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想说些什么,这段时间仿佛慢慢地退化掉了伤春悲秋的能力,现实的困境当然尚未摆脱,心中的执念也并没有实现多少,然而,这完全没把它们放在心上的状态,已然发展到让自己捉急的程度。
简而言之,也就是,我的不捉急开始让我捉急。
会不会是有段时间没读村上的原因呢?我想大概有这方面的原因,没读村上的这段时间,我大多时候在读新加坡首任总理李光耀的回忆录,越读的时间长,我越发明白村上在《我的职业是小说家》这本书上的这样描述,"写小说似乎不是头脑活络的人所适合从事的工作"。
一开始,对村上的这句描述没有太深刻的认识,肤浅地认为,他的意思是聪明人不适合写小说。至于究竟怎么样的人才叫聪明人,怎么样的聪明才叫聪明,我并没有深究。不是我不想深究,是我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以深究。
直到读到李光耀在日治时期的经历,我开始不由得佩服起这个经历颇丰富见识颇远大的南洋华人来。
读李光耀的回忆录,并不是有意为之的,只是在翻看一个书籍共享群的存货时候偶然看到的,因为正在一家由一个新加坡人开的辅导班里教书,想着多了解了解新加坡的历史也不错。
李光耀的回忆录共两本,现在连第一本也都还没读完,但是感触已经非常明显。不论是在新加坡莱佛士学院当学霸的经历,还是在日治时期做黑市经纪人的经历,无不让我越发确信一个认识,李光耀正是村上所描述的那种头脑活络的人。
治理一个国家都能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写个把回忆录则更加不在话下。
然而,实事求是地说,读李光耀的回忆录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精神上的愉悦,至多让我对他的生平有了更详尽的了解,当然怕是读任何人的传记类书籍都是产生类似的效果。你读了某人的传记,使得你会更了解某人一些,仅此而已。
而那种阅读时,仿佛精神在做spa的感受,需要那种对人的心灵有更深刻地认知和揣摩的文笔才能够写就。村上,对于我正是这样一种文笔,这是我以前经常读他而现在又有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原因所在。
因为实用主义与文学是完全背道而驰的,正如效率和诗意的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