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找这么个位置。有事吗？”老肖憨厚地笑着说。
“老肖，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故作放松地说。
“刘宇，有话直说吧！”老肖坐下来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帮个忙。”我说。
“哎，你现在是精英了，还请我帮什么忙。”老肖客套地说。
“真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前在单位，你照顾我，我想谢谢你。”我留意着老肖脸上的变化。
“刘宇啊，其实在单位里，大家对你都挺好的。”老肖笑着说。
“我知道，是我自己把事做砸的。”我低着头，笑了一下说。
“其实，你现在比原来在单位好的多，单位里的人都挺羡慕你的。”老肖看着我说。
“哎，人都有难处。”我说。
“你现在什么都不缺，有什么难处？”老肖说。
“老肖，其实我——”我话说了一半，突然感到在这个地方直说，会让老肖害怕的。
“刘宇，有什么话直说。我老肖能帮你的肯定帮。”老肖睁大眼睛说。
“我——哎，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想和以前的同事聚一聚，说说话。现在虽然挣钱多，但说实话，找个说心里话的人真难。”我岔开话题说。我知道这时候对老肖直接说不合适。
“来。刘宇，干一杯。在单位里也就你还把我当回事。”老肖喝了一口酒说。“你说的对，在单位里知人知面不知心，找个说心里话的人真难。”老肖又喝了一口酒说。
“来，老肖。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咱们一醉方休。”我和老肖碰了杯说。
那天，我们说了很多，也喝了很多。老肖喝醉了，我也有点晕乎，但始终没给老肖交底。老肖喝醉了之后，说了很多的话。我知道了，他的大儿子在农村要订婚，女方家里要十万彩礼钱。老肖的大儿子整天打电话，向他要钱。他一看到儿子的来电，心里就害怕。看着老肖喝的迷迷糊糊的，我自己也有些晕晕乎乎。在晕晕乎乎中，我感到机会来了。
过了几天，我又主动约了老肖，地点是我家。
“老肖，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我客气地把老肖迎进屋说。
“也没什么，是老家给拿了一些土特产。”老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来来，坐。”我把老肖拉到沙发上说。
老肖坐在沙发上，我看出来他有些拘谨。我知道老肖这次来我家有事情——想借钱。其实，我约老肖来我家，是想主动给他借钱。
“老肖，上次知道你儿子要订婚，需要彩礼。”我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包，里面装着十万块钱。“这是十万块，你先拿着用。儿子结婚是大事。”我把装着十万块的包向老肖面前一推，看着老肖说。
“刘宇，我，我——”老肖睁大眼睛惊讶地说。
“老肖，拿着吧！谁家里没个事呢？”我把装着钱的包又向老肖面前推了推说。
“刘宇，我这次来——”老肖有些哽咽地说。
“不说了，老肖，我明白。”我拍了拍老肖的肩膀说，“老肖，先把孩子的婚事办了吧！如果不够，直接说，别客气。”
“刘宇，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老肖能帮让忙的，一定帮。”老肖拉了拉我的手说。
看着老肖，我心里有些窃喜。策反老肖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来该怎么向老肖说，我想了好几天。最后决定直说。
过了几天，老肖的儿子订婚了。那天晚上，我给老肖发了一个微信。
“老肖，恭喜恭喜了。孩子的婚事订下来了。”我微信里说。
“总算是订下来了。明年春节结婚。”老肖回复说。
“老肖，走一步算一步。”我微信里又说。
“结婚又是一笔钱。还好是在村里办酒席，能少点。”老肖又回复说。
“老肖，想赚外快吗？”我觉得机会来了，直接了当地说。
“赚外快，谁不想。但干咱们这一行的，能赚什么外快！最多是帮人修修电脑，在培训班给孩子们讲讲编程。何况咱们单位禁止在外面挣外快。”老肖在语音里说。
“老肖，明天晚上我找你谈。”我说。
“好。”老肖回复说。
第二天晚上，吴小莉和孩子睡着后，我给老肖打了一个电话，约在市区的一个快餐店里。晚上，快餐店人少，24小时营业，那里最合适。
“刘宇，你有什么副业？”老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
“副业，谈不上，只不过能快速地挣些钱。”我看着老肖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我说。
“刘宇，是什么？”老肖身体向前倾了倾地说。
“和你工作有关。”我试探地说。
“刘宇，你——”老肖惊呆地看着我说。
“老肖，我在机密所呆的时间不长，经手的资料不多。你呆的时间长，经手的资料多，你也都备份了。”我看着老肖的吃惊地表情说。
“刘宇，你这是泄密，是犯——”老肖看了看周边有人经过，害怕地没说完。
“老肖，我知道。”我低着头说。
“你知道，你还敢。”老肖睁大眼睛看着我说。
“老肖，不瞒你说。从单位回来后，我在家投了很多的简历，没人看。但这家公司要我。而且给的报酬很多。”我有些心虚地说。
“刘宇，你这是犯法。”老肖压低声音说。
“我知道。可我已经上了这艘船了，回不了头了，上不了岸了。”我低着头叹着气说。
“刘宇，自首，还来得及。”老肖又向周边看了看没人，压低声音说。
“老肖，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想让你挣些外快。你考虑考虑。他们给的报酬很丰厚，每个月有底薪，是美金。”我看着老肖说。
“刘宇，我——我——”老肖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老肖，你考虑考虑。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所以才给你说。那十万块钱不着急还。你先用着吧！”我看着老肖点拨地说。
“那十万块钱是？”老肖睁大眼睛惊讶地说。
“如果你愿意成人之美的合作，那十万块钱是订金。后面还会有更多，你想都想不到的多。”我笑着故作轻松地说。
“刘宇，我——”老肖惊呆着看着我，说不上话来。
“老肖，不着急。你考虑考虑。我把底都交给你了，不管你以后做不做，都不要说出去。”我看着老肖，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地说。
“我知道了，我想想。”说完，老肖起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