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慢慢变暖,不用穿厚衫了。文全早餐之后,又过到大队部,准备去附近生产队,走一走,检查春耕生产进展。
文全不敢怠慢,作为公社干部落村,催耕催种。全大队各个生产队粮食增产了,也体现到落村干部的政绩。
哎,文全,公社办公室话电通知,今天返回公社,晚上开会。文书边说,边拿过话电簿给文全看上。
文全看过通知后,便对文书说,我还想着落生产队去呢…。哎呀,那我就准备回去啦…文书说,那你就回去吧。
文全想着到新桥大队,有一段时间了。那个杨委员说是一起来,实在他是挂个名义,只是开始二三天,之后就是自己了。
文全心想,不是会议的话,都不想回公社,因为工作就是落村,回公社干嘛?
想起在公社住的房间,始终摆不脱害怕的阴影…真的宁愿在村下。还盼望着有朝一日,换个房间来呢…
文全骑着自行车,走在公路上,哎呀,这条路好走多了。是远了点,转个大圈,总比那边坑坑洼洼好骑很多呢。
田垌上绿油油的秧苗,在茁壮地生长。田间的到处有人扶着铁耙,牵着耕牛,嘿…嘿嘿的吆喝声,传遍田野…
文全心想,春插高潮,很快就要开展了…
返回公社大院,停放好自行车。哎…饭堂拆了,已搬过蓝球场那边。原厨房、厕所一带,建一幢大楼,正在施工落石脚。
文全开门进入房间,觉得空气是那么沉闷,急着打开窗门,让新鲜空气入来。
哎,对面几间的房门开了,落村的农业推广站的同志陆续回来。显得不是那么寂静,心里觉得开朗起来。
喂…哎呀,你住这里呀,一个近四十岁的壮实的同志,他刚开房门便走过叫起来。文全嗯地应上,是呀,你是?你住那里?
哎,好呀,我正住在你对面,大家有队啦。他报上姓名,文全知道与他同姓,是站长。顿觉得格外亲切,同姓三分亲…
文全心里又有些安定,但总觉得这房间非同寻常…是干部调动吧,不至于空闲那么久,或许是有人生病了…
文全走出房间,看看这里的变化。心想,落去才不足二个月,哎呀,一下子改观那么多,感到办公室这边,会热闹起来。
很好呀,不至于晚上那么害怕,壮壮胆子。
饭堂照着临江的围墙而起,一排都是砖瓦木结构。左边是大饭厅,中间一井,设有大大的窗口,专门递菜递饭出来。
右边也宽敞,就是煮饭、炒菜,大锅头烧热水洗澡。再往右十几级台阶下去,分设男女厕所,还有一个猪栏。
饭厅旁边,在几棵木根底,并排有四五井浴室。二米的通道,一出开有个小门,可以看见那条大江,从城北公社流淌而来…
小门旁边有二层高的小楼,也是砖瓦木结构,楼上是木板。从上面几级台阶下去是一个监室…
文全走了一下,便出去总务那里买饭票。哎,文全,回来啦,嗯,买几天饭票吧,与周禄对起话来。
文全说,饭堂搬过那边大很多啦!周禄说,是呀,还要在那边开大门呢,让县来的吉普车开得入来。到起成这幢楼,房间又多些了。
文全说,起多少层?周禄说,听人讲,是起四层。这幢新房,建成以后全部分给公社干部住。不象现在那二幢,什么单位什么人都有。
文全心想,应该很快的,公社有建筑队。到建成后,领导又好别的干部又好,搬过新房。自己一定要换个别的房间,新房估计轮不到自己。
文全买了饭票,从外面行入来。哎,文全,回来啦!生产办公室的老伍,笑眯眯地喊起来。嗯,老伍,准备吃饭啰…
文全行入办公室,看见老伍打着算盘,便说,那么忙呀!他说,不算忙,抬起头微笑着说,照看这些工作,今后是你做的…
文全说,我那懂这些?哎呀,学就识啦…他没有往下说了。
文全从办公室走出来,心里一个惊喜,哎呀,难道老伍听到了领导的口气,叫自己转到办公室工作?老伍你,难道要返回供销社去了?
文全心想,不会是空穴来风吧,同时想到你这个老伍,专送电影票给女子,眉来眼去,多少领导和干部注意着你呢。
换你有可能,至于是否自己到办公室,那是公社党委决定的…
文全,去吃饭啰…那通讯员李立志在叫着,嗯,好吧,文全应声起来,并一起往饭堂走去。
李立志说,新桥大队那个队长,在水田打砖,到来办学习班,现在下面做劳动,落石脚呢…
文全,啊地一声,心想,那个队长,真是无事找事,自作自受,不过做几天劳动没事的。
晚上八点,公社会议室开会了,所有领导和落村干都集中,陈书记传达上级会议精神,又是前段工作的总结,又是下一步工作的部署。
全面掀起春耕生产高潮,抢时间、抢季节,不误农时,按时完成春插任务。
二天后的早上,文全又跟着杨委员到别的大队去了。不再去新桥大队,那是去面上催促生产,吃住在大队。
文全心里,不想在公社多住一天。虽然返回大院,生活上和环境上,比乡下好很多。
而是这间房子,十分害怕,虽是猜疑,特别是在晚上,病人的阴影,去了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