莫罗(1826-1898年)是躲避现实潮流最具代表性的画家,这是一个逃避理性主义的流派,通过对从文学、《圣经》和神话故事中选取的主题进行色情处理,来寻求对现实的躲避。
具有异国情调且令人陶醉的主题,展现出充满抒情色彩的场景;作为掌控死亡的主宰和具有威胁性的形象,例如作品《独角兽》(11885年),总是与得不到满足的或有罪恶感的性要有关,例如作品《奥非斯之首》(1865年)、《外表》(1876年)、《莎乐美的舞蹈》(1876年)、(朱庇特和塞梅勒》(1894年)。
在所有这些画作中,他用细腻的技法重新创造了一个标志性的富足华丽的世界:雌雄同体的青少年,具有吞噬性的女性,沉醉在精美住所并拥有奇珍异宝的人。
而且,高更指出,莫罗如此沉醉于阿拉伯式生活情调,简直就是一位金银器商人。
而皮维·德·夏凡纳(1824-1898年)的象征主义则摆脱了神秘的气氛,重现了充满纯粹的温和与怀旧气氛。
为了获得这些静态、清醒和平衡的构图,艺术家最大限度地简化了体积感、面积和节奏感。
此外,还把人物隔开,加强所包含人物的形式并减少其移动。作品的固定性是他绘画中最令人不安的方面之一。
清晰的、淡冷的、暗淡的色彩,与石膏非常接近,回应了他想复活大型壁画的愿望。
因此,他的主题唤起了象征着和谐世界的经典过往。
他的作品《贫穷的渔夫》以对绝对贫困的最大表达而获得很高知名度。
而该作品对总体的敏锐刻画和色调的统一性,更是得到了高更的高度评价。
奥迪隆·雷东(1840-1916年)的构图和绘画作品充满了奇怪的生物和幽灵,因而,代表了探索梦幻世界的另一种法国象征主义的潮流。
其作品具有的癫狂和病态幻想,比莫罗的作品更加精细。
图像的强烈力量,如《维纳斯的诞生》和《独眼巨人),恰恰在于表现对不确定的模糊世界的潜意识屈服。
不得不说,他的作品融合了自然界的不同元素,另外,并 提出了远比描述更丰富的内容,因为那里正是神之所在。
同期的部分现藏作品:
保罗·塞尚的作品:《纸牌玩家》(1890-1895年,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蓝色花瓶》(1885年,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
但丁·加百利·罗塞蒂签名的画作:《莉莉丝夫人》(1868年,现藏于特拉华艺术博物馆):《贝塔·比阿特丽克斯》(1863年,现藏于伦敦泰特美术馆);《天使报喜》(1850年,现藏于伦敦泰特美术馆)。
威廉·H.享特的作品:《克劳迪奥和伊莎贝尔》(1850年,私人收藏)。
约翰·埃弗里特·米莱斯的作品:《基督在父母家中》(1849年,现藏于伦敦泰特美术馆);《奥菲利亚之死》(1851-1852年,现藏于伦敦泰特美术馆)。
费尔南德·赫诺普夫的作品:《善身人面像》 (1896年,私人收藏)。
爱德华·伯恩·琼斯的作品:《阿特拉斯变成石 头》(1878年,现藏于南安普敦城市美术馆)。
古斯塔夫·莫罗的作品:《奥菲斯之首》(1865年,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独角兽》(1885年,现藏于法国巴黎莫雷博物馆)。
皮埃尔·皮维·德·夏凡纳的作品《贫穷的渔夫》(创作日期不详,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
埃米尔·伯纳德的作品《爱情森林中的玛德琳》(1888年,现藏于法国巴黎奥赛博物馆)。
奥迪隆·雷东的作品:《独眼巨人》(1895-1900年,现藏于荷兰克勒勒-米勒博物馆);《维纳斯的诞生》(1912年)。
PS:部分资料来自世界绘画史和美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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