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在五年级的某节课上,我布置了实践任务后开始巡视,有一个女生专注地看旁边的同学操作,自己并不操作。我走过去询问了一下,她说不会做。我给她演示一遍后离开,过了一会我发现她仍然不做,甚至拿出口袋里的玩具玩起来。我告诉她课上不可以玩这些,她不愿意收起来。我问她为什么不做作业,她说就是不想做。
不是不会,就是不想。对于这样一个倔强的学生,我有些不太理解。
后来有一次课上,学校让他们在电脑室填写一个问卷,有一个问题问“父母非常理解我”,这种情况发生的频率,她跑到讲台问我:“老师,我父母根本不理解我,我应该选哪个选项?”我帮她梳理了一下题意,然后她继续填写起来。但她问我的这个问题,突然让我对她多了一点理解。
这是一个不被理解的孩子,或者说,是一个不被父母理解的孩子。所以,很多看起来“不正常”的行为,似乎可以解释通了。
我又想起其他班级的个别学生,他们看上去行为异常,人际关系紧张,或许他们心里也有着一个不被理解的无奈,而那些看起来比较另类的行为,或许是一种呐喊,为自己的不被理解在呐喊。
不被老师理解的学生,或许还比较好调整,毕竟,一生中遇到的老师那么多,每个老师都是学生的匆匆过客。但,不被家长理解的孩子,却不太好调整,毕竟每个孩子都喜欢被父母接纳,被父母欣赏,被父母看成宝贝。
当我有了这样的认知,再次看到这样的学生时,我的心态有了变化。我能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我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刀哥说:“教育虽不易,总有可为处。”我虽然只是一名普通教师,但我可以努力经营好我的角色,管理好我的课堂,让每个四十分钟的空间中,对学生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包容,多一些力所能及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