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一个每个中国人提到都会会心一笑的名号,他无比天真,无比可爱 无比正义,他留给我们的不仅一篇篇璀璨的词篇,还有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鱼。与其说他是一个伟大的词人,我私下以为东坡居士本人更愿被称为一个伟大的生活家。
苏轼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耿直的他始终学不会圆滑和世故,在官场这个勾心斗角的竞技场,心怀赤子之心的他常常成为众矢之地。
他既不是新党也不是旧党,他为官的标准只有一个——百姓的得失,他的卓尔不群让他既不容于新党又不容于旧党,一贬再贬,一放再放,最偏远的地方留下他的足迹,而那些地方至今以他为豪。
苏东坡是历史上少有的全才,会吟诗作对,会酿酒,会发明美食,还是水利工程师,书法,绘画无一不通。
不遭人妒是庸才,或许是他天才的光环太过耀眼,才让他如此遭那些庸才的妒恨,让这个可爱可敬的人遭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坎坷——乌台诗案。
乌台诗案用三个字形容——莫须有。
可那些魑魅魍魉,那些妄图踩到这个朝代最耀眼的明星的头上来满足自己病态扭曲自卑的内心的无名小人,最可悲的是有些苏东坡自认为的朋友一遍又一遍的翻着他写过的诗篇,文章,捉文捕字,罗织罪名,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
那个天真的,单纯的苏东坡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犯了什么错,才让那么多人想让他人头落地。
孰不知他最大的过错就是他的才华太过耀眼。
多亏了那个可爱,宽容的朝代,多亏了那个相信他的皇帝,也多亏了他拥有几个真正的朋友——不顾党争共同去营救他,才让他走出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才没有造成一个中国历史上最大悲哀与遗憾。
苏轼还是个忠贞的丈夫,慈爱的父亲,那首江城子是最感人的悼亡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十年光阴抚不平心上的伤疤,只剩得惟有泪千行,年年肠断处。他还为子孙许下最美的祝愿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经历了那么多,苏东坡还是那个苏东坡,他依旧可爱,天真,心怀百姓,只是多了几分乐观和豁达。
他的身影在承天寺里正与怀天夜游,他的身影在赤壁下那只漂泊的小舟上,他的身影漫步于苏堤上,他的身影正披着蓑衣走于竹林中。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