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好多人学会了言不由衷,他们在任何时候无不是虚假和伪装的,有客观的需要,也有为人的本性,总之知人知面不知心。
向云天急匆匆赶回,见昏迷的萧晴还未醒来,于是叫醒了她。
萧晴睁开眼睛,见到向云天,扑入怀中哭了起来。“向大哥!”
向云天想到萧老汉身遭不测,不由得伤心起来。萧睛已经孤身一人,从今往后绝不会让人伤她一毫。
向云天带着萧晴到了院子里,萧晴看见父亲的尸首,扑在身上,痛哭流涕。向云天见萧睛哭得悲伤,自己的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从院子外进来六七个人,为首之人正是金长宇,六名满清侍卫手持兵刃左右分开,几个人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向云天。
突然闯进来几个人,吓得萧晴躲在了向云天的身后。
向云天盯着金长宇,心中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看来多尔衮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放肆,我们王爷岂能容你污蔑。”
“姓向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几个侍卫大声恐吓。
金长宇面无表情,道:“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向云天冷笑一声,回道:“如今你我各为其主,为主尽忠理所应当,你动手吧。”
金长宇双眼闪过一丝精芒,手中的腰刀迅速出鞘,同时身形一动,快似流星,恰如闪电,左右两刀便结果了身后的两个满清侍卫。其他四人顿时愣住,向云天也是吃惊不小。
金长宇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攻击其中二人,这二人匆忙中勉强应付了两三招,也被金长宇击杀。
剩下的二人不免后退了几步。“金长宇,你敢背叛王爷。”
金长宇喝道:“杀我兄弟者,必杀之。”
二人见金长宇杀气腾腾,心中有点害怕,必定自己不是对手,二人对视一眼,转身便跑。金长宇岂能让他们跑掉坏了事情,几个起落追上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结果了二人的性命。
向云天见状,没想到金长宇还是那个重情重义为兄弟双肋插刀的金长宇。
金长宇返回院子,对向云天道:“向云天,此地不宜久留了,你们还是快快离开,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向云天道:“你杀了多尔衮的人倘若被他知道,恐怕难逃一劫,不如与我一同离开。多尔衮虽为当世枭雄,却是残暴不仁,俗话说伴君如虎,此人绝非善类。当年的兄弟们只剩下了你我二人,我不想再分开了,我们寻一明主,为天下苍生完成我们当年的理想与抱负。”
金长宇苦笑道:“今逢乱世,你我皆是蜉蝣,寻得一处苟活求安也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谈什么理想与抱负。”
向云天拍了一下金长宇的肩头,道:“乱世也罢盛世也罢,但是你岂能投身于侵犯我大好河山的蛮夷之辈。”
金长宇嘴角一勾,道:“投靠他们才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金钱美人应有尽有。”说话同时,金长宇腰刀出鞘,袭向向云天。
向云天没有丝毫防范,被金长宇一刀砍在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同时踢出一脚,将金长宇逼退。
萧睛见向云天受伤,忙向前搀扶。
向云天的后背已经被血染红,他不敢相信,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会对自己动手,伤口的疼痛是暂时的,而向云云心中的伤痛却如刀搅一般。
“为什么?”
金长宇邪魅一笑,道:“我自知武功不如你,需杀你只有在你毫无防范的时候出奇不备,方有成功的把握。”
向云天道:“为了杀我你连自己人都要牺牲,看来你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金长宇面露狰狞,道:“向云天,你最义气,不如成全了我。”
言罢,金长宇挥刀直取向云天而去。
向云天身体受伤,不敢贸然出手,一直后退,只几步就被几棵大树所挡没了退处。金长宇得势不饶人,见有机可乘,刀刀杀招。
向云天见金长宇步步紧逼,心中暗道: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了。身形一侧躲过金长宇最后一刀,长枪一抖点向金长宇的前心。
金长宇攻势过急,又没伤到向云天,心中有点急躁。恰恰此刻,向云天的长枪点向自己,金长宇收住心神,立即用腰刀护住前胸,然后将长枪击挡出去。向云天一枪不中又攻数枪,逼得金长宇只得防守。
金长宇本占先机,奈何技不如人反而被动。越想越急,金长宇一个不留神手臂被向云天点中,手中腰刀掉落在地。向云天一招得势,第二招紧紧跟随,点中金长宇的小腿。金长宇疼得大喊一声,摔倒在地上。
向云天将长枪抵在金长宇的咽喉,念于以前的了情义,没有动手。“金长宇,人各有志,我不杀你,今日你我割袍断义,恩断义绝,他日相见必定不饶。”
说完,向云天就用手中的枪头挑下袍子的一角,扔在二人之间。
金长宇看了一眼地上的一角衣袍,哈哈大笑,道:“割袍断义……”见向云天转身而去,目闪邪光,脸色一变。
金长宇翻身向前一滚,同时捡起自己的腰刀,对着向云天的后心砍去。
旁边的萧晴惊声喊道:“向大哥小心!”
恶风袭来,向云天双手持枪,回身扎去,一枪便刺透金长宇的胸膛。金长宇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就不动了。
向云天抽出长枪,金长宇的尸首摔倒在地。盯着眼前的尸首,向云天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