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五三四):人的生命是一节电池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生死离别 悲欢离合

生命的落幕 离别的忧愁

今生缘份 -路好走

-星期内送走两个至亲的人 多么的坚强与无奈

别人再多安慰的言语也显无力……吃过早歺去上班,说了声再见,成了今生的永别⋯

生命既坚强又脆弱

珍惜世间每一天”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魔法棒终于搞定,世界上最难的是,一生的追求,今日凌晨六点。”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某同学初二运动会跑出了百米10.02的成绩夺冠,后来因为中考进了全市最好高中,分数就是学校排名12,就没有走体育专业,无数次梦回跑道为中国拿下百米金牌热泪哭醒,意难平,结果三十多了,前几年省市媒体报出当年母校修建体育场重大贪污,100米的跑道只有87米多点,终于心死了。”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前几天在校园里看到树根挺有感觉的,随手拍了几张。看到琳的微文,深有同感,几张照片有点应景。

年轻,拥有如花的容貌和可以不断试错的年龄资本;不惑,知天命的年龄,岁月摧残了红颜,却成熟了心智,淡泊了心境。比起从前,真真的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坦然自若,挥洒自如。

比起以前,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虽然多了岁月的痕迹,但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与得失……”


翻一本书对诗歌的反叛:安托南-阿尔托文集/(法)安托南-阿尔托著;尉光吉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其中写到:

“人的生命是一节电池

神想让人相信万物能在精神中被看见并抓住

因为现实从未完成

残酷戏剧…是对一种恐怖并且不可抗拒的必然性的肯定

只需在这些黑色仪式的舞蹈里寻找…一切瘟疫的起源

那些活人,他们想如死人般活着

而同我一起,整个世界即我所知的一切

他们在哪儿?

在一些历史上,如果不是地理上意想不到的地方

正是这些凸起,不断描绘着两个非凡世界的相遇

大地在一场可怕舞蹈的动作下得以勾画和描绘

戏剧和歌唱之舞,是人类身体的苦难发起的狂暴反抗”


“精神的异常(因为不是人,而是世界,变得反常)

世道污秽,因为病态的意识此时最感兴趣的,是如何不摆脱自身的病态

他没有疯,但为了让他即将做出的某些重要的揭露变得不可信,他被指控为疯子

在那一刻,整个社会强大得足以让他遗忘现实

他的画攻击的不是道德品行上的循规蹈矩,而是体制本身的循规蹈矩。

什么是真的疯子?一个宁可在人所理解的社会意义上发疯,也不愿意违背人性荣耀的某种高贵理念的人。

一个为将其邪恶的意志贯彻到底,而日日夜夜,并越发不可收拾地,吃食不可吃食者的世界,在这一刻,无可作为,除了闭嘴

他一生都带着一种古怪的能量和决心,寻找他的自我。

(社会)逼他自杀时,他刚取得成功,并发现了他是什么,以及他是谁。

这个被赦罪,被供奉,被圣化,并着了魔的社会

因为现代人的解剖学逻辑,他从来没法去体验,或想着去体验,除非他也着了魔

在他死前两天画下的这些乌鸦(*麦田与乌鸦,梵-高),和其他画作一样,打开了一扇通往死后之荣耀的大门…打开了一扇秘门,直通一个可能的彼岸,一个可能的永恒现实,他打开的大门通向了一个谜一样的、不祥的彼岸

这是一个人的死亡应得的伴奏

他身上最打动我的就是这点,他是所有画家中最像画家的人

并且,他几乎所有的画作,像是有意为之,都透露出平凡的维度

我相信,高更认为一个艺术家应当寻求象征,神话,把日常事物提升为神话。而梵高则认为人们必须知道如何从最凡俗的生命事物中演绎出神话。我以为他很有道理,因为:现实远远高于一切历史,一切故事,一切神性,一切超现实。有一个懂得解释现实的人就够了

我没法,在“乌鸦”之后,让自己相信他还能作画。我想,他那时死去是因为他作为一个被恶灵绞杀的人,走到了其叛逆的凄凉故事的尽头

既要当医生又要做诚实的人几乎不可能

医生若非诞生于疾病,就诞生于邪恶

每一个疯子身上都有一个被人误解的天才

只要梵高转头,加歇医生就切断其思想的开关

因为梵高是一种可怕的感性

每一个活着的精神病专家身上,都有一种令人厌恶的卑鄙的返祖现象,使他在他面前的每一位艺术家每一位天才身上,看到自己的仇敌

正是由于加歇医生(*我知道,他制造了一个印象,即他是画家在世的最后好友,一位顺承天意的安慰者),梵高不得不在那一天,放弃生命

我从未见过一个无脑的身体会因惰性的支柱而疲倦

我也像可怜的梵高,我不再思考,但我每天亲临内心巨大的沸腾,我愿看到随便哪个医生过来指责我让我自己疲倦

高贵的天性,总是现实之上的一道凹痕,倾向于用恶意来解释一切,它相信一切绝非偶然,一切厄运的发生乃是刻意蓄谋的不良居心所致。精神病专家从不相信,天才总是相信。

这就是好心肠的精神病专家的看似完全无害的温和谈话,但它们在梵高心里留下一根属于一只有毒的火蜥蜴的黑色细舌的印记。

要逼一个天才自杀,有时只需如此。

我知道,每天早晨,探视期间,同一位精神病专家的每一次谈话,都让我恨不得把自己吊死,因为我清楚,我无法割开他的喉咙

梵高在这世上最珍视的东西,是他身为画家的想法,是他对幻象狂热的天启式的可怕念头

没有人曾写过或画过,没有人曾雕刻,塑造,建筑,发明过,除非是为了真正地逃脱地狱

两相对照,XX和YY只是艺术家,而他只是一个决心不自欺欺人的可怜的无知者

梵高:画素描是冲破一堵无形铁墙的行动,那墙似乎就在人之所感和人之所能之间…猛敲猛打没用,得用一把锉刀,慢慢地耐心地磨损并穿透它

所以,我不应在梵高之后描述梵高的画作(*描述梵高的一幅画,有何意义。旁人尝试的任何描述都比不上他自己所迷恋的自然对象和色调的简单排列,身为一位伟大的作家和画家,他就他描绘的作品,给出了最令人震惊的本真性的印象)

多少次隐忍的肘触,多少次来自生活的视觉冲撞,多少次面对自然的眨眼,汇成了…

这是赤裸并纯粹的自然,当人懂得近距离接近它时,它就如其显露那般被目睹

我在回想那些展翅的乌鸦;我在回想他的麦地

就是这样,并就是事实;就是这样,并就是如此

当人们看到他的画作时,人们再也不能相信有什么东西比主题更难超越

因为我们一直劳作,一直斗争…并不是为了这个世界,从不是为了这个人间…因为就像可怜的梵高,我们都是被社会自杀的人

因为思想是和平的奢侈品

人往往更愿意简单地满足于生存。至于生活,它习惯于在艺术家的天才中寻找

因为事实上,良好的健康是根深蒂固的疾病的残留,是强烈的生存热情的过剩

面对懦弱的猿猴和畏缩的犬狗组成的人性,他的画作已属于一个没有灵魂,没有精神,没有意识,没有思想的时代,有的只是一些时而被束缚,时而又被释放的初级元素

只有永恒的斗争解释了一种暂时的和平,正如准备倾泻的牛奶解释了沸滚的奶壶

这是将要消退的两场热病复发之间的健康,这是良好健康的两次反叛复发之间的热病

他是对的,人能够为无限而活,人只满足于无限…若他无法实现这个用无限照亮其整个生命的愿望,那是因为社会禁止了它,断然并有意识地禁止了…他本可以找到足够的无限来过完他的一生

没有人独自自杀。没有人独自出生。没有人独自死亡。

我相信,在极端死亡时刻,剥夺我们自身生命的总是别的某个人

就这样,他判处了自己,因为他已结束了生活…因为他弟弟的儿子的出生,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累赘

我处于一个类似的情境,再难频频听到这样的话而能忍住不杀人:“阿尔托先生,你在胡言乱语。”他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在自然可以被替换的地方,必须用一切可行的办法进行替换…新的活动领域必须被创建,在那里所有假的制品,所有低劣的合成替代品最终会统治,那里没有美丽真实的自然什么事

为了存在,你只需让自己自在,但是要活着,你就得成为一个什么人

他有两条路可选:一条属于无垠的外在,一条属于极微的内在

就为了在那里,结束上帝的审判

那么什么是无限?我们不完全知道…这个词用来指示:我们的意识向一个无法测量的可能性打开启

那么什么是意识?我们不完全知道,比如虚无…这个词用来指示:从哪个角度,我们不知道它

据说,可以说,有一些人说,意识是一种口味,对生活的口味

无论我被质问了多少问题,并且抵赖所有的问题,总有一个点我发觉自己被迫要说不

?你的目的是什么

原则上讲是为了谴责一些社会性的污秽,它们被正式封神和承认(例子:古印第安人曾经是一个有着很奇怪文明的民族,该文明形式建立在残酷的原则上;现在,这种文明形式,再次四处出现,以科学的名义)”


------


看到了一串的留言,来自她:

“我是XXXX,甲的同事”

“你好!”

“听我的朋友甲说,你很会讲故事,我喜欢听故事”

“你忙,不用理我,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讲故事好了。”

“我叫乙。是甲YYYY的同事”

“你把朋友权限那里调一下,我才能看到你的故事”

添加了她,已经被她感染着笑了。

我:“我喜欢听故事---这个,你和我是同好。”

她:“但是我不会写呀,你好会写”

我:“我以前给人写专利。后来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是,听发明人讲故事。后来,听有人说,喜欢写流水账的人,一般适合写专利。后来,发现听非发明人的故事,写非专利的流水账,自己更喜欢。”

她:“像绕口令的一段话,却蕴含着幽默”

她:“在生命的过程中,人在不断的发掘什么才是自己喜欢的”

她:“喜欢你叙事的风格”

她:“简洁明了,富含哲理”

她:“真散文,想到哪写到哪”

她:“我猜想你写作的时候一定是只顾着自己写的痛快,其他的都不用想吧”

她:“好高产呀”

我:“只顾着自己写的痛快---说中了,写得过程是一种享受。最平行的,就是那些跑步的人。”

我:“公开的日记”

她:“看来你的,读到一则分享。让我想到这是电子剪报”

她:“那时候的我们会将报上我们喜欢的内容剪下来,贴在本子上。”

她:“现在估计已经没有多少人干这种事了”

她:“你还在做,不过是用电子的方式”

我:“电子剪报-拼贴画,,,确实”

她:“好了,我慢慢看。不打搅了”

去看了她过往分享的一些,从中截了一张图,贴出。

我:“我对文字敏感,再美的图,若无一字,我几无可能截图留存。文字,无论长短,若是心声,就好。”

她:“看来又找到了共同之处。”


勾起了我的一些什么,

而在先前的查找小黑被撞的那篇文的时候,

我已经想起过:我大致是在什么时候,

决定开始写的?

时间记得够清楚的:

2017年的1月。

那一次,只是将想法正式地说出来,

而那个转变,发生在那之前之后,

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段时间,

模糊不定,不知将开始和结束,划在哪里。

我起身去把这篇文找出来,

发布于2017年1月17日:


“偶遇

早上,出了车厢,正要乘直梯出地铁,听到有人打招呼。扭头一看,是个同事美女。巧的不只是这会遇上,而是昨天一到办公室,她已经扬言,预计什么时候,会在地铁碰见我。

于是,笑脸伴着笑脸,一路十几分钟,边走、边聊。

她改线路,是为了保护肚中的胎儿。我祝贺她赶上好时代,可以随心地迎接老二的到来。我再次祝贺她,老二预期会在八月底降临,刚好赶上就学的最佳时点。鉴于老大是男孩,我预祝她的老二是个女孩,又说男孩也挺好。

她说谁来带小孩可能会是个问题。她又说小孩的爷爷说不必着急,到时自然会有办法的。我呼应,是的,有本书,不是正好叫:爷爷一定有办法嘛。她刚好说道:成为母亲,让一个女人内心强大的那会。

我们已经进到办公楼的电梯间,刚好另个美女同事后脚赶到。我接续她说的,问后来的:成为母亲,让一个女人内心强大,是吗?是的。你啥时生老二?还没计划呢,现在这个可调皮啦。是呢,小女孩常常比小男孩调皮 ,并且会有小女孩欺负小男孩。正是,我们家的就是。

三张笑脸,进办公室。

中午,在公园遛弯,一面打量着遇到的人,收听着路人的话语。一大圈,两大圈,路过那几棵梅花。树枝上已 经有了一些小小的白点点,但我没闻到味道,并在内里念叨:梅花香自苦寒来,看来未必。花的开,与温度无关,与时节有关,要是能够破解她是如何侦测开花时机的,当是很有趣的事情。

最后是个小圈,先是跟在四个美女后面,一面听她们聊着,一面打量她们的背影。然后,在一个三岔口,她们向左拐,我继续前行。见到两个小男孩,在玩那种一根杆加一个旋转桨的小玩具,大的玩得很顺,旋转桨能够离开旋转的杆升高一段,并在空中竖直地飞一会。小的大概还不会,两手把杆旋动的那会,旋转桨只斜飞高一点点 ,击在他的右眼下面的脸蛋上。他用手去摸脸,我觉得挺有趣,冲他一笑。他回了我个带笑的怪脸。

我继续前行,并回头看着他们两个继续玩。一面有点担心那玩意,也许会伤到小孩的眼睛,一面搜寻自己小时候,是否有与弟弟一起玩过这种玩具的记忆。就在我将头纠正的那一刹那。

一股香气,深深地沁入脾胃。是啦,正是梅花的暗香。

我的脑袋立马停止了运转,虽然脚步还在惯性向前,眼睛也抬起去寻觅前方上角的白点点。白点点在那里,但我再没闻到那香。

那股香气,已然只刻画在我的脑袋中了。接下来,我继续试图从稍前的遭遇中,追寻那香气的踪迹。

然后,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一个念头:

女人能够生小孩,我也可以的嘛。

写本书吧。

接下,我琢磨这个念头很有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告诉自己:就这么决定了。

很有趣的一次偶遇,于我。”


重读了这篇文章,

顺着“写本书”想了下去:

这本书,后来发现,实际就是某部动画片里的:

“你,要书写你自己的人生”。

是哪部动画片呢?

一阵地搜索,

查到了“寻梦环游记”,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继续,将先前的“印第安”改为“墨西哥”,

见到了“生命之书”,

是啦,应该是这个。

来回地穿插,看到了

“寻梦环游记”原本叫“CoCo”

那个像棵大树一样的奶奶的名字,

觉到一种亲切,这个名字,

总还记得,这部电影在自己身上刻写下来的:

“一个人的死,是在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将她记得”

总还记得,你奶奶的离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活在我这个作儿子的心里。

动画片,我还想起来另一部,法国人的,关于人生,

查呀查,查到了:

“梅子鸡之味”,

我真记得是一部动画的,却原来是一部电影,

幸好,影评的文字中写着“漫画式”,

让自己不至于错太离谱。

想不起来它里面的好多细节了,

也许还记错了,但它曾经触动于我的,应该是:

对自己要真诚。


在晚上,

带着小黑在外面绕大圈。

遇到了那跑者,一次,又一次。

在那期间,

我想起来,将白天与乙的对话,统统地转发给甲,

外加一句:“你搭的桥。”

后来,我回到了之后,

坐下来,翻一本书,穿插着和她的对话。

她:“不好意思哈,未经你允许”

她:“我想,你若不愿意可以拒了”

我:“相反,挺好”

(其实,我在外面给她留言之后,紧接着,想到了佛家的那句:胜造七级浮屠。当时我想着的就是她搭这座桥的功德。虽然,浮屠好像指的是塔。)

她发了一个视频,标题是什么故事会。

我:“我漏了“谢谢”,在发给你之后。应该是:你搭的桥。谢谢。”

(我想的话,那时加多这两个字,她就不至于产生误会了。)

她:“我当时刷到这个,想起了你,然后我的同事就有了兴趣联系你。”

我:“完全不相干嘛,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讲故事的,而是听故事的。//不过,你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我和一位有些熟,聊天的时候提及第三人,她熟,我也听说过,就让她把两边的微信推送一下,结果她像没看到似的,没有下文。—正是,你和她的这种截然相反的操作,让我会觉到你对我做了一件在你是举手之劳、在我是非常有意义的好事。//当然,她自有她自己的道理。”

她:“你是听完故事再写故事。”


---2024年08月17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五九五) 2022.02.11

上午。带着小黑走,去到了那棵树的边上。先,我抬头看见挂在半空的那根枯枝,好像不见了。后,我平视前方见那儿围了警戒线不让走了。走近一点,来到临近那边界的外面。见到地上有一些枯枝,和一条长长的梯子。显然,什么时候已经来过一队人,将那些枯枝从上面采摘下来。小黑去到了那边,茫然无知。你大叫,我在笑:没事的,砸不死它的。怎么会?继续笑,没接茬。

倘若不是围了起来,我们照样会在那树的下面走过去。虽然,从见到那根脱离的枯枝被羁绊在同样是枯枝的树的本体的半空起,我就告你走这下面有风险,保不定哪天它就掉下来,把刚好走下面的人砸个半死。你当时反问:那,你还走?看样子,不那么容易掉下来的;再个,边走边看,小心点就是。除了这单独的枯枝,更可怕的是整棵树,或会在某个日子,比如打台风之日,倒下。

上午。读到一则分享,是一位女生,分享的一组冰上舞蹈的图片,连同些旁白的文字。想起来,昨天也见谁分享过的,好像写了谁落幕几个字,好像是说这个人在跳起后落地的时候,跌倒了。昨天还见谁分享过,虽然这个人在落地时跌倒了,裁判还是承认了他要完成的这个动作。这些个中间断开的点点,自己设法将它们连贯起来:这个人试图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在职业暮年。

在这最后的尝试中,虽然没能画上完美的句号,站在领奖台的最高处,他依然是这些人的英雄。就像作为分享者的这女生所说的:超喜欢这个人。她写出的是这个人的名字,我已经见到几次这个名字了,我已经有了些些的动机去搜罗一些这个名字下面串接的故事。应该会的,不会在今天,会在下一次遇到一个什么触发。暂时她这分享让我联想起来的是昨晚我们一起看的冰上运动。

说起来,很好玩:看这比赛的来由,是你们的体育作业写了要看比赛,我之前见到过后来忘记了,然后在这个晚上想起来。为了看这场比赛,还真不容易。我们在不那么恰当的时间点,打开电视,屏幕上并没有什么比赛正在播放。我们看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有关比赛的叙述,没有运动员的动作,只有节目人的嘴巴。我们切换去看看别的频道,关于美食,关于鸟兽,直至关掉走开。

我坐在床上翻了好一阵子有关语言的那本书,你在床下静静地玩了好一阵子你自己编排的游戏。想起来或有比赛看了,我从床上下来,将屏幕打开。还真是的,那条滑道上正在进行比赛,这会比的是雪橇,运动员脚朝前面地仰卧在雪橇上滑着,不似早先我们看到的画面是运动员头朝前俯卧在雪橇上滑着,那会比的是钢轨。两次,都看到了我们自己的运动员的表现。我们继续看。

起先是看不懂的,不知道这些人平躺在那里是怎么掌控方向和动作的,虽然不认为他们会是听天由命地任由那雪橇带着自己往前去。起先最让我兴奋的是,在接近终点的时候,运动员要做一个仰卧起坐的动作,伸手去将头顶上悬着的那个终点牌敲击一下,以示冲线成功。于是,这个成了我们的最大悬念:会不会有人,在快速冲过那终点的时候错过仰起上身的那一击?那会怎样?

这个悬念带着我们继续观看着。那会怎样很快有了答案,是解说员讲出来的:要是没有触及到那个牌牌,本方后续的队友就没有机会出发了。可以想见,那个动作就是接力棒的传递啦,并且还不止是这样,我猜的话,若是组后一棒没有在最后触及那个牌牌的话,本队同样不会有成绩,这是这项运动的一项基本规则。继续观看着,解说员还会追加更多的话语,说运动员为稳妥起见。

会在早一些的时间点将身体仰起。从起先的看不懂,看到最后的冠军诞生,我们在一起,算是上了一课。这个在滑道上滑行的动作,我在屏幕上总看到过几十年了,只有这一次,算是大概看明白了。之前看的只是最后结果的回放,根本不知道那一闪而过的画面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次看到了整个过程,一个队又一个队。这次有上次看那场比赛的一个经验:成绩最好的最后出场。

如果说,最后两个队出场之前,几乎每个队都有这样那样的瑕疵,就好像这条滑道本身的设计存在问题。那么,是这两个队的表现改变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如果说,倒数第二个的表现是那么惊艳,相比于之前的各队,让自己以为这是超水平的发挥。那么,倒数第一个的表现是那么平稳,平稳到解说员说到的那样:他这样,像是在盲滑。最后这一队动作进行期间,我喊着冠军。

最后成绩出来了。若不是最后这一队的第一个运动员的出色表现,冠军就是前面那个队的。而前面那个队,首发的那一棒,解说员有讲是他们队的弱棒。可以想见,抛开第一棒不说,但就后面两棒而言,前面那个队不逊于甚至还稍稍超出后面这个队。看了很完整的一项比赛,看了很精彩的冠亚军表演。最紧要的是,谁得第一,一点偏见没有,虽然在你的眼里我似偏向后出场者。

因为我在不停地喊着冠军。这个不能怪我,要怪的话怪解说员好啦,在很久以前她就说了这支队伍具有超出一般的实力,在这支队伍表演的时候,她的介绍又是一个又一个的冠军:排第一棒的女运动员是单人冠军,排第二棒的男运动员是单人冠军,拍第三棒的男运动员是双人冠军。有一个画面,是在前一个队超常发挥之后,这一个队的首发蹲在出发点上,我看到了她的面容。

好似充满了血,显现出特别的兴奋(或者紧张。紧张是我加在她头上的。)然后,她滑出去了,很平稳地游走在滑道的中间线上,显得那么自然。然后,她的速度上去了,一如解说员旁白的那样:这个队有个特点,她们的出发并不好,但是她们中间的技术很好,速度会越来越快,越到后面越超出别人。她就是这个解说的例证,在这解说中,她飘逸地前去,奠定了之后的冠军。

这是很好的一课。一切都取决于起点和终点之间的那个过程,那个在旁人如我和你,根本看不懂的过程。我不知道那些分享者,她们之前有看过多少场那个人的表演,抑或她们之前有看过多少有关那个人的介绍。我很感谢这个夜晚这所有出场的运动员,她们加总在一起的表演,让我们从看不懂到有点能看懂,让我们见证卓绝,那卓绝表现就像一面旗帜:用心去做,成就自己的卓绝。完成于2022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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