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到,一个男生可以可恶到这种地步。
夏季的阳光总能闪的人睁不开眼睛。她抬着头用手捂着眼睛,裂开一条细细的缝看着天。知了的聒噪叫声没用停止过,不过没人注意它们时,也就自动忽略了这吵人的声音。进入高中的第一天,总是激动的,不过她并没有表示出来。汗珠从额头滚下,微抿着的嘴唇表示出她的疲惫。她与父亲争着拿行李,平日里父亲够辛苦了,这种小事上她总是细心的帮父母分担着。而这场争夺显然她赢了,背着大包裹和父亲走在前往宿舍的路上,路边的几棵法国梧桐好像并不能起到遮阳的作用,拥挤的人群更是加剧了焦躁与炎热。千辛万苦到了宿舍,父女二人已是满头大汗。父亲帮女儿铺床,企图再多陪她一会儿。他这个女儿一直以来都很自立自强,不麻烦父母,学习成绩也是十分优秀,是家里的骄傲。就是性格较为孤僻,不善与人交流。真希望到学校能交一些好的朋友,变得活泼开朗一点。她送父亲离开,重返那条路,路上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父亲的叮嘱,一边小心翼翼的踩着梧桐叶的影子前进。到了门口,父亲说:“在学校对自己好一点,吃的好一点,不用担心家里,你妈明天就好了出院了,学校有电话亭,记得每周给家里打电话”。“哦,爸,照顾好自己和我妈,我走了。”
她理所应当的进入了最好的班级,开学几了,其他人都结识了新的朋友,但她还是孤身一人。此时正是下课时间,她望着窗外发呆,将自己置身窗外,仿佛教室内的所有喧嚣都与她无关。就这样,她觉得高中三年就这样也许也可以。到了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又分了班,她的同桌是个男的,天天上午上课都在瞌睡,脑袋一沉一沉的,还倔强的不往桌子上趴,看着十分搞笑。到了自习课,他就开始聊天,起初和她聊,但见她不怎么理他以后,就转向小组其他人聊。他是个有趣的人,会讲一些笑话逗大家笑,也会讲一些很有趣的知识和故事给大家听,渐渐的,周围人变得十分喜欢他,她不怎么说话,就这旁边听着,偶尔也会忍不住捂着嘴笑,但总逃不开他的嘲弄:“你居然舍得笑了?天天偷听还不跟我们说话,真烦人。”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觉得她烦人,只是想气她。其实也不是她不想和他们说话,只是对于一个孤寂久了的人来说,这是很困难的事。她其实也能看出来,他也是个内心怯懦的人,一些班级活动让他发言他都要在下边做很久的思想斗争。她看得出来,平时不说话善于观察的她练就了一副好的看人本领,所以打心底里她把他和自己归为一类人。
他是个十分贱的人,没人能互损过他。一次下大雨,她没伞,去不了餐厅,他看见了,跑过来,贱兮兮的问:“你需要伞吗?”“嗯”“抱歉,我没有,哈哈。”她朝他瞪白眼,他却还要解释说:“我如果有的话肯定给你用的,但问题是我没有,所以我也没办法。”边说边耸肩表示无奈。她气的牙痒痒,没办法,又愤愤的回教室学习。到了冬天,他当时体虚,手总是像冰块一样凉,一天到晚离不开热水杯暖手。而当他水杯里的水凉了以后,总是抢她的水杯暖手。她的手也凉啊,但却抢不过他,指着他干瞪眼,却也没办法。
但其实他对她很细心,在她没有吃晚饭时,会帮她买一些零食,说是他想买零食,顺带买的,但他根本就不喜欢去商店。他还会每次接水时帮她也接上,他一年四季都只喝热水,因而帮她接的也都是热水,为此遭到了好几次几次白眼,但他还是乐此不疲。生活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还算快乐。有时候假期总是伴随着小雨,“你带伞了吗?”他问。“嗯”她答道。“顺路一段吧”,不管她同意与否,他强行挤了过来,她皱了皱眉头,但没说什么。两个人共撑一把伞,走着,伞外雨淅淅沥沥,伞内却显得十分安静,他引出的话题始终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我到了,伞你拿着用吧,下星期再给我。”她说。“不用了。”他笑了笑,打开背包,拿出了一把伞,“我走了,拜拜。”她错愕了一阵子,咬着牙,却也骂不出一句来。“这个混蛋,怎么这么可恶。”
作者:心灵驿站
(未完,应该)(大家提一提意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