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对管仲言听计从,靠“尊王攘夷”的策略获周王及各诸侯国的信赖与尊重。
葵丘之盟后,桓公忽有封禅之思,管仲谏止,桓公不悦。此后自谓功高无比,大治宫室,务为壮丽,车马服饰等物,比于王室,国人以为僭越。管仲于府中筑“三归之台”,意为“民人归,诸侯归、四夷归”,又树塞门以蔽内外,设反坫以待列国使臣。鲍叔牙疑其奢僭,管仲用为君分谤来解释,鲍叔牙不以为然。
周太宰孔自葵丘辞归,中途遇晋献公来参加葵丘之会,太宰孔告以会毕,献公跌足叹息,宰孔说:“不必遗憾,现在齐侯自恃功高,有骄人之意,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齐亏且溢,可立而待,没有参加会盟有什么可惜的呢?”
桓公生平宠信三人,分别是竖刁、易牙和开方,三者分别何人也?
竖刁原是齐桓公娈童,深受桓公宠爱,长大以后,为了在宫中方便,竖刁挥刀自宫,继续守候桓公左右。桓公深信竖刁爱己,对其十分宠信。
易牙为齐之雍邑人,名巫,人称雍巫,易牙是他的字。其为人多权术,工射御,善烹饪。因会调和五味,被荐给桓公,桓公戏言易牙曰:“寡人鸟兽虫鱼的滋味都尝遍了,就是不知道人肉是什么味道。”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易牙献蒸肉一盘,“嫩如乳羊,而甘美过之”。桓公问:“这是什么肉呢,这么好吃?”易牙跪着告诉桓公说:“这是人肉。”桓公问从何得之。易牙说:“我的大儿子三岁了,我听说‘忠君者不有其家’,我王未尝人味,我所以杀子来满足我王的口福。”桓公认为易牙很爱他,对他很是宠信。
开方是卫惠公朔的孙子,卫懿公的庶长子,也是卫世子,即卫国的未来继承人。齐桓公伐卫,卫败,卫懿公派开方纳金帛向齐请和。开方见齐强大,放弃卫世子之位,追随齐桓公十五年,父亲去世都没有回国奔丧,齐桓公也以开方为爱己,加以宠信。
对此三人,管仲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不与桓公明言。三人可没少中伤管仲,希望桓公收回权利,好在桓公对管仲深信不疑。
齐桓公依赖管仲维持局面,但是管仲不能长生不死。管仲临死之前,卧于病榻之上,桓公执其手问将委政何人,当时宁戚、宾须无先后去世,桓公问鲍叔牙是否堪任,管仲说鲍叔牙见一人之恶,终身不忘,不堪为相。也问树刁、易牙和开方如何,管仲方才亮明态度,劝桓公在他死后远此三人,因为管仲一死,三人将如水之决堤,无人制衡。桓公疑之。
管仲荐隰朋为相,然知隰朋不久于世。未一月,隰朋果然病卒。于是桓公使鲍叔牙代其职,鲍叔牙固辞。桓公因举朝无人可用,答应鲍叔牙即日罢斥竖刁、易牙、开方三人,鲍叔牙始接受任命,不改管仲之政。
桓公自委政鲍叔牙,依管仲遗言和鲍叔牙执意要求,逐去三佞臣,夜不酣寝,食不甘味,口无谑语,面无笑容,生活失去乐趣,日如行尸走肉。长卫姬建议复召三人入宫,桓公果复召之,鲍叔牙愤郁发病而死,齐政从此大坏。
三人益无忌惮,欺桓公老耄无能,专权用事,顺我者昌,逆我者,或逐或亡。
桓公亦病,有医名扁鹊者见之,言病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公不信。渐渐发展到血脉、胃肠以致于骨髓,终至于不可救药,扁鹊逃走,桓公懊悔。
桓公有三位夫人,皆无子。六位如夫人,各生一子,除公子雍出身微贱,安分守己外,真余五位各藏私心,树立党羽,专等夺位。桓公剑老无芒,人老无刚,只知乐境,专听谀言。先前本应立长子无亏,却因喜欢公子昭,嘱托宋襄公扶公子昭为君。昏聩之时,五公子各使其母求为世子,桓公一味含糊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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