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就是讲故事,所谓教育叙事,就是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把自己对教育的认识和解读,表现出来。事实上,我并不讨厌写作,写作可以让我的思绪平静下来,战胜我的浮躁。尽管如此,我还是好久没有动笔了,原因无非是“太忙”。为什么许多老师不撰写教育故事?我认为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第一,迫于教育的压力,没时间也没心思写作;二是个人意志薄弱,缺乏进取的精神。三是没有对这件事的推进。但写教育故事,却是一个老师必备的能力。
为什么要写教育故事?写作是为了反省,是为了改进;写作是为了提问,提问可以促进教师自身的成长;写作是为学习,学习可以推动教师专业成长。既然是讲故事,那么故事就是艺术作品中用来表现主题的情节,要求连贯性,既要有悬念,又要有语言修饰,富有魅力和感染力,因此,它一定要具有文学作品所具有的特征:人物,情节,环境,修辞。那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是为谁而写的?为了警醒自己而写作,为了学生让通过阅读得到理解;为了家长写,争取他们对工作的支持;为了同行写,提升自己的影响力。它建立在教师的现实生活之上,是教师自己的亲身体验,不是编造出来的。这是一种对教育实践的认识,是一种对自身教育、教学活动的反思,是一种对自身生活体验的反映。教育叙事是用自己的教学经历,阐述人生经历,解释自己的成就和他的教学体验。
常常会碰到一些教师问:我好想记下我的教学故事,可惜我的文笔太差,写得太枯燥,我也看不懂。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不仅困扰着我,也困扰着许多老师,尤其是那些希望在教学上有所作为的老师。若是不想着做什么,便不会有这样的困惑。有些人,当了一辈子的老师,成绩还算可以,如果连个记录都没有,谈不上后悔,只是各人的思维方式不同而已,但一辈子或多或少有些遗憾,如果教师们想要写点什么,却苦于写不出来或者写不好,该怎么解决呢?
首先,我们应该先弄清楚,什么是写教育叙事的步骤?第一,我们从教学的内容出发,探讨如何写作教学叙事。一部完整的教育叙事应该由事件叙述、反映事件和事件升华构成。在此基础上,将教育叙事的研究划分为情境层面、体验层面和理论层面。接着,我们来讨论写作叙事研究的基本内容架构,即:背景,问题,细节,结果。一是研究课题提出的时代背景。背景是指叙述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起因,但并不一定要全部讲清楚,重点是要讲出故事发生的特殊缘由和情况。二是情境描写。任何一种教育叙述,都必然存在着明显的问题或矛盾,不可以虚构,但是可以选取真实的情节,突出重点。要有具体的描述,要有形象,有吸引力。叙述方式通常采用叙议相结合的方法,也就是描述和分析。三是对问题解决的结果和影响进行说明。四是从表现手法上探讨了教学叙述的写作方法。叙述、记叙和议论是教学叙事的主要形式。叙事可以是授课老师自己根据对课堂教学的反映而以第一人称口吻写成的一种教学事件。当一件教育事件发生时,教师要尽量描述他自己的心态,常常用“我想……”、“我当时想……”、”事后想起来……”、“我估计……”、“我猜想……”、“如果将来有相似的情况发生,我会……”等等句子。这种心理描述,实质上就是把教师的教育理念和教育理想融入到一个特定的教育事件之中,反映出教师对特定教育事件的“反思”所表现出来的教育思想和个人教育思想。
其次,教育叙事写作有最基本要求。第一,叙述所叙述的故事,必须是真实,不能捏造;故事必须是真实的,而不是虚构的;同时,作家在创作时所展现的情感、心理等方面也应力求“真”。叙述的基本要求是“纪实”,这区别于教育文学和教育艺术。这不是文学艺术的创造,而是一种研究行为。第二,叙述所叙述的事情,只能在一种自然的情况下进行,而不能受到自己的刻意控制。叙事写作的目的,就是要把一个真实的故事记载下来,用它来解释教育的真谛。叙述以“事”为研究对象,是一门综合性的学科。第三,叙述,必须有主题。叙述之“事”,不能将万物皆称作“事”,只有具备主题的事,方可称之为叙事之物。因此,在叙事中,我们实际上是在一个特定的主题上叙述,这样就可以对材料进行剪裁,也就是说,有一定的选择性。第四,叙述之事里的东西必须具有很好的可读性。它由情境、角色、情节三个方面构成。故事产生于特定的情境之中,而这个特定的情境对教师的启迪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这样的情景,那么,对教师的教育,对教学的激励作用,对叙事研究的其它价值都将产生重大的影响。在叙述中,人物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因此,叙述不能仅仅把叙述者作为一个单独的角色来看待,这一点对其他老师有很大的启示作用,原因就在于它能帮助教师更好地处理好自己与其它角色之间的关系。
最后,教育叙事的最高标准是要讲出一个具有“意义”的故事,即让听众在听到这个故事后,能从中领悟到一定的“道理”。有意义的故事,往往都在含蓄地传达着一些“道理”,或者说,是一种教育,一种生活。所谓一个故事里有没有“道理”,就是说,它所讲述的故事,关键在于它能不能让读者“感动”。有什么好“感动”的?既有“道理”,也有“教育理论”和“教育道理”。但是,教育叙述学的个案,不能简单地说出教育的原理和理论,“理”必然是藏于故事之后的。真正的明理之人,从不明说道理,而将“理”蕴含在“事”中,使“理”与“事”相结合,形成“事理”。从公开课上教师们的分享,到我自身的切身体会,真正体会到了“爱的教育所产生的“意义”、“感动”、“道理”这几个字的威力。没有宏达的叙述,却对个人产生了极大的正面影响,所以作为教师,要尽力把“爱的教育”做好。
一份优秀的教学叙事研究,能让读者移情于故事中的人物。举个例子,我班里有一位同学,他上课很不听讲,很顽皮。我试了许多办法,但都不见效。有一次,我让他帮助我做一场课堂演示。他看起来有点不自信,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在演示中,我发现这位同学其实很聪明,只是缺乏表现的机会。于是,我就多给他一些表现的机会,比如让他发表演讲、参与讨论之类的。我还鼓励他和其他同学多沟通,培养他的自信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孩子的学习成绩有了很大的进步,他变得更积极,更自信。这个经历使我意识到,当一个学生的成绩不好的时候,他更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帮助和关爱。作为一名老师,我们要尽可能地给学生创造展示自己的舞台,发掘他们的潜能,使他们在自信中成长。事实上,学生们平常所说的一切,做的一切,每个表情,都是有其特殊含义的,我们教师要在生活中做一个细心的人,细心地看,耐心地问,天天都能有不同的发现。这是一份完整的教育叙事,从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到最后的升华反思,在教育叙事研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描写一个人或者一个单位所面对的特殊情况,使读者能够以一种感同身受的心态去看待它。
教育叙事写作对教师的发展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一方面,它是一种写作形式,通过多写教育叙述可以提升自身的写作水平,从而对教学产生积极的作用。教育中有一些事情是反复发生的,但是我们对它们的了解还不够透彻。例如,教师们常常会被差生的问题困扰,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可以通过列举一些具体的事例,来了解问题,并找到解决的方法。另一方面,另外一个优点是,它可以使我们平常的教育教学更有意义。有学者指出,我们现在的教育,最大的毛病就是闭塞,外人是很难理解教师这份职业的。这倒也是,如果不成为老师,确实不会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职业。周末在家看了一本书,人大附中王金战老师著的《英才是怎样造就的》,相逢恨晚。我很欣赏王老师的教学艺术,也很欣赏他身为一名数学教师,却仍坚持不懈地写作教育叙事。再比如,叙事者团队的张志刚老师,在刚开始写教育叙事的时候,就是靠着背诵好的例子,然后隔一段时间再抄写一遍,这样才能快速地提升自己的写作水平。这种方式的妙处就是,并没有立刻抄写,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抄写一遍。这样,文章中的特定细节就会被筛选出来,而范文的精华部分则会被保留下来。实质上,他就是在心中持续地引入精品,不断地为自己设定一个值得追求的境界。
叙事是重新恢复“人类原始思维”的“诗性智慧”。“当我们叙写教育故事时,我们其实是在管理自己,从这个角度讲,教师写教育叙事就是一种修为。在繁杂的教育工作之余,带着自己的理想,记录对教育的某种期许与实践。是教师在面对浮躁、繁杂、急功近利的现实时,给自己的一片清凉。”一位坚持有意识地写作的教师,在他的心中必定有一套优秀文章的准则和模式,通过坚持“写好每篇文章”的理念,在不停地修改与推倒重建中,慢慢地向着“好文章”迈进,向着一位优秀的教育专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