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18

读路遥《人生》有感


路遥的《人生》我是暑假里临沂打工时买的,后来断断续续地读,读了四五个月的时间才把它读完,效率之低可见一斑。一直到最后读完都不曾有过什么集中的阅读经历,因为每次终于记起自己有这么一本书的时候,纵然还是有大致的情节印象,但情感线索是早已断开了的,因为每次翻阅都感觉缺少前奏,略有唐突,即是吓了自己,也是吓了书本一跳。

可是也就是这种磨磨蹭蹭的阅读,终于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到头了,翻到高加林龙门一跳、雍容加身,在短暂的像“虹”一样的生活经历之后,又要返回农村经历那种无聊时间只能摔掰着田间地畔上土疙瘩的日子时,我看了一眼手机亮晃晃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知道当时已经午夜接近一点的时间了,倘若不是舍友要休息熄了灯,我想我会在当晚就看完,因为精力旺盛,充满期待,人生道路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我真的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走,来破解生活的这一番摊场。这一个过程不仅是对小说中的人物属性和故事特征的审美,更是对自己的一个教育过程,我期待看到高加林对这种生活事件的反应,实际上是在期盼,但能够在别人身上找到破解生活困境的启发。

加林,以及与加林刚刚分手的巧珍,在经历生活的磨难之后,再给他们重新振作起来的力量,都是他们脚下的土地,或许人们都是这样,在内心在经理各种因万物变迁而产生的剧烈动荡和锉伤之后,总会回归到一些极为质朴的感情上来,像对土地的热爱,对劳动的热爱,对自己亲手培植下的作物的慢慢生长上的热爱上来。拿加林来说,在接受命运的再一次急转而下的前夜,他正作为县里的代表,去到首都进行新闻培训,与之后被别人一纸揭发遣送回队的经历相比,不啻天渊,这种生活上的巨大落差和似乎一夜之间家财荡尽的感觉,让任何人都难以接受。在正常的思路下,除非有新的发生在生命节点上的有益转折和发展机会,才能使得虚弱而绝望的灵魂得到鼓励和安慰。当然作者不会这么写,因为笔者所记述的乃是“人生”二字,最让加林振作起来的,不是正向新的生活机遇的开展,而反向的这种匮乏本身所具有的属性,而这种属性,这让我们平常环顾身边无所不见,而在人精神奄奄、大厦将倾的时候,像天边的佛光普照大地的东西,便是人们所生活的土地,而这里又不得不谈到另一个话题“平凡”以及另一本书《平凡的世界》。《平凡的世界》里的人物,人生落差还小一些,可《人生》中所讲述的人的命运的落差,让人更深的理解到“平凡”二字。我曾经听人讲,路遥的文字功底其实一般,写得像大马河川道里平畅的河水,让人们一不小心想囫囵吞枣,一目十行,他的语气像他笔下的黄土地一样,朴实而直白。但以我非常之少的阅读量来看,我要说路遥写得十分新颖。最难写的莫过于平凡,因为平凡不容易把人说服,写一部符合人们心理预期的英雄主义的故事是相对容易的,人们都追求造成情感上的热烈和颤动,所以英雄救美,血刃仇家的小说会相对多一些,可是你怎么说服别人去透彻“平凡”二字的真谛?这里有巨大的难度。

最近我常使用的一句话是:“最能治愈人心的是美食,其次才是文字”。读了《人生》,我有幸体会到文字对人心的治愈和正能量的鼓励: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在踏入社会的最初几步你难免会骄傲,控制不住的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大有作为,而人生终究离不开脚踏实地的实干,你必须要懂得你需要脚踏实地的走好每一步,脚板要实,纵然眼前有美丽的“虹桥“”。

这固然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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