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四的平方法则》背后的故事逻辑(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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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有殷天乙汤孙师虎父


在介绍了前两个回合之后,我们来看这四位“不可靠”叙述者之间矛盾最终是如何走向高潮的。

在第三回合一开头的第九章中,其实可以被视作延续了之前第八章中的定位,即肖潇继续作为第一人称角度,而松医师则继续作为其交谈的对手方。只不过这里肖潇在尽管在直接对话中口称“你”,但在内心深处并非以第二人称来称呼松医师,而是改用“他”。

这里显然两人同床异梦,一方面无话不谈,另一方面肖潇则希望将男友作为利用工具,所以心灵中的距离感非常明显,因此在独白中用第三人称“他”来称呼。

当然两人直接交谈中的男性“他”指医院项目过去的开发人虎总,而“她”则指已经死亡的Lily。

在接下来的第三回合第十章中,主角则回到了松医师,全文则是其内心深处的自我反省,由于对肖潇利用自己试探虎总和赵律师的行为十分不满,也不愿意卷入这场涉及金钱和死亡的危险游戏,因此独白中对肖潇的称呼也是第三人称“她”,表面这位私人医师已经和女友有了疏离感。

第三回合第十一章中,第一人称主体则回到了赵律师,这里尽管两人在对话中都以“你”称呼对方,但由于各自已经明了对方都不过是幕后操盘者的提线木偶,因此在内心中都只以第三人称“他”/“她”称呼对方,而两人口中共同的“他”则指赵律师背后的委托人虎总。

第三回合的第十二章,虎总作为第一人称主体再次登场。这里他在心中开始了大段对肖潇的独白,这里使用第二人称“你”称呼肖潇就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而赵律师和已经死亡的Lily尽管也在虎总内心深处的文件夹中各自占有一席之地,但相比正被躲在暗处的虎总直接暗窥的肖潇来说,都有了一些距离而退居次要地位。

第四回合开头的第十三章,则是第十二章的自然延续,此处虎总继续作为第一人称主体进行开展内心活动,他曾经提到了包含多个女性对象的一句话:

……排在文件夹“12th”后面的是“13th”,那个数字所带来的不安和异样只有神一样的人才能镇得住,你,你,还有她全都办不到。

这里包括两个“你”还有一个“她”,应该分别指肖潇、赵律师和Lily。如此排序的原因大致因为前两者都还活着而后者已经死亡,当然如果按照其他角度理解适当调整一下顺序也不影响情节。

第四回合的第十四章中,在两人共同前往Lily坠亡现场进行查看后,松医师和肖潇在自驾车中进行了交谈。此处两人谈及的“他”就是患有一定程度精神分裂症的虎总,而Lily由于已经死亡且不再会对两人构成什么多余影响,反而变得更加中性了,全文也就没再以第三人称“她”来称呼。

只是在末尾中,松医生心中进行了一次短暂独白,此处希望和肖潇能够远离案件带来的纷扰而回归平静生活,因此采用第二人称“你”模拟了对肖潇的告白,以拉近两人距离。

不过在第四回合接下来的第十五章中,肖潇表面上的轻松背后则是对松医师希望息事宁人极度的不满,尽管这里在内心活动中采用了第二人称“你”,却并非象征着两人的亲密无间,而是那种针尖对麦芒的交锋。而肖潇心中的“他”当然就是被怀疑从现场拿走了美金和人民币的虎总,这里采取第三人称则是因为其作为肖潇明确的对立面和死敌出现,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感和警觉。

全文终末的第四回合第十六章中,故事回到了以赵律师作为第一人称叙述的场景下,对手是精神部分恢复了正常的虎总。两人虽然以“你”作为直接称呼,但是由于虎总突然提出结束付费咨询关系,给赵律师带来一些失落感,从而在内心独白中使用了“他”来称呼,标志着两人关系的渐行渐远。

当然赵律师的这种视角,也象征着“不可靠”叙述给两人关系带来的扭曲,因为实际上虎总已经将赵律师放在了代表融洽和稳定的第“16th”位上,所以直到全文结尾才反转式地暴露了这种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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