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的季节,
国道旁树木笔直挺立,
刷刷作响的叶子一片片、成堆堆洒落在地,
来了一场秋的序曲。
一个白首的蓬头老太太,
急急地操着拐棍,一瘸一拐,
嘴里唱着听不懂的乐曲,
哦,那调子——
见过的人都不免难过掉泪,悲伤难抑——
像是无规则的呓语,
又似听不懂的古老台上戏。
怎能令人不伤悲?
愁容深深地刻在岁月的褶皱里,
带着凄切、苍凉的痕迹。
骂骂咧咧地,
一个老公公出现在这个秋的世界,
(除了这两人,再也不见其他人的形影)
远远走在老太太后面。
那声调——
像是在咒骂这个肮脏的世界!
他的伙伴——
一条长棍子——
那头挑着乱糟糟的行头——
他的营生与家当——
旧瓶子,纸板,铁丝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颤巍巍想要赶上她,
以免犯些愚蠢、糊涂事,
不停叫喊,
那吼声——
树叶也随之摇摆、战栗。
远去了,
两个老人的话语依然充满着天际,
萦绕在我这个藏在窗边的旁观者耳里。
秋的色彩已消逝,
世界也没了声音,
这声调——
久久回荡在我的心里。