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卸载了所有招聘软件。视频号数据像心电图般起伏,买车的大费用悬在头顶,逼我每天凌晨两点还在剪片子。游戏快三个月没打开了,或许家族遗传的焦虑基因,终于让我无法心安理得地挥霍时间。
母亲又在隔壁唠叨今天这盘菜炒的很淡,今天天气真冷,说着些无法接上的话,仿佛她只有边上有人才她才能宣泄一天的压力,那个对象可以是我,可以是爸,也可以是那只新来四天的小黑狗。她身上集合了我最厌恶的特质:市侩、顽固、用亲情绑架人。可当她佝偻着在厨房时,那些刻薄的形容词突然变得轻飘飘的。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代沟,更像是两个物种的鸿沟。
二十七岁的深夜,我对着99+的未读消息怔忡。短视频评论区的“加油”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既温暖又无力。如果这条路也走不通,我该往哪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