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28

——日记

今日,阴。断崖式降温,13度。天空阴沉沉的,树木静立,一切都仿佛静止……

我想起《我的岁月静好》。其实,普通人的生活,哪有岁月静好?这是我读完《我的岁月静好》的感觉。在这之前,读巴金《寒夜》,有这种感觉。读《男女关系》(曾敏)有这种感觉。

某堡老师推荐这部作品。其实,大多数普通人,包括所谓成功者,精英。扯掉伪装,剥离光环。他们的生活可能大砥如此。

某堡一再批评,孙少平,孙少安式的苦难,奋斗。是过去式。要人们忍受苦难,经受磨难。没有揭示苦难之根源。没有告诉人们是什么造成苦难。没彻底找出社会根源,改变社会根源。……最后,少数人偶然成功了。但成功了怎么样?能逃脱现代人之痛(物质丰富,信息发达,欲望太多,诱惑太多,感情不确定性)?不能。

小说开篇,德林和马莉之恋。似乎完美。我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幸福的人儿,会有完美的婚姻。然而,小说笔锋一转,借女主之口,说出:我们离婚吧?我纳闷了:刚结婚又离婚?为什么?叙述渐渐展开,让读者一探缘由。

随着女儿末末出生,两人虽是高知,但打工生活日渐乏味,收入捉襟见肘,生活陷入窘迫。这时,近似《寒夜》。《寒夜》委婉,是妻子离家出走,跟主任走了。《我的岁月静好》写他们的生活,因为生活琐碎,因为房子……平淡……最后,女主跟了主任,开发区主任,但没走。我无意指责别人,熟是熟非?所有心智成熟的人都明白:这种事没有对错,就是人性,就是现实。

《寒夜》中男主困顿,归因为疾病,归因为社会。《我的岁月静好》没具体归因,因为困顿。这种困顿,这种无力感伴随男主,也伴随读者。让我不断发问:他为什么困顿?为什么无力?为什么不能过得好?为什么不能岁月静好?

如果说《男女关系》中,男主彻底醒悟:他意识到妻子成长太快,会危险。他能坐以待毙吗?不能,他只有奋起直追。他做到了。他成功考入国外科研机构。他的妻子也像马莉,外遇了。但他,在国外生活,对待这种事情。早置之度外。小说女主都惊叹:丈夫“洋式”了,再又不是过去那个死板,亳无情趣的丈夫。有点像《男人一半是女人》中的男主,新生了,人性苏醒了。

《我的岁月静好》没那样,男主还是普通人。连指望的一点拆迁费,都几经波折,在云里雾里。最后拿到,还要父母哥弟姐妹同分。我们的男主不卑微吗?读到这,不禁要问,男主会新生吗?他们会有新生吗?小说是这样写的:“后铁匠炉时代的我们家一切安好。

我和马莉的婚姻依然是挂在墙上的一块腊肉,这也不坏。”比喻生动:他和马莉的婚姻像挂墙上的一块腊肉,说新鲜不算新鲜,说腐烂没腐烂,要生机没生机,不死不活……

小说直面现实,直面生活问题,直面婚姻问题。正如杨争光老师所说,阅读小说,让我们看不同的人,看不同的生活可能,看不同的人生。……《我的岁月静好》让我们知道:岁月并不静好,不能躺平,不能漠然。不能缺乏同情心,不能没有激情。特别是年轻时候,只能上进!像茅思道(曾敏《男女关系》男主)那样上进,那样对生活充满活力和激情。

这篇小说语言富含哲理,可卷可点。让我看到不同以往作家的叙事办法。掩卷沉思,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这也是这篇小说独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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