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月十六日了,年,就这样隆重而来,悄然而去了。
尤其是年前的疫情防控之际,孩子们都在各自工作的地方就地过年。更加觉得,年,越来越淡了。
记得小时候一进腊月门,母亲就为我们张罗着过年的穿戴,那时候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一家人的棉衣也就是母亲织的土布,裤子的面料是用白布染成黑色的,里布是染的枣红色、桃红或是淡青色的线织成条状的花布。
那时候父母白天下地干活,到了晚上,母亲裁剪好衣裤以后,也没有缝纫机,我亲眼目睹了母亲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的用手工缝制着每一件衣服。
那时候我能做的也就是为全家人用线织袜子,把棉花纺成线,染成红蓝绿各种颜色,再合成三股,给弟弟们织成花道道,给我和妹妹的袜子脚面上织朵梅花,心里都满足的不得了。
每到年三十晚上,母亲熬的再晚,也要把全家人的新衣服新裤子,背心、袜子、鞋子,都要一崭新的摆在炕上,初一早上早早起来,穿上崭新的衣服,母亲给我们发上两毛钱的压岁钱,(初一在口袋里面装一天,第二天就得交给母亲)吃过饺子,就活蹦乱跳的跑出去和同伴炫耀去了。
那时候只有过年时父亲才割上二斤肉,也就二指宽一吊肉,蒸馍时放到盆里蒸一馍熟,初一早上敬完神之后,切上几片,扇在白萝卜和胡萝卜丝上面,剩余的留做待客人时才吃。
过去生活再紧张,也把过年当做一回事,一到过年时,心情总兴奋好多天,因为能够穿新衣,吃白馍,还不干活。
现在人们生活条件好了,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好穿戴,每天都像是在过年,从心里觉得年不是那么稀奇了,也好像是年味淡了。
文/淡淡的云
2022.2.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