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鲁迅,总觉得是让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存在,感谢认真严谨的朱老师的细致讲解,让我们窥见大先生更鲜活的多面性。他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斗士,也是“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的父亲;他曾拒绝母亲安排的旧式婚姻“礼物”,奋力冲破封建桎梏,可为何始终未能给朱安真正的自由?想来既有当时社会制度的枷锁,也藏着太多身不由己的无奈吧~

抛开政治的话题,作为一个普通人。于朱安来说,鲁迅更像一个无法摆脱的“身份符号”,是她作为“周太太”的全部依据,却从未真正走进她的生活。
这段婚姻里,鲁迅是她人生的“框架”,她守着这个符号过完一生,却始终没等来符号背后鲜活的丈夫。新婚夜,鲁迅在书房独坐到天明,抗拒与她有感情的连接; 鲁迅在北京定居后,虽将朱安接来照料家务,但两人几乎无交流。鲁迅和朋友书信往来、探讨文学时侃侃而谈,面对朱安却常是沉默,甚至吃饭时也极少与她说话,朱安就像这个家中“必须存在却无需在意”的物件,只与“周太太”的身份符号绑定。 后来(1926年)鲁迅离开北京前往厦门,之后又到上海,全程未与朱安告别,也未主动告知去向,还是靠亲友传递消息朱安才知晓。对鲁迅而言,朱安更像是需要“安置”的家庭责任,而非值得告别的家人,进一步印证了她在鲁迅心中“符号化”的存在。
要我说,鲁迅一方面心安理得享受着朱安的付出,带给他的家庭的便利,一方面又无视她的存在,基本的交流都没有,简直是“冷血”,也是挺“渣”的。
但是于许广平,鲁迅却是鲜活、可依赖的“小象”——既有沉稳可靠的“大象”特质,又藏着不为人知的柔软与孩子气,是能与她灵魂共振的伴侣。
许广平最初是鲁迅的学生,被他的思想锋芒吸引,写信请教时称他“先生”。鲁迅没有摆师长架子,反而以平等姿态回信,和她探讨社会、人生,像大象引领小象般,带着她在混沌的时代里看清方向,这份精神共鸣让两人跨越了身份距离。
在上海的共同生活中,鲁迅会卸下严肃面具。和许广平一起在深夜吃点心,调侃自己“贪吃”;看到许广平伏案工作,会悄悄递上一杯热茶;甚至会像孩子似的,把有趣的见闻写成小纸条塞给她。这些细碎的瞬间,让许广平看到了鲁迅褪去光环后的“小象”模样——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文豪,而是会撒娇、懂体贴的爱人。
当许广平因怀孕身体不适,或是面对外界对两人关系的非议时,鲁迅会立刻竖起“铠甲”。他主动承担家务,写信安抚她“不必顾虑”,还以笔名撰文回应质疑,像大象守护幼象般,为她挡住风雨,让她能安心依赖。
这种“小象”般的鲜活与温度,正是朱安从未得到的。
当然,这里有社会局限的问题,可能也有朱安自己的因素。
朱安成长于封建家庭,接受的教育是“从一而终”,她一定认定“离婚是耻辱”,也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不认字、无谋生技能,也没有脱离家庭独自生存的勇气,在她的认知里,守着“周太太”的身份,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许就是唯一的“活路”,这让她主动放弃了对“自由”的想象。
鲁迅对她的疏离、无视,“从未提及”,现在的女性,断然是受不了的。
现实可能远比想象复杂 也可能更简单。
……

历史的擦边球,鲁迅也有“绯闻”。

外面秋风带着些凉意,闲来无事,模仿鲁迅先生的口吻,凑一段文字,权当秋思。
窗外的梧桐,树叶竟也黄了些,才惊觉秋真的是深了,风一吹便簌簌掉落,像老辈人絮絮叨叨的叮嘱,如今倒盼着它多一些,让微凉的夜有了生气。
案头的墨早凝了,笔杆上蒙的灰,用指腹一捻便簌簌往下掉,倒比窗外的落叶更细些。先前总爱在这样的夜里写几行字,如今对着白纸坐半宿,只觉得喉头堵得慌,像吞了半块凉透的烤红薯,闷得人发疼。想起去年此时,你还在檐下捡梧桐籽,说要串成手串给我,说这籽经了秋霜,戴在手上能安神。我当时笑你孩子气,说这东西粗笨,哪有城里铺子卖的玉佩好看,你却只是低头捡,指尖沾了泥也不在意。
今早起来,看见檐角挂着的那串梧桐籽,线断了两根,有两颗滚到了门槛边,被风吹得打转转,像找不着家的孩子。我蹲下去捡,指尖触到那冰凉的籽实,才想起你走时也是这样的秋凉,穿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说等霜叶落尽就回来,带新晒的柿饼给我。
风又吹来了,梧桐叶落得更急,有一片飘到了砚台上,沾了些残墨,倒像极了你从前画坏的枫叶。我想把它夹进书里,翻了半天才找到那本你爱看的《朝花夕拾》,书页间还夹着你去年秋天采的野菊,早枯成了黄渣渣,却还带着点晒过太阳的暖香。
天已黑了,灶上的水早凉透,也懒得再烧。就这么坐着吧,等那串梧桐籽再掉几颗,等檐下的风再凉几分,或许等得久些,就能听见你回来时,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了——毕竟这秋夜这样长,总该有些念想,能撑着人熬过这漫漫的凉。
有点喜欢鲁迅的遗言

若我要死了,我要嘱我儿,把我烧成灰扬到大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