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好色之徒?

        今天偶尔看到《登徒子好色赋》,觉得很有意思,便细读了一番,觉得“登徒子”由此成了好色之徒的代名词有些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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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难看出,宋玉看似严密的逻辑推理实为诡辩,按他的逻辑,凡不嫌妻貌丑而又多子者皆是好色之徒。事实上,按宋玉所述,登徒子倒是一个负责任、爱情专一的优秀丈夫。

        宋玉何故攻击登徒子?开篇便道出了理由:大夫登徒子侍于楚王,短宋玉曰……原来是登徒子说人坏话在先,宋玉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如此看来,登徒子倒是个小人。以“貌美”、“巧辩”、“好色”短宋玉,“好色”又无实据,也只有淫乐无度的楚襄王会以登徒子之言问宋玉。宋玉答得巧:“体貌闲丽,所受于天也;口多微辞,所学于师也;至于好色,臣无有也。”

        我们对宋玉的直接了解多因其貌美流传千古,是中国古代四大美男子之一,虽然历史没留下他的一张画像,每个人以美的标准去想象,倒也让他成了最美。

        宋玉师从屈原,长于辞赋,我找了他的《神女赋》来读,此赋委婉地批评楚襄王的昏庸和不作为,警醒楚襄王,劝其励精图治。所以,宋玉应该是个忧国忧民的臣子,苦于只是个文学侍从,人微言轻,不敢直谏,以至被当代文学大师郭沫若贬为“没有骨气的文人”。我无法评判孰是孰非,但我确信宋玉的人品没有问题,是登徒子向楚襄王敬献谗言而已。登徒子不一定好色,但做了嫉贤妒能的谗巧小人,背个“好色之徒”的黑锅虽有些冤枉,但也让人解气。

        再看《登徒子好色赋》,宋玉所讲的东家之子至今未许也,我觉得有点胡扯,倒是借章华大夫之口,“……目欲其颜,心顾其义,扬《诗》守礼……”,阐述了自己对男女关系的真正态度——发乎情,止乎礼。

        我很喜欢《登徒子好色赋》里对东家之子的描写,“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写得细腻,想着确实很美!这种烘托手法,诗经里有好多,我似曾读到过,只是记不清了。我想起庞龙的歌《我的家在东北》:……直唱得老大爷,放下了他的大烟袋,直唱得小伙子,更加思念他姑娘……大概也是用了这种手法。

        宋玉在生穷困潦倒,死后也是冷落萧条,甚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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